只是这称呼一改,加上安宁随着父母长住南部,两人近两年多没见面,关系就比从前淡了许多。
原本只是慨叹,小姑娘长大了,懂得避嫌了。他作为哥哥,应该尊重小姑娘的意愿。
他天天同凌御寒和穆景逍一起,时不时就被迫接受两人无形中挥洒的甜蜜。本来他是可以大大方方祝福或全当没看见的,毕竟自己的最初想法就是找个听话懂事的女人传宗接代。
然而慢慢地,他就不是那么想的了。在这两人潜移默化下,能和相互喜欢的女人在一起,那才是美好。
那时候也不知怎的脑海里就出现这小丫头的影子,当时他没在意,只以为是因为她是除了妹妹外跟在他身边最久的女的,此事便摇头而过了。
没想到那天在厢房门口见到她一个人在生闷气,面带愁容、双目含泪地看向他时,成墨倾当即撇下众人转身走进去。
后面的事就令人脸红心跳了。小丫头是因为郡王妃的一封家书而伤心,信中写到郡王和王妃即将归京,到时候要将她许郡王妃的侄子,她的表哥。
小姑娘心里有人,哪能接受许配表哥的事。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又不能只身前往南部告诉父母自己不嫁,所以满京都城逛了大半天后,才进了酒楼点了陈年佳酿想效仿文人以酒解愁。
成墨倾陪着她喝了不少,那天的安宁不想今日是自醉的。那时候的她在最难过时见到了喜欢人,竟然又哭又闹地逼着成墨倾喝了两壶酒。
后来成墨倾把醉酒的安宁送回郡王府,可刚走到门口,小丫头就醒了。看到是自己家的大门,死活不肯进去。没办法成墨倾只好把人带到了他京郊的别院。
到了别院后,刚好看到庄子的人送酒。两人是醉上加醉,就滚到了一起。
虽然是醉了,可成墨倾到底保留一丝理智,重复多次让她确定不会后悔,才彻底陷入温柔的痴缠中。
本以为两人相识已久,这般情况不过就是回家请父母到郡王府提亲罢了。
但是!
这丫头第二天清晨,披上衣服就不认账,急忙撇清关系不说,还逼他发誓不得把事情告诉任何人。
成墨倾一气之下就出京去了,直到他救下了仁景帝的侍卫陈念,发现了那个他们一直没查到的秘密后,才回京的。也就是昨日寿宴上,两人才又见面。
“我喝酒了,一定是假的,我要去睡觉了。”安宁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来回摇头,声音低哝且没有自信,“我不要再做梦了,反正都是假的。”
说罢,便一头拱进成墨倾怀里,很快就陷入梦乡。
她这一拱,成墨倾嘴角抽痛,脸上的线条都挤在一起,疼地龇牙咧嘴。
没错!就是疼!
刚刚校场上,凌御寒一点没手软,先发制人打了他一顿,才开始盘问的。
他这面上除了眼眶发黑外,总体上还是俊朗的,可衣服下面那些看不见的地方,早已经是青紫相间了。
凌御寒说的没错,这都是他该受的。他认!
不过一身伤换来了好兄弟的支持,和这小姑娘醉后的坦白,成墨倾觉得值了。
·
齐王府。
嗷呜!
凌御寒抱着睡着了的阿萝走进内院,两道白光瞬间扑过去。
嗷呜!
一道清脆的夹杂着一道小小软软的,两声狼嚎后,就看到一大一小两只狼扑在凌御寒的两条腿上。
“滚到屋子里去!”凌御寒沉着声就把两狼从腿上摔下去,期间抱着阿萝的胳膊仍旧稳稳当当地。
哼唧!
白色的小毛团很听话,蹭了蹭凌御寒的靴子后,就扭扭小屁股慢悠悠地往屋子里走。而小灰本来还想仗着自己长大的身躯,对抗一会儿的。一看素来喜欢粘着凌御寒的媳妇就这么听话地走了,自己只好垂着尾巴也跟着回去。
刚回京都,小毛团有些水土不服,整日病恹恹的,直到他们从庄上返回齐王府时都没有好利索。凌御寒便把它和小灰一起留在庄子上养着,毕竟那里有山有水、无拘无束,它们玩得尽兴。
本来呢,凌御寒很是满意没了两只争宠狼在身边的日子。可前天庄上的管事派人来送鲜鱼,顺便说了小毛团康复的事,阿萝便派人跟着管事回去,让把小家伙们接回来。
两个小家伙是昨天一早就回来的,从宫里出来的阿萝太乏了,马车上就睡着了。回府后更是被凌御寒抱回了卧房也没醒来。
凌御寒倒是看到它们,也看出了它们兴奋,但本着媳妇睡觉最重要的原则,一脚把门踢合上,两只面面相觑的狼就这么关在门外一整夜。
一大早起来,凌御寒觉得自己还没抱够媳妇就要进宫,心情不爽。又看到两只趴在门口,只等他离开就能进屋的狼,凌御寒嘴角勾起一抹笑,对着一旁等候的韩五说道,“把它们和成墨倾放一起,在宫外等我。”
他抱不到媳妇,狼也别想!
就这样,两只悲催的狼回府一天一夜都没能见到它们喜爱的女主人。
别说女主人了,就连两个小主人的影子都没见到。
从宫们离开,凌御寒就拽着成墨倾去了校场,途中又把它们送回了王府。两只狼在百无聊赖中拆了两个新窝,终于被丫鬟们端来的好吃好喝贿赂得心平气后,才稍稍远离了那些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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