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啊?”
她知道姬夜说的做是什么意思,可是为什么姬夜会以为,她和靳十四之间是那种关系?
眼泪都快憋不住了,阮轻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手却下意识地搂了下她的腰,顺着晶莹光滑的鳞片,往下轻轻一抚。
姬夜受用极了,往阮轻身上一靠,柔软的长尾扫到了她的腿,刮得她心痒难耐。
“没做过吗?”姬夜双眼澈亮,宛如深海之下璀璨的宝石。
“没,”阮轻摸了下姬夜的脸,柔声问道:“你呢,跟燃冥殿下……”
姬夜嘴唇弯起,语气自然地说:“在海底交.配过,没有试过人形的滋味。”
深海生物在这方面热切外放,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就像是戏水一样自然,戏水的过程享受,同时培养感情。
阮轻愈发好奇了,捧着她的脸,轻轻问:“是……什么滋味?”
姬夜笑了笑,从她身上挣开,游到水池一边,看着她说:“你跟他做过就知道了。”
阮轻不禁笑了起来。
姬夜又游了回来,靠在她身上,喘着热气,说道:“等你得到自己的身体,想做什么都可以……”
阮轻欲言又止。
姬夜满面通红,笑着说:“包括跟他做。”
阮轻:“……”
四周安静下来,静的连虫鸣的声音都没有了。
她靠在阮轻身上,显得非常地疲惫,阖上眼,喘着气。
阮轻摸了摸姬夜的头,额头烫的吓人,她说:“姬夜,你还好吗?”
“我有点累了,”姬夜说,“我想睡一会。”
“那你睡一会,我一会儿叫醒你。”阮轻说。
晚夜玉兰的气息在空中浮动,阮轻抱着姬夜,没多久也有些昏昏沉沉,困意袭来,她索性穿着外裳下了水,让姬夜舒舒服服地枕在自己手臂上。
靳十四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惊醒的。
杀意如寒风袭来一般,触动了刺客的直觉,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起身取了衣服,去取放在一侧的剑。
露天的温泉池子,整个儿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睡了过去。
靳十四想到了那几个仙河门的弟子,他以为这次袭击是冲他的,没想去唤醒阮轻他们。
竹林里一阵风荡过去,靳十四目光如鹰鹫般扫了过去,当机立断,一跃起身,提剑劈了过去!
“簌”地一声,一排排竹子应声而裂,一道黑影从地上滚了出来,近到靳十四十步外,双手各持一把短刀,蒙着脸,两手一翻,朝他攻了过来!
靳十四提剑相迎,却听到不远处“砰”地一声,屏风被撞到了,两道黑影持着刀一掠而过,竟直直地朝着阮轻那边砍过去!
阮轻和姬夜躺在池子里面,两人的容貌在月色下极易辨认,这伙人可能是冲阮轻来的!
“轻儿!”情急之下,靳十四喊了她的名字,左右手同时出剑,左手持银剑当腰横斩身后之人,右手持黑剑使得一招雷雨过江,袭向其中一人!
院墙后翻过来更多的刺客,一身量小巧的女子,如猴子般敏捷地避开了靳十四的剑气,一跃冲到阮轻身前,在空中高举着剑,剑尖对准阮轻头顶刺过去!
“轻儿!”靳十四喝了声,发疯一样冲过去,漆黑的双眸忽然倒映出喷薄的火光,他几乎怔在原地——
说时迟那时快,阮轻听到靳十四的声音,立刻惊醒过来,不假思索抬手使出全力,“轰”地一下,火焰如喷破的岩浆般冲出去,剑落到水里,没有任何冲击力,阮轻一把捏住女刺客的脖子,霎时火焰贯穿了她的脖子,溢出来的血在滚烫的高温中瞬间汽化,带着烤焦的气味散入空中。
回过神来时,地上倒了一片,汤池里的水也被染成猩红。
靳十四收了剑,看向阮轻,脸颊发烫,浑身的血液像是沸腾了一般,令他几乎难以呼吸。
阮轻站在水里,浑身淌着水,湿漉漉的轻薄衣裳覆在身上,成熟女性的身材分毫毕现,冷艳的脸庞沾了血,瘦削的肩膀,漂亮的锁骨线条,以及那分外明显、足以令人血液喷张的凸起位置,她就这样和靳十四对视了片刻,头脑完全放空了一样,什么都没想,接着昏了过去。
靳十四从巨大的震撼中反应过来,立刻脱下自己的外衣,将阮轻从水里捞了出来,外衣裹着她,手不住地发颤,血液逆流,只恨不得现在、立刻将她占据,嵌入自己的骨血里!
他一定是疯了。
轻儿在他怀里睡了过去,他却仿佛被千军万马疯狂践踏着,内心天人交战。
阮轻早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时的小丫头了。
她身上的气息,令他一次次想要靠近,令他发狂,神魂为之颠倒!
“轻儿……”靳十四轻轻拍了下她的脸,擦去她脸上的血珠,试图再次唤醒她。
阮轻靠在他怀里,脸贴了贴他温暖的掌心,却是睡得更香。
“燃冥!”靳十四反手一剑掷出去,准确地插在了燃冥睡觉的池子边上,离他的龙身只差了半尺。
燃冥霎时惊醒,妖异的金瞳在水里睁开。
“起来干活!”靳十四喝了声,并未朝燃冥说明情况,抱着阮轻进了屋。
他将阮轻放在床榻上,替她盖好被子,手颤抖地摸了下她的脸。
方才那一幕带给他的震撼简直无法形容,那画面停在了他脑海,他只要一闭上眼,就是阮轻捏爆了一颗脑袋,浑身淌着水,赤着身子与他对视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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