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说他!
“燃青……”他颤声,重复说,“我的名字……”
阮轻厉色看他,说:“我跟你说话了吗?!”
燃青:“……”
他脸倏然红了起来,薄唇抿成一条线,抑制不住地兴奋。
人族女人……实在太棒了!
燃冥殿下说:“除了阿青,我还有一个妹妹。”
阮轻拧眉,“你那妹妹,平时跟你亲近得多,还是跟他?”
“唔……”燃冥想了想说,“三公主平日里不在北海,喜欢四处游荡,与我和阿青都不太亲近。”
阮轻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平日里喜欢什么?”
燃冥有些难为情地说:“她喜欢……豢养男宠,水族的、人族的,都喜欢,心思不在朝野,与父王关系也一般般……”
“那不就得了,”阮轻笑了笑,“青龙留在我这,交由我来看管,你和姬夜带人回一趟北海,迅速完婚,成为名正言顺的龙族太子,让你父王不敢对你怎么样,实在不行想办法软禁他。”
燃冥震惊了,喃喃说:“这不太好吧?!”
阮轻起身走到燃青面前,掌心按了下他的头,狡黠一笑,“你父王这么疼爱你弟弟,为了你弟弟的安危,他不会不同意的。”
燃冥依旧震惊不已,难以想象做出这种僭越之事。
姬夜却迅速地定了决心,点头说:“晚,你说的很对,为今之计,只有这么做了。”
燃冥扭过头看她,仍有些踌躇不定。
姬夜认真说:“我会通知东海,带上我的人一道前往北海,名正言顺地和燃青解除婚约,然后和太子完婚,等我回来的时候,会将血玉方桌一并带上。”
有了姬夜的决心,燃冥也受到鼓舞,看了眼燃青,感激地跟阮轻说:“阿青,就交给你了。”
阮轻点头,“你们万事小心。”
姬夜和燃冥决定现在就动身,姬夜还有话想嘱咐靳十四,回头一看,他人早已经不见了。
只得跟阮轻说了几句话,从燃青身上撕下一片青色鳞片,和燃冥一道动身了。
屋里只剩下这条青龙和阮轻。
看守他实在太麻烦了,她提着囚龙链,一端挂在燃青脖子上,令他跪在地上,然后开始研究那份卷轴。
实在太奇怪了,《九星秘籍》明明好端端地放在纳戒里,怎么会跑出来的?
她展开卷轴,摸着上面烫金的字,心想这到底是个什么宝贝,为何天下人都想要它?
这东西究竟怎么用?
十四跑哪里去了?
她收起卷轴,失神地摸了下嘴唇,清晰地记得和他缠绵的感触。
记得那份涌起的冲动,他眼睛里的柔情,如深邃的海,映着漫天的星辰,令她不禁想要沉溺其中,与他彻底融为一体。
那是她一生难忘的悸动,她开始忍不住担心,以后该怎么面对靳十四……
她不能像小孩子一样,扑上去抱他,黏着他……想到这里,她有些心烦意乱。
“他们不会成功的,”燃青声音阴柔,抬眸注视着阮轻,视线落在她唇上,根本挪不开眼,为了和她搭上话,他搜肠刮肚,想了半天才开口,“北海族人,根本没有你想象中的好对付。”
阮轻无趣地看他一眼,“燃冥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应付不了,以后如何担任龙族之王?”
燃青低声说:“他的确不太行。”
阮轻说:“他若不行,死在北海,与被你夺权终生流放,又有什么区别?”
燃青哑口无言。
他在北海时,一向是伶牙俐齿,深得北海一众人欢心。
可在这名人族女子面前,任何话语都是苍白的,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以龙族的方式,他应该主动求爱……
静了好半天,燃青忽然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阮轻思绪都飘远了,才想起来身旁还跪着这么一号人,揉了揉额头说:“我凭什么告诉你。”
燃青神情委顿,“可……可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
阮轻扯了扯铁镣,重逾千斤的铁镣压在他身上,逼得他匍匐在地,动弹不得。
“你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龙族殿下,”阮轻幽幽地说,“我现在不杀你,只是因为你还有用,等姬夜他们回来,看守你已经没有价值了……”
“到时候我会一块块剥你的鳞片,抽你龙筋,给你个了断,”阮轻眸光冷如寒星,缓缓地、清晰地说,“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跟条爬虫一样,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她连林淮风都能杀,早已经心如顽石,对待燃青这种危险人物,务必要狠辣,最起码要让他知道她的决心。
她早听说燃冥有个狡猾的弟弟,她若是表现出任何心慈,一定会被他利用,找出逃脱的机会,到时候后患无穷。
“二殿下,或者应该叫你小爬虫?”阮轻俯身向前,捏着燃青露出来的角,冷笑着说,“你自己说说,你应该怎么称呼我?”
燃青满面通红,身体一阵阵地发颤。
言语上的侮辱,比铁镣抽打,更让他兴奋不已。
女人还捏着他头上的角,那是龙族最敏感的地方,是他们性命所在,危险而刺激,令他浑身战栗。
“小爬虫,回答我。”阮轻说。
“我……我不知道,主人,”燃青颤声说,“我……我应该如何称呼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