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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该如此,当初真是高看他了,什么以一人之力抵抗魔族,沽名钓誉骗人的吧!”
    “就是,倘若真能抵挡魔族,还能活到现在?”
    “……”
    当真是此一时彼一时,阮轻做梦也想不到,当年风光霁月的天清君如今在人们眼里竟是如此不堪。
    她实在无法理解,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佩戴珍珠,隐去身形,进了城,往苏园那边去。
    当年在这个园子里,靳十四破了万剑宗的阵法,救了她和姬夜,与她重新和好,发誓要跟随她。
    阮轻一辈子都忘不了,只因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靳十四落泪。
    如今这个园子变成了武神云荆的住所,阮轻潜进去的时候,里面正在举办夜宴。
    树上挂着灯,两旁皆是客,舞女在月色下翩跹起舞,丝竹管弦声声入耳。
    主座上那锦衣华服的男子,便是云荆了。
    阮轻藏在一棵山茶花树后,远远地看着他,微微蹙眉。
    她从来没见过靳十四穿这么好看的衣服,红褐色的袍子在月色下衬得他面容如玉,俊朗无俦,恰似空中一轮圆满的血月,华美,却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他头发被仔细地打理,梳了辫子束起,插上玉簪,凌厉的眉微微沉着,狭长的凤眼微眯着,无端生出几分危险的气息,教人无法接近。
    长剑雪岚就摆放在他手边,端庄的美人剑衬着玉树临风的剑客,好看地让人挪不开眼。
    却又那么陌生。
    阮轻在旁边打量着他,听着一旁的人窃窃私语。
    “我刚刚打听到消息,云荆殿下根本不近女色,我们的计划可能不太能成……”
    “怕什么,也就损失一个女人而已,就当损了一个炉鼎。”
    “要不要再加点药,这点剂量恐怕对云荆殿下没什么作用……”
    “别怕,这酒喝下去,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得给我发.情,更何况一个云荆殿下。”
    阮轻:“……”
    扭过头,发现角落里两个算计云荆的人,恰巧也是她认识的人。
    那年在上陵,这两名仙河门的弟子堵着她,让她为上陵纪家的血债付出代价。
    当时靳十四告诉他们,仙河门中一位长老便是死在雪岚剑下,要追债不如找他。
    “来了。”
    “他看她了。”
    阮轻看着云荆,而他的视线恰恰落在一名舞女身上。
    那女子的面容,却与唐星遥的脸有七八分相似。
    云荆注视着她,朝她抬了下手。
    舞女端着酒壶,袅袅婷婷地走上前,给他满上酒。
    “他喝了!”
    “成功了!”
    阮轻:“……”
    下一瞬,云荆做了个令所有人意外的动作——
    他饮了酒,丢掉酒盅,抽剑,剑尖指着那舞女,冷声说:“谁派你来的?”
    舞女慌忙跪地,哭着求饶。
    云荆冷着脸,瞥了眼旁边的冯子阎,丢了几个字:“处理了。”
    一朵茶花忽地打在云荆肩上,落入他衣襟中。
    他抬眸地看向四周,带着些许诧异,目光落在阮轻所在的方向,片刻后移开,也不管宴席上其他人,起身径自走了。
    他回到房中,解下外衣,这才意识到那杯酒有点问题。
    房中摆设整洁,却仿佛留着另一个人的气息。
    他有些焦躁,不安地看了眼屋里,巡视片刻,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有。
    他扔下外衣,也不脱靴子,径直上了床,靠坐在床头,双手交叉抱胸,拧着眉,开始运功抵抗药性。
    床榻塌下去一角,什么东西爬了过来。
    云荆突然睁开眼,伸手取剑。
    手腕被用力扣住,女人的气息落在他耳畔,勾得他浑身一僵,耳根一下子红了。
    阮轻收了珍珠,从床角现身,上身虚虚地压在他身上,端详着他的脸,噙着笑,一字字说:“阿荆,我回来了。”
    云荆:“!”
    阮轻眼里带着笑,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与他对视片刻。
    他眸光里带着些许异样的情绪,眼尾微微泛起红晕,呼出的气息烫得吓人。
    阮轻弯了弯唇,明知道他被下了药,一时恶向胆边生,覆唇上去,在他温热的唇上轻轻一吻。
    云荆:“!!”
    那一瞬间,云荆如雷击中,蓦地睁大眼睛,猛地挣开她的束缚,一手探到她腰间,将她翻了个身,压在身下,狠狠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另一只手捏着她下巴,双唇覆上去,疾风骤雨一般,在她唇齿间肆无忌惮地索取。
    阮轻:“!!!”
    她快喘不过气了,面前这个男人像野兽一般,一改往日的温和,丝毫没有收敛,令她切切实实地体会到四个字:玩火自焚。
    紧接着,他开始扯阮轻的衣裳。
    这个动作让她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了,她运气灵力,膝盖弯起踹开他,而他直接压下来,长腿压在她腿上,与她紧密相贴。
    阮轻简直傻了眼。
    靳十四见面不与她寒暄半句,看着架势是要直接跟她打了。
    “十四!你停下来!”阮轻躲开他的唇,咬牙切齿,“你疯了吗?!停下!”
    云荆眼眶发红,却也不全然失去理智,讥笑一声,“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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