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要怎么测试?”小虎坐直了身体。
言朗说:“我就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能快速回答正确的话,就算通过测试。”
“那你赶紧问。”
“你叫什么名字?”
“黄小虎”
“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1月9日。”
“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黄根生。”
“他什么时候生日?”
“8月6日。”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黄达。”
“他什么时候生日?”
“12月5日。”
“星星姐姐叫什么名字?”
“海星。”
“她什么时候生日?”
“1月19日。”
问题戛然而止,言朗朝小虎竖起了大拇指,道:“你已经通过测试,现在可以跟我学玩方块了。”
小虎一听,兴奋地跳了起来,“太好啦!我要在狗子他们面前威风一次了。”
下午放学回到黄校长家,海星刚进门,小虎就朝她飞奔而来。
“星星姐姐,你看。”小虎又兴奋又骄傲地拿着已经被扭成一片颜色的方块递到她面前。
“哇,小虎好厉害!”海星由衷地赞美小虎,因为以她的智力,是绝对弄不出来的。
被称赞的小虎,有些害羞地摸了摸头,极力压下自己翘起的唇角,谦虚道:“那……没什么,小意思。”
言朗冷眼看着这一幕,心里对黄小虎“过桥拆河”的行为嗤之以鼻,但也懒得拆穿他。
很快,黄婶就端着饭菜出来,大家围坐在餐桌上吃饭。
小虎还是一如既往地献殷勤,把好菜都往海星碗里夹。海星很容易满足,一只小鸡腿就把她哄得眉笑颜开,言朗觉得这女人也太好骗了点。
席间,黄家来了位客人。意外的是,她不是过来找黄家人,而是来找海星。
来人也是溪头村的,大家都喊她张婶,是这条村有名的媒人婆。今天来黄家,就是想给溪头村一户人家说亲。
“海老师呀……”张婶和颜悦色地开口:“虽然我们农村不比你们城市,但邓家那小子很有出息,是我们溪头村第一个重点大学生。毕业之后就留在D市工作,后面还自己开公司,一年赚好几百万呢!他人长得还端正,就是之前一直忙着赚钱,把个人问题给耽搁了。”
海星没料到会来一个给自己介绍对象的,面对热情的张婶,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拒绝。
“那个……我暂时没打算谈恋爱。”海星说这话有些心虚,不自觉侧眼看了言朗一下。
恰好言朗这时也在看她,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海星立刻把眸光转了回来。
作为专业的媒人婆,张婶哪能是海星一句话就能打发的,她继续苦口婆心地劝:“我听说你也28了,眼看着开春,你就29了。说句老实话,无论在农村还是城市,都是老姑娘了。海老师,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也为你家人父母想想。”
一句“家人父母”让海星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言朗一直留意着她,当然没错过她表情的变化。
他眉头皱了皱眉,轻敲桌子,然后看向张婶,道:“我觉得吧,相亲不比自由恋爱,相亲更讲究的是条件的匹配,要是双方的条件都达到了对方的预期,那出来见见面也无妨。”
张婶一听,喜上眉梢,连连点头说是。
海星有些不明不说地看向言朗,他只是轻轻扫了她一眼,然后继续说:“我跟海老师都是D市人,最近也被家里催着找对象,所以对于像海老师这种D市单身女青年的择偶条件还是略知一二。我现在说说,看看邓家那年轻人符不符合一般的条件。”
“好,你快说。”张婶觉得这个言教授特上道,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言朗轻咳了一声,说:“海老师作为公办学校在编教师,收入地位在D市等同于一般的公务员。考虑到职业的特殊性,能找到同行最好。另外,男人嘛,当然要承担家里更多的经济责任,一般的公办教师收入还行,但值得更好。所以,如果男方是大学教授更为合适,除了工资收入更高以外,大学教授一般有副业,参加项目或者投资等等,一年赚个几亿绝对不是问题。”
听到“几亿”,张婶的脸已经黑掉了,可言朗好像没瞧见一般,他继续道:“另外,不知邓家的儿子身高多少。既然是奔着结婚去的,当然要考虑基因问题,海老师应该有一米七吧,至少得搭配一个一米八五以上的才行。”
想起邓家儿子1.65的身高,张婶的脸色已经不能更难看了,她觉得这个教授就是来拆台的。
同样觉得拆台的还有海星,她强忍着心里对言朗的不满,打着圆场地跟张婶说:“张婶,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也老实跟你交代,虽然我工作好几年,收入也不算太差,但家里需要我负担,这些年基本没有积蓄。往后几年甚至更多年,我还要这样负担我家里。言教授说的都是玩笑话,先别说有没有条件这么好的男人,就算有,我也高攀不起。”
张婶一听她要负担家里又没继续,也就没坚持了,笑着说:“既然这样,那没关系,我回头跟邓家说说。”
餐桌又恢复平静,可海星的心情却波涛汹涌,是被言朗给气的。
晚上,等黄家人都睡下之后,她敲了敲隔壁的小平房,把言朗叫到屋后面去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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