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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云清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合卺杯,正想着,梅令臣已经挽过她的手腕,喝下了酒。
    她也跟着抿了一口,本想意思一下就算了。但那酒入口香醇,味道还不错,她便喝完了。
    喜娘又说了两句吉祥话,就带婢女们都退了出去。
    门扇闭合,屋子便如一个沉闷的瓦罐般,毫无声响。
    坐了一会儿,梅令臣起身,拿称挑起了盖头。
    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被厚重的凤冠压低下去,珍珠流苏垂落在她的耳侧,衬得面若红霞,睫如轻羽。
    苏云清本想说话,打破沉默,整个人如同火烧起来一般,身体不由地前倾,忽然落在梅令臣的怀里。
    她双腿绵软,面红耳赤,意识到什么,咬牙切齿,“你到底给我下了多少药?”
    梅令臣握住她纤细的腰肢,不答反问:“还敢逃么?”
    苏云清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不得不做小伏低,“阁老,从小喜欢您这件事我真的已经忘了。钟情于您的女子那么多,何必执着……”
    梅令臣的手指搭上那绯红嫁衣的罗带,用力拉开,“我非你不可。”
    苏云清想哭,因为她现在很热,热得她似乎要贴紧梅令臣,被他亲吻或是触摸才能将那烧灼之感平复下去。鬼知道他又在刚刚那杯合卺酒里下了什么药。
    她被抱到床上,心里一个一个臭男人骂着:臭男人听不懂人话,臭男人阴险狡诈,臭男人穿喜服还挺好看的……臭男人的手,好舒服。
    “你不用去招待宾客吗?”
    梅令臣脱了她的中衣时,她尚存几分理智,只是声音已经娇软无力。
    可后来,她就管不了那些了。犹如骑马般威风凛凛,长发散落,眼睛亮如星辰。
    采绿和采蓝站在门外,听着房中的动静,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了一眼。到了这步,尘埃落定,生米也煮成熟饭了。
    前面的酒宴正酣,无人会在意新郎的缺席。何况梅令臣位高权重,本就不用陪酒。有一群他的拥护者,自不会让这场声势浩大的婚宴冷场。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梅令臣披衣而起,打开门。
    采蓝和采绿忙低下头不敢看他。
    “你们今日未给小姐进食?”
    “小姐她没有胃口……”采绿如实说。在常家的时候,小姐还一门心思想着找机会逃跑。见逃跑无门,气都气死了,哪还能吃得下东西。
    “吩咐厨房,尽快弄些吃食过来,她饿了。无需进来,放在门口即可。”
    采绿连忙跑去,但一时之间不知道厨房在哪里,只能在廊下拉住一个下人询问。
    没过多久,采绿就提着食篮跑回来,敲了敲门:“公……姑爷,奴婢把吃食准备好了,还是热的。”
    门打开一条缝,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把食篮提了进去。
    采绿不放心,竖着耳朵听,房间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不吃东西,怎有力气。”
    “我抱你起来吃。”
    “我喂你……”
    后来动静就越发不对了,犹如惊涛拍岸。她不敢再听,连忙站好。
    原以为只是洞房花烛夜如此,可此后连着三日,这两人连房门都没有出。每日采绿取三餐放在门口,期间进去收拾了一下狼藉的房间,那时两人还在床上睡着,她也不敢四处乱看。
    采绿有些担心小姐的身子吃不消,因为房里好像没烧地龙。
    若搁在平时,小姐早就受不了了。
    采绿想提醒梅令臣,却听到苏云清娇软地说:“你起来,我好热,睡不着!”
    床上有个人影动了一下,接着响起细啜之声,吓得采绿赶紧退出来。
    她觉得奇怪,小姐之前明明不愿意嫁,怎么好像跟姑爷同房之后,还乐在其中,难分难舍?
    莫非是姑爷,太强?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大佬好像很介意别业那一段,我本来想在后面写的就提到前面来了。
    和谐社会,大佬们懂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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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ayaka 2瓶;
    第五十五章
    这三天之中, 苏云清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的。
    她多半时间跟梅令臣胶着,累了便睡,醒来又因为身体难受, 不得不再亲近梅令臣。而且这男人,总在兴头上告诉她怎么呼吸, 怎么使劲, 她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只想快点灭火。
    偏偏他耐性极好,慢慢地磨着她,一来二去, 她也就跟着他的节奏来。这么折腾了三日下来, 精疲力尽, 浑身都散架了。
    苏云清从第三日夜里开始昏睡,期间感觉到梅令臣起身, 帮她上了药。药是冰冰凉凉的膏体,缓解了下身的胀痛, 身上那种灼热和空虚的感觉也终于消失了。
    待到日薄西山, 苏云清才疲惫地撑起身子, 腰像是要断了般, 腰侧还隐隐做痛。
    她抱着被子发了一会儿呆, 整个人还没有从前三日那暗无天日的床上生活里剥离出来。梅令臣肯定喂了她药, 她才能撑这么久,那他自己吃了吗?如果没吃, 这个男人的体力真是惊人的好。
    她想起这不堪回首的三日,整个脑袋都羞耻地埋进被子里。梅令臣就是想要这样,才非娶她不可吗?难道他喜欢女人这样缠着他,追着他求欢?整个过程都激烈得像打仗, 她中间累得睡过去很多次,醒来又被迫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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