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沈悸北紧贴着她起身,爬到一半才想起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手顿时僵住。
转过头怯怯的看着人。
萧娓安知道他在等些什么,既然他非要去,她也不再拦着,昨晚两人一起睡觉其实她也难受的紧,早习惯了怀里有个人抱着,突然就没了,总会觉得陌生,也是瞪着眼睛过了好久才睡着的。
“你若要去,自己准备些东西带着吧,若是着了凉,我可不管你。”
说完后她就下了踏。
这便是同意的意思了,沈悸北眼睛一亮,没等萧娓安走多远,就感觉到了身后沉甸甸的。
有人从背后抱着她,头靠在她的颈窝。
“娓安你真好。”
萧娓安:夫君你真肉麻。
她拍拍人揽着她腰的手,“该去上朝了,过来吃早膳,昨儿有人告到我这里,说你从不去轮勤,当少卿跟你从前不太一样,总要上勤的,你今日便去一趟吧。”
“嗯,好。”
沈悸北轻声答应了。
其实是不想去,又不敢与她说,只好应下来。
等把人送走了,萧娓安去了书房,提笔写下一封信,又拿出一个荷包塞在信封里,紧接着递给白苑,“你把这信送去王府。”
白苑领了信过去,萧娓安又打开书卷坐在椅子上翻着书。
一个月很快过去,天气越发的寒冷。
每次沈悸北去上朝萧娓安都会替他准备好厚厚的披风,里里外外都是好看雪白的狐毛,暖和的很。
本来府医有嘱咐,这样的天气,还是不要让郡马出门的好,否则很容易染了风寒,但是他又坚持,每日每日的上早朝去大理寺轮勤,即便看着人疲惫了些,精神到底是好的。
萧娓安开始着人收拾行礼,里面的衣服几乎都是沈悸北的,沈悸北要带的东西又厚又重又多,还占位置。
她则因为平日里不怎么觉得冷,便是冬天穿的也不太多,况且是打猎,衣服多以轻便为主。
“这盒首饰也带着吧。”
外头不比家里,萧娓安一切从简,只准备了几样各色的发带,并一些简单的头饰,刚刚突然想到沈悸北簪着玉簪的模样,也好看的紧,不如把这盒玉簪子都带上,好让他选。
“少夫人,少夫人,大夫人让我赶紧请您去主院,您快去主院看看吧!”
从门外倏地冲进来一个绿衣丫鬟,那丫鬟扒拉着萧娓安的手,语气急切的不行。
她只好放下手里质地上好的棉衣,转身对那丫鬟。
“何事慌慌张张的。”
“是二夫人,二夫人跟二老爷打起来了!”
萧娓安:……
“谁让你来找我的?”
她眼神天生锐利,看的那丫鬟瑟缩一下“是,是大夫人要请您过去。”
萧娓安红唇勾出一个弧度,笑了笑,“那便去吧。”
“走,青竹,我们去主院看看。”
萧娓安的院子离主院有些距离,她跟青竹跨着步子走的很快,可苦了身后跟着的丫鬟。
那丫鬟平日里跟着主人都是小步小步走的,哪有走这么快过,已经几乎是一路小跑了。
还没进主院呢,萧娓安就听到里面的叫喊声。
“你这天杀的,亏老娘这么年轻下嫁给你,一步一步陪你走到现在,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带那小妖精去冬猎!”
“这是怎么了?”
萧娓安走进来,发现这院子里的下人都已经被清走了,再转头,身后的原本跟着的小丫鬟也不知道怎的没了踪影。
大夫人看见娓安那一瞬间脸色难看极了,三夫人赶紧过来拉住萧娓安的手,语气嗔怪,“你这孩子现在过来做什么,快点回去,别让这事儿污了眼睛。”
平心而论虞氏是个很好的婆婆,也正因此,对沈家的事情她才无法视而不见。
正要说话,哪边熟悉的尖利声音又叫了起来。
“弟妹你可不能让娓安走了,我今天就要让娓安评评理,看看沈复你做的这事到底是不是人做的!”
从来注意形象的罗氏衣衫发型皆有些凌乱。
“怎么了,二婶,二叔做了什么?”
萧娓安看屋里的人都紧紧盯着她,只有二老爷沈复看着像是羞耻到了极致,根本不敢看她一眼,干脆主动问起来。
二夫人罗氏看着萧娓安像是看救命稻草似的,哭的不能自已。
“娓安啊,你说我,我十七岁就嫁给他了啊,为了他操持家务,又生下了三个孩子,你说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二婶可冷静一点,二叔到底怎么了?”
“你够了!还要闹到孩子们面前去不成!”二老爷沈复一把拉过罗氏的手,大声斥责,脸都被气红了。
罗氏冷笑,“我够了?你才够了呢!你问问娓安,可有哪家陪皇上冬猎会带个通房过去的!你还要不要脸了,我还要不要脸了!”
萧娓安一惊,她也没想到会是这种事,话说去冬猎这种在贵人面前露脸的事,一般不会有人拎不清带妾室去的,更何况是通房。
“只要你同意,她就是妾室了,还不是你非要闹起来。”
沈复话里带着无力,仿佛对罗氏这番作为也无话可说了。
罗氏直接笑开了,“你听听,大嫂你快听听,还有娓安,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带一个妾室去就很有脸了吗?你非要别人说你宠妾灭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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