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忘记了上午萧娓安才帮她解决了通房的事。
“郡主,郡马回来了。”
两人正谁都不肯放弃时,沈悸北回来。
“娓安,我回来了。”
人还未到,清雅温润的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二婶?您怎么也在。”
错愕了一下,沈悸北偷偷将什么东西背到了身后去。
又重新露出笑容来,“二婶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又不欢迎我来。”
罗氏翻了个极不优雅的白眼。
沈悸北轻笑,“二婶说的哪里话,您来我跟娓安怎么可能不欢迎。”
“要是真的欢迎就好咯。”
罗氏意有所指。
萧娓安脸上的笑容深了起来,无端让人瞧出危险的意味。
“二婶这是何意?”
沈悸北看看罗氏,又看看萧娓安,一头雾水的。
“悸儿啊,平日里二婶带你也不薄吧。”
沈悸北沉默,平日里你成天挖苦我还真见不着有哪里待我不薄的。
“二婶对悸北自然是极好的。”
嘤,良心好痛。
“那我不过找你媳妇儿帮个忙,她却不乐意,你可是二姐儿的亲堂哥啊,可不能扔下她不管了。”
沈悸北此时笑的有些艰难,又看了娓安一眼,根本没看娓安有要帮他说话的意思!
面对二婶咄咄逼人的目光,沈悸北垂下头作出乖巧听话的样子,“二婶有所不知,我在家,都听娓安的,娓安若说不行,自有她的道理。”
罗氏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她心里本来是觉得就算萧娓安在外头强势,回来了也是沈悸北的夫人,肯定要顾着点他的,没想到这侄儿这般没用,当着萧娓安的面竟连句话都不敢说!
难道以前两人关系不好时,他都没有纳妾。
“哼,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忙,你们却都这样搪塞我!我三弟怎生了你这种没骨头的呢!”
说罢被气的扭着腰往外走,沈悸北还在后面喊她,“二婶慢走。”
等人走远了,沈悸北才转身爬上榻,手自发的握着萧娓安的,“她想让咱们帮什么?”
萧娓安身子往后靠着,手捡起一旁的书,回,“二婶想让二姑娘冬猎的时候跟我们一起住。”
“二妹?二妹为何要跟我们住?”
沈悸北眉头紧皱。
罗氏虽然没说出目的,但是萧娓安多少猜到了,她住的地方,周围肯定也是宗室,随便找一个对他们来说都算高攀了。
只要跟在她身边,在别人眼里都是受她庇护的,多少能得点好。
她不愿意帮忙,不愿意被人当成踏脚石。
“不知道。”
只是这样的弯弯曲曲的道理,沈悸北也不需要知道,好好在家当个花瓶就好了。
“还好你没答应,二妹若是在,我们可怎么过日子,她吵死了。”
沈悸北对这个二妹的印象不深,只记得她从前总让他引荐同窗,每每弄得他尴尬不已,还好娓安嫁进来后,她就没再来找他了。
“嗯,你快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要收拾,明天可就该走了。”
沈悸北从萧娓安身上下来,去寻了自己衣柜,见里头好些衣服都不见了,包括他跟娓安同款的那一件,便又关回柜子。
“你都帮我收好了,我就不看了。”
第二日——
各家坐的是自家准备的马车,按照身份官职来排序。
萧娓安怕沈悸北受不住舟车劳顿,特意将她们的马车调到了最后,只慢慢的赶就好了。
偏偏也有人跟他们一样,将马车留到了最后。
“将军可要与我们同乘?”
“不必了。”
萧娓安不想与其他人多聊,转身进了自己的马车。
沈悸北跟在她后面进去,登上马车时还特意转头看了他们一眼。
乔太子回以真诚一笑。
马车才走了一段,沈悸北稳稳的坐在位置上。
他们的马车构造特殊。
因着沈悸北怕寒,她特意叫人将车帘子都换的很厚,风几乎透不进来。
他就看着娓安,过了会儿问她。
“累了吗?要不要靠着我休息会儿。”
萧娓安倒水的手顿了顿,紧接着问他,“你累了吗?要靠会儿吗?给你倒杯水?”
沈悸北脸一红,小幅度的点了点头,轻轻将自己放进萧娓安怀里。
萧娓安依照自己刚刚说的,给他倒了杯水,送到他面前,他就就着娓安的手喝了几口。
突然,马车的帘子被人掀开。
有一个白色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抛落了进来。
萧娓安下意识带着沈悸北一躲,那东西就稳稳的落到了她身旁。
“那是什么?”
沈悸北也吓了一跳,他不如萧娓安机敏,是东西落下时才看见它的。
“一只袖筒。”
摸着这皮毛,是上好的雪狐的。
萧娓安撩开帘子,就见到外头骑着马的萧琅。
“萧状元这是何意?”
萧琅骑着马,仿佛并没有看她,沉声回,“我见你手都有些冻红了,正好前几日做了这个袖筒,给你用了。”
“娘子,我有些冷了,刚刚那个袖筒能给我吗?”
萧娓安看过去,沈悸北向她展示了下十根嫩白透红修长如玉的手指,确实看着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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