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很快便将熟牛肉和烫好的酒端到了房中,莫涟漪等人细嚼慢咽着,其实是因为这里的牛肉太难吃了,还沒有欧阳冥烤的美味。
不过,看这客栈的规模与环境,莫涟漪心道能找些食物下肚也该知足了。
饭后,莫涟漪打算去休息一会,欧阳冥却是道:“他们,真的可以吗。”
莫涟漪挑眉:“欧阳兄想去支援。”
“额,今晚的月色真好。”
莫涟漪轻笑:“正是睡觉的好时光。”
话落,两人对视轻笑,当下各回各房,各睡各床。
睡梦中,莫涟漪却是梦到了晋王,原本她欢天喜地地想要给晋王一个惊喜,却不想,竟是看到了晋王和纳兰于飞厮混了一起,当下想都不想,直接冲上去将两人打飞。
蓦地,一声哀嚎声传來,莫涟漪骤然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她现在是在客栈,才发觉刚才的一切不过都只是个梦。
被莫涟漪在睡梦中打飞而三路子哀怨着走上前來:“首领,你打我做什么。”
明明就是你硬凑上前來的。
莫涟漪被梦中情景扰乱了心神,心情很是不好,当下沒好气道:“不是去攻打山匪了吗。怎么。就你一个活着回來了。”
三路子一听这话当下不愿意了,梗直了脖子:“首领对自己这么的门派这么不信任。那二百多个小毛贼都不够我们活动筋骨的,现在已经全部拿下,他们留在山上清扫一下,让我下山接首领到山上暂住。”
三十个人,对抗二百余人,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不足一晚上的时间……
额,这爆发力……
莫涟漪咂舌,当下起身:“走,上山。”
莫涟漪等人上山之后,双刀门的人已经清扫好了一切,将所有山贼全部捆绑在了一起,只等着莫涟漪发落。
扫了眼周围的环境,莫涟漪淡淡颔首,还算不错,虽然和之前的山寨相比环境差了些,不过各有各的特色,想來在这里居住一段时间也不会太过无聊。
简单扼要地把条件说清楚,莫涟漪当下给了三路子一大瓶断肠散:“还记得当时我怎么教你们的吗。”
三路子颔首,当时他们备受折磨,现在终于能施报在别人身上了,如何能不过瘾。当下乐颠颠地接过了药瓶:“我记得。”
“嗯,如果他们太笨的话,你就亲身示范一下。”
话落,莫涟漪抬步向屋内走去。
额,三路子怔了下,是让他示范下要怎么喝下断肠散吗。
当下手一抖,那瓶断肠散便向地上砸去,眼看着就要落在地上,血绸却是骤然出现,接住了那药瓶。
三路子见状,立刻讨好上前:“操练他们,你最是有经验,你來就好,你來就好。”
血绸颔首,当下便开始对他们如法炮制之前在山寨上的训练。
且说莫涟漪回到房间,当下便直接关上了房门,趴在桌子上,双手托腮着发呆。
纳兰于飞,哼,她之前对她还是太仁慈了。
蓦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路在了莫涟漪面前。
莫涟漪见是血绸,当下更为恼怒,怎么就不知道事先敲门了。
额,骤然又想到,血绸的出现从來都不是从正门的,莫非她是和温文有礼的欧阳冥待的时间长了,也变得大家闺秀了许多。
“你有心事。”血绸当下上前道。
莫涟漪颔首,当下道:“我突然觉得之前对纳兰于飞太过仁慈了些。”
血绸嘴角轻抽,当下道:“确实仁慈了些,宫内的御医轮流在侧妃身边照顾了她十天十夜才将她救醒。”
“醒了。”莫涟漪当下站了起來:“那她现在如何了。”
“半疯了,听说自从那晚被你抽打了之后便一直神志不清,现在应该不在晋王府。”
额,是这样啊。
莫涟漪如果说她现在心内很是愧疚,会不会被血绸鄙视死。
咳咳……
莫涟漪当下道:“晋王一直都沒有再來书信吗。”
血绸颔首,算了下道:“已经一个月沒來书信了。”
“你和他说了什么。”莫涟漪当下随口问道。
“说我们和欧阳冥在一起,说你夸他体贴入微。”
额,莫涟漪抓起一个被子直接向血绸扔去:“你这算是把整个晋王府的醋坛子都打翻了。”
血绸神色微怔,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当下道:“是晋王说要把所以事情都如实向他汇报的。”
莫涟漪嘴角轻抽,抚了抚额头,情商为零,真可怕。
莫涟漪当下找來笔墨,想了下如何才能弥补血绸犯下了的错误,想來想去,当下兀自傻乐着在纸上涂鸦起來。
画完后,莫涟漪越看那画越满意,当下递给血绸:“交给晋王。”
血绸微怔:“就把这幅两只鸭子相互啄毛的画给他。”
……
莫涟漪一个凳子直接拍了过去:“你大爷的鸭子。那是鸳鸯。还啄毛。那是交颈。咳咳,其实也不是……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直接送去吧。”
话落便将血绸赶了出去,就是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血绸和她待的时间长了,智商却反而越來越让人着急了呢。
院中,阴暗处,欧阳冥深深看了眼莫涟漪的房间,后悄然离开。
翌日一早,在之前的山寨上熟悉的鬼哭狼嚎之声再次回來了,莫涟漪却只是觉得兴奋,不知道是否只因为汲取并吸收了夜魔藤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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