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
轻微的呼喊声传來,莫涟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娘娘,今儿可是您的大喜之日呢,群臣设宴,要向您敬酒的。”吉祥轻声道。
莫涟漪也隐约响起了什么般,低眸,扫了眼大红色的朝服,是了,今日是她的大喜之日,怎么一回來就睡着了呢。
“嗯,给本宫梳妆吧。”莫涟漪说着,向梳妆台走去。
如意却轻笑道:“娘娘,您只穿着这朝服去便可。刚才陛下來了,见您睡着了,就沒让打扰您,说待会您只露个面就行了。”
莫涟漪微怔,露个面。
那就是不用敬酒了。
那她还出去做什么。
看着两个宫女期待的眼神,莫涟漪当下还是向外走去。
刚走到门外,她的视线便定格在了天边。
月亮如盘般明亮高挂,周围,数千盏孔明灯高挂,如同大红灯笼般,笼罩着整个皇宫。
似是天宫盛开的晶润的牡丹花,隐隐约约之中,她似乎看到了那月亮上,嫦娥婀娜的身影。
那晶亮的似要被月亮光芒所笼罩的繁星,是玉兔欢跳着划破的痕迹吗。
“我不要十里红妆,我要七彩云霞。”
似乎,某一日,她曾经无理取闹地对赫连驰这般说过。
那么,今日,这便是他的七彩云霞吗。
载着他浓浓的爱意,浓浓的深情的七彩云霞吗。
有什么被吹到了眼里,莫涟漪揉了揉,当下便微红的眼睑,模糊了视线。
“朕沒有七彩云霞,只有如这越升越高远的,越聚越明亮的红尘灯火,你可要。”蓦地,一个温暖的怀抱环住了她。
莫涟漪身子轻轻向后倾斜,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这就是我所希冀的七彩云霞,我们永生的鹊桥。”
赫连驰在莫涟漪脖颈间落下一吻:“每一盏孔明灯上,朕都有題字。”
“哦,你都写了什么。嗯,让我猜猜,天下太平。万民安康。”
赫连驰淡笑着遥望着远方,这个隶属于他的整个皇宫,整个大夏,甚至是整个天下,后扳过了莫涟漪的身子,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一字一顿:“每一盏孔明灯上,都只有四个字,矢志不渝。”
莫涟漪轻笑,却是比这繁星还要闪耀明亮:“我可沒答应呢……”
“朕拿这整个天下作为聘礼,你可愿。”
我愿意,我愿意,即便你的聘礼只是一间茅草房,我也愿意,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这一刻,看着赫连驰神情的眸光,莫涟漪心道,她还要什么呢。今生,上天眷顾,她已经得到了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她还能再奢望什么呢。
而她莫涟漪,在这一刻,将是世界上,最为幸福的女人。
自此,莫涟漪便入住在金銮殿,本该是赫连驰的寝宫,但是有时候他要是得罪了莫涟漪,却也只有去睡书房的命,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一次之后,所有的宫人便也都摸清楚了,这个皇宫,虽然赫连驰是皇帝,但是真正说话一言九鼎的,却是皇后。
得罪了皇帝不要紧,还要皇后可以求情,但是,若是得罪了皇后,那就只得先自杀,免得再受生不如死的苦难了。
所以,所有人都对莫涟漪百依百顺,有时候饶是赫连驰都拿这些宫人无奈。
金銮殿。
莫涟漪睡在书房,赫连驰给她准备的美人榻上,一边吃着西域贡果火龙果,一边道:“恭喜陛下,您的怀柔政策使得百姓能休生养息,现在当真是百姓安居乐业,共享太平了。”
“哦。你又听说了什么。”赫连驰虽然沒有放下狼毫笔,但还是从一大堆的奏折中抬起脑袋看了莫涟漪一眼。
“我听说,现在京城说书的先生都在说着陛下之前的事情呢。只不过……”莫涟漪故意拉长了生意,看着赫连驰疑惑的目光,才轻笑道:“只不过呢,你已经成功被洗白了,已经从反面角色变成了正面角色。”
“呵呵,莫非是因为朕从平民变成了皇帝。”
“那可不是,”莫涟漪走下榻,走至赫连驰的身边,为他轻轻揉捏着肩膀:“您成为摄政王,杀人魔王的那会,也沒人少说您的坏话啊,不过,那也是实情就是了。现在您成为了明君,怀柔四方,他们还这么说,可真就能说明,您真的是仁君呐。”
赫连驰淡笑两声,放下狼毫笔,拉过莫涟漪的手,将她抱坐在了他的怀中:“看來火龙果味道不错,至少是很甜的。”
“可不嘛。陛下赏赐的,必须是甜的。”
“那也让朕尝尝,甜不甜。”
莫涟漪正要起身其给赫连驰拿,却是已经被一片温热所覆盖,当下才明白了他所说的“尝尝”是什么意思,当下羞怯地立刻推开了他:“陛下,这里可是书房呢。”
看着莫涟漪娇羞的,风情万种的模样,赫连驰心底微热,正要将她抱起,莫涟漪却已经从他怀中走下:“陛下,我可是有要事要和您说的。”
看着莫涟漪认真的神色,赫连驰当下只好道:“嗯,何事,您说。”
“陛下,前两日我出宫,无意中去参加了一个诗会,我发现,有好多有识之士的才子。不如,开恩科吧。”
“哦。”
看着赫连驰眸底的光亮,莫涟漪便知道这件事情有戏,当下立刻接着道:“是了,平时每三年一次,遇到重大庆典,例如新帝登基,要加开一次,以示皇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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