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万念一听到师伯这样说道,立马见风使陀的说道:“娘亲,师伯有事和我们商量,你就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莫涟漪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儿子,再看看一脸谦和的慕容翔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行了,不和你生气了。”
“涟漪,我刚刚给万念检查了一下身体,看起來都挺正常的,实际却不是这个样子,所以我希望,我们尽快动身回到京都,因为那里现在的气候很适合养病,相信在入冬以前,万念的身体会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慕容翔织对着莫涟漪说道。
“师兄,那照你这样说,现在念的身体很糟糕是吗,”
莫涟漪一边问慕容翔织,一边也伸手去给自己的儿子号脉,结果这一号脉她也发现了异常之处。
一想到儿子是因为自己,才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莫涟漪的眼中满是愧疚之色。
半个月之后,莫涟漪和慕容翔织带着万念回到了京都,此时的京都已经是入秋的季节了,空气、温度都很适宜。
莫涟漪刚一下马车,舒适的秋风就从她的脸上拂过,这让她疲惫的身心有所缓解。
知道太后和瑞王平安归來,赫连逸亲自在宫门口迎接他们。
“快來让朕看看我们大夏朝的大功臣。”赫连逸说着就从莫涟漪的手中接过了赫连万念。
“皇帝哥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把我放下來吧,你这样抱着我,会让人笑话我的。”赫连万念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朕是皇上,谁要是敢笑话朕的皇弟,朕就要了他的狗命,看谁还敢笑话。”赫连逸看着怀抱中有些疲惫的赫连万念说道。
“皇上,万念都那么大了,你还是让他自己走吧,”莫涟漪站在赫连逸的旁边对着他说道。
赫连逸抬头看向眼前这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女人,他真的好想将她也拥入到自己的怀抱中。可是理智却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所以他只能抱着这个同样留着她身上血液的孩子,闻着她留在孩子身上那淡淡而又清幽的莲花香。
这一次慕容翔织更加清楚的看到了赫连逸眼中那如火般的目光。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可事实就是他看到的那样。
赫连逸觉察到了慕容翔织的目光时,他这才收敛了一下自己身体里那种强烈的占有欲。转而面对慕容翔织时,他却是冰冷而又带了几分嫉妒的目光。
“师伯,那日太后娘娘不是让你回到漠北去了吗,怎么你又出现在了这里,”
虽然赫连逸的语气极为的温和,但是听在慕容翔织的耳朵里,却不难听出赫连逸怨恨的心情。
慕容翔织心下了然,原來眼前的这个所谓九五之尊的男人,真的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母后,动了他不该动的心思。
赫连逸将万念抱到了安宁宫,从莫涟漪的口中得知了他们所遭遇的事情,赫连逸听了以后,他的心思很乱。
原本他以为慕容翔织走了以后,在短时间以内是不会來到京都的,可沒成想,他根本就沒有离开,而是一直陪都在莫涟漪的身边。
一想到这段时间以來,陪在自己心爱女人身边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和自己怀着同样心思的男人的,赫连逸的心就极为的不舒服。他匆匆的离开了安宁宫,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刚一走到御书房的门口,苏公公就发现皇上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但是作为赫连逸的贴身公公,他还是对着赫连逸提醒道:“皇上督察院的御史大人,以及翰林院的院士大人求见,他们现在正在御书房等你。”
“朕知道了。对了,苏公公,你去吩咐内务府,让他们把上好的补品,以及江南新进贡的上好绸缎都送到安宁宫去。”
赫连逸的话,也被御书房内等他的两位大臣听到了。
“皇上,真是宅心仁厚,可是皇上这样真心实意的对待他们母子,不知道他们母子会不会一心辅佐皇上。”
督察院的御史大人这话在外人听來,像是在对自己身旁的翰林院的院士大人在讲。可是赫连逸却知道,他们这话是在说给自己听。
“御史大人这话是何意,”赫连逸明知故问道。
这两人见皇上主动问这件事情,两人随即对视了一眼,可是他们这小小的动作被赫连逸尽收眼底。
督察院的御史大人看着眼前,一身墨色蟒袍的皇上,然后试探性的开口说道:“皇上,你说瑞王现在小小年纪,手段就如此的狠辣,杀了突厥的可汗以及众大臣,还将突厥搞得鸡犬不宁,如果照这样下去,怕是等到瑞王长大了,他会影响到皇上你的地位呀。”
赫连逸只是静静的听着,他沐浴发表任何言论。
一时间等在旁边的御史大人有些着急,他用手拽了拽旁边翰林院的院士大人。
院士大人领会其意思,也赶忙说道:“皇上,御史大人说的极是,这俗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而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这时赫连逸放下手中正在写字的笔,然后对着眼前的两位大人问道:“两位大人,可知朕写的这个静字作何解释,”
两位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同时摇了摇头说道:“臣等愚钝,不知皇上的意思。”
赫连逸此时有些发怒的说道:“两位爱卿,连这么简单一个字的意思都不知道,你们又怎敢在朕的面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呢,如果太后想立瑞王为储君,那还会有今日的朕;如果正如你们所说,太后有意想立瑞王为储君,那么朕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朕会拱手将自己的皇位相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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