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进门,栓门睡觉。
翌日早上起来,就看到谢栎等在院子里,“我想看看孩子。”
看了半晌孩子,他起身,“我得赶回去。我留下谢十给你……”
楚云梨一口回绝,“不用。”
“留他们看着我也放心些。”谢栎看着她,补充道,“往后他们只听你的吩咐。”
楚云梨就不说话了,算是默认。
谢栎暗暗叹息一声,看来他猜错了,她会离开,不是因为他不让她灌药,让不让的,她也把药灌下去了。最大的原因是他太强势,直接让谢十他们搬走了那几盆花草。
谢栎来了又走,除了留下来了谢十,日子还是和以前一样过。
楚云梨每日大半的时时间都和谢十过招,现在的谢十,得用尽全力才能抵抗住,偶尔还会受伤。
渐渐地要到了年关,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过年还是很重要的,就在各家忙着备年货的时候,楚云梨突然在街上看到了南舞。
最近她有在给孩子喂糊糊,有些细腻的点心也在喂,有时候她练得烦了,就自己带着孩子上街,刚拿着点心出来,就看到南舞带着人进了客栈。
与其说是她带着人,不如说是后面的人隐隐押着她。
路过楚云梨时,她还看了这边一眼。
楚云梨假装不知道,拎着食盒回出门,刚出客栈不久,就察觉到身后有人尾随,且武功不弱。她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出城,出城后往密林中一钻,站在树梢,看着那人四处查看,找不到之后才转身回去了。
又过两日,南舞还是找上了门。
开门的是厨娘,楚云梨刚好站在屋檐下逗孩子,一眼看到门口的南舞,笑道,“稀客!”
南舞进门,她似乎很冷,身上裹得厚厚的,衬得她的脸愈发小,更加瘦了,还一副病容。“我就想知道,当初你怎么救他们的?”
让她进门,可不代表要对她客气,楚云梨看也不看她,“不关你的事。”
南舞顾不得她无礼的态度,有些急切的上前一步,“你能不能帮我也解了,我给你银子,要多少,你开个价!”
“那药可是你自己的。”楚云梨嘲讽道,“你自己的药你没解药?”
南舞面色苍白,“如今我都这样子,你还说风凉话。我到如今这境地,你满意了?如今我恳求你救我,你也算是达到了目的,奚落够了,也该帮我……”
“容我提醒你一句,当初可是你先对我动手的。”楚云梨把孩子给厨娘抱进屋中,抱臂看着她,“那时候我惹你了吗?如果我自己不会解毒,现在的我肯定比你还要惨。别说我不会解,就是会,我也不会帮你。”
南舞看着她,半晌才道,“那些人怎么解的?是不是你?”
“不是。”本来也不是她嘛,不过是针灸了减退了知觉,还是靠他们自己扛过去的。这么一会儿她听出来了,照南舞的话说,她如今应该还在喝那个药,根本没试过不吃,或者是她试过了扛不过去。
“我会去查。如果真的是你,你都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南舞一本正经,“他不会放过你的。”
咦,这话里有话呀!
楚云梨好奇,“这药……难道不是你们山庄想要拿来控制别人的?”
“三大山庄之间本就有百年盟约,早已约定好互相护持,根本用不上这个。平时虽然有些龃龉,但大事上还是会帮忙的。”南舞解释,她的脸上隐隐泛着光彩,“你以为这个世上就景阳山庄最厉害吗?”
楚云梨不接话,只淡然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反正你得罪了人。”南舞神情严肃,“如果你帮我解毒,到时候我帮你说清,让他放过你。”
“你看我像傻子吗?”楚云梨指着自己鼻子,“就凭你几句莫须有的话,我就信你?”
就这么一会儿,等在门口的人已经不耐烦了,“南姑娘,我们该赶路了。”
南舞见她神情不变,真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无,转身就走,“你会后悔的。”
这话有点熟悉呀!
看着他们离开,楚云梨想了想,给厨娘放了假,锁了院子门。自己带着孩子去了京城。
他们是坠在南舞后面的,比他们晚一日上路,眼看着到了京城门口,谢十忍不住了,打马上前,“夫人,主子不知道您要来京城,这边……危险。”
“我要做什么都不用他管。”楚云梨话落,下马抱着孩子进城。她身上的气势一收,眉眼低垂,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家资不错的妇人。
进城之后,就让谢十去打听南舞的落脚处。自己则找了个酒楼住下。
谢十还没回来,已经有人上门来了。伙计带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儒雅男子上门的时候,楚云梨正在哄孩子。
“孙大夫。”来人站在门口,面色温和,“鄙姓孙,单名一个沉。不知您是否有空,我有重要的事想和你谈谈。”
他已经打发了伙计,楚云梨看他一眼,那位南舞说的不会放过她的人,大概就是这人后头的人了。
“我只是个大夫。”楚云梨强调。
“说的就是治病的事。”孙沉踏进门,还顺手关上了门,屋子里只剩下两人,还有个孩子。
他看向她怀中的孩子,笑着道,“听说孙夫人与谢大公子早已成亲,却因为身份不够高而被另外两位夫人压了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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