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颔首:“对的,余家本来不愿意给,是不得不给。”
众人:“……”
面面相觑过后,都不知道该怎么问。
听这话的意思,好像是蒋翠苗捏着了余家的把柄似的。可什么样的把柄值十两?
余家如今富裕起来,家底何止十两……难道就是余青青嫁去大户人家的事?
众人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关联。她们也没有追根究底,嘻嘻哈哈的说着村里的趣事。
最近村里各家都空闲下来,镇上的人多,各种生意都比之前好了不少。楚云梨也一样,她带着两个孩子,更多的是坐在柜台后面收钱,至于理货和给人找东西,都交给了蒋翠心。
到了半下午,太阳照进来,晒得人暖洋洋的。楚云梨靠着柜台昏昏欲睡,却听到外面有喧闹之声传来。
楚云梨被吵醒之后,探头看了过去。
此时铺子里就两三个人,蒋翠心见她好奇,笑着道:“我瞧瞧去。”
楚云梨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好像是周氏在痛哭。点了点头。
蒋翠心飞快跑了一趟,半刻钟后回来,面色复杂:“有人挨了打。是你之前的婆婆。他们余家……这是犯了哪路煞神?”
余家今年特别忙,前头的兄弟俩刚刚养好伤,也不敢猛下力,因此,余家春耕时还请了两个人。但这请的人到底没有自家人尽心,那是能偷懒就偷懒,都想把力气留着回家干自己的活。
余山江没有受伤,大部分的活都被他给干了。
这么一算,也不知道受伤好,还是不受伤好。
听到她的话,楚云梨有些意外:“是什么伤?伤着哪儿了?”
“被人给打了。”蒋翠心和楚云梨走得近,更知道余家人的刻薄和冷漠。语气里带着些幸灾乐祸:“就和去年余山海他们的伤差不多,可能没那么重,但也好不到哪去。”
楚云梨一脸惊讶:“镇上这么多人,她怎么挨的打?”
蒋翠心摇摇头:“我赶着回来,没问清楚。”
其实也用不着她问,稍晚一些的时候。关于余家那点事就传的沸沸扬扬。余母今天是来赶集的,家里不缺银子,她想来置办一些东西,还想给家里人重新做新衣。
婆媳四人出手挺大方,买下不少东西。于是,有人就动了心,悄悄跑过来跟余母说,有些关于余家人的秘密要告诉她们。
婆媳几人知道某些内情,听到这话就心虚。余母便跟着去了,就怕某些事被外人知道。然后……才知道余山海上一次赶集时,跑去找了花娘,临走时多付了银子,让那个花娘不要再接其他的客人。
这种事情,只有经常去那些地方的人才知道。文河村的人都还没有听说过。余母气急,觉得儿子不争气,家里有再多的银子也不是这么花的。
周氏就更别提了,当时就气哭了,一个冲动就找上花娘,想要把人打一顿给自己讨个公道。可花楼的茬哪是那么好找的?
婆媳几人进去之后,立刻就被人打了出来。余母受的伤最重。
周氏哭得泣不成声,还不忘骂自己男人。一群人闹到医馆,该知道的不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蒋翠心摇摇头:“我婆婆说得没错,银子就是乱家之源。”
这话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对的,但那得看是对谁。有些人手握再多银子也不会做那些混账事。但对着余家兄弟,就不能让他们手头有银子。
第1819章 报恩十三
楚云梨也不与蒋翠心争执这个,转而问起了那位花娘。
上辈子可没有这花娘的事,可能是婆媳几人没有发现,也可能只是瞒着蒋翠苗一个人,反正没闹得这么大。
兄弟俩受伤,那是不敢报官,如果去了衙门,查不到凶手是一桩悬案。如果查到了凶手,是要给余家一个交代的。
但余母挨的这顿打,就真的是活该了。
人家花楼开门做生意,你跑上去找茬,像这种衙门备案过的花楼,说破大天去,也是人家有理。毕竟,腿长在男人身上,你要是管得住,人就不去了啊。自己管不住男人,怨得了谁?
余家人闹了一场,赶在天黑之前回了村里。和回家的楚云梨几乎是一前一后。
那边妯娌几个看到楚云梨,那是一点好脸都没有。楚云梨假装没看见人,招呼都没打,因为天天来往于这条路,她走得特别顺,寻了个开阔的地方,直接越过了余家人走在前面。
余母挨了打,这么大的事几兄弟很快就知道了。人人都怨余山海。
可他也有话说:“且不说这是不是传言,你们都不应该找上门去呀。娘糊涂了,你们几个年轻的也不懂事吗?”
妯娌几个可是受了伤的,尤其是周氏,心里本就憋着一口气,听他不止不反省,反而还怪她多事,当即再也忍不住,伸手就挠了过去。
“我让你去花楼……也不怕得病……得了这种脏病,死了都会被人唾骂……你他娘的不要脸,我和孩子要脸。”
余山海性子也不好,这种事说起来确实是自己理亏,但媳妇闹得这么大,甚至把还把人丢到了镇上去。他是又羞又愤,心底也积攒了不少火气,抬手就是一巴掌。
这男女之间,力气根本就没法比。
周氏本来还想撒泼,这一巴掌过来,直接被扇得摔倒在地。疼痛传来,她先是一愣,随即大怒,顿时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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