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思量平衡之下,安平继决定,还是听从姜慈的话,到孙玅音那里去看一番。
二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了孙玅音的房间。刚刚来到房间门口就发现已经不大对劲,平日里都能见到孙玅音没有吃完的食物放在门口,而今日却完全没有见任何东西,哪怕一个盘子勺子都不见。
姜慈敲了敲门,问道:“孙小姐,你可在里面?”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姜慈心感不妙,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不顾安平继的反对,便推门而入。
只见这房间里根本就没有那孙玅音的身影,被子凌乱散落,她平时钟爱的那些婴孩衣服也丢弃得到处都是,所见之处,这并不像一个失去自己孩子的母亲的所作所为。
姜慈暗暗道:这孙三小姐必定是出事了。
第四十九章
姜慈将孙玅音的房间里里外外找了一圈, 都没有任何发现。而安平继根本就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但是看见孙玅音突然不见了, 心里也有一些担忧。
他的医者本性油然而生,止不住地说道:“孙小姐病还没有好,怎么能擅自移动呢!”
二人正说着话时,忽然见到几日不见的龚叔出现在了身后。他皱着眉头看着二人又冒冒失失地在自家小姐门口转悠, 大声道:“你们二人这是在干什么呢?”
似乎在龚叔看来,他们二人如此冒失已经是常态, 因为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犯在他手上,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姜慈赶紧有礼貌地对龚叔拱手一揖, “龚叔,我们二人今日是来为三小姐看诊的, 可是来的时候才发现三小姐人并不见了,不知道是去了何处?”
龚叔放低了声线,他并没有多疑惑, 似乎早就知道孙三小姐去了何处。他有礼貌地回应道说:“今日一早, 我们大人回来便将三小姐接去了老家别院常住,说那边好养身体, 对三小姐的病大有益处。”
安平继听了, 急忙说道:“三小姐不是普通的癔症, 如果将她随意挪动, 陌生的环境若要是没有人时时刻刻看着的话,很容易出事的!你们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安平继心中甚是着急,本着医者仁心, 话从口出不经思考,而在龚叔看来,这安平继是在给他找麻烦。
他不满意地答道:“我们自己家的小姐还不能自己做主了吗?我看你们二位在这府上耽误的也够久了,并没有怎么治好我家小姐,反而惹的麻烦倒是一大堆。既然老爷将小姐接走了,我今日来也是来告知二位,你们去账房拿了银子便走吧。”
他说罢,不耐烦地摆了摆袖子。安平继涨红了脸,他自然是知道与姜慈来这走一遭,什么都没干成不说,反倒惹得孙玅音发了好几次脾气。
姜慈听了有些莫名其妙,她问道:“当时不是你们发了告示说要招神医来给三小姐医治吗?怎么如今却变卦了,我师父可是好不容易来这一趟。”
龚叔很是不耐烦,情绪越来越压不住,他大声道:“我们孙大人的事情还由不得你们两个过问吧。”
姜慈皱着眉头毫不惧怕也不退让,她镇定地说道:“难不成是你们孙大人已经从孙小姐口中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所以觉得孙小姐现在并无用处了?”
龚叔一听脸色大变,他煞白着脸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老人老爷怎么可能害自己家的小姐呢?
“龚叔,我知道你是不会害自家小姐的,但是你家大人会不会害自己的女儿,那我就不知道了。”姜慈挑了挑眉毛看着龚叔,她知道龚叔忠诚,一心扑在这偌大的孙府上。
反而孙耀看起来实在是太不正常了,自从他们入府以来,不曾见到孙耀来看他的女儿,甚至是连人影子都不见。
她继续急切地说道:“如今三小姐有危险,您可不能见死不救。”
她有预感,这三小姐保命的那封密信被孙耀拿到了手,那这三小姐必定危在旦夕。
哪知龚叔根本就对他们说的话嗤之以鼻,喊了人过来就要让把他们俩往外赶。安平继是个胆小的,他抱着药箱,把着门框嚷嚷着:“你们这是草菅人命啊,你们家小姐的身体你们自己都不在乎了,让我这个大夫如何是好!”
而姜慈更是勃然大怒,她本就脾气不好,现在被几个下人拿着扫把往外赶,忍不住他大声呵斥道:“你这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还想把我们俩捆了往外扔吗?”
几个人争执着,越吵越凶,引来好几个丫鬟和仆人的观看。
而这时突然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放开他们俩。”
几人停了手抬头看去,只见孙老夫人在苏妈妈的搀扶下慢慢走来。她依然是一副威严的模样,待走近了之后,她有意无意的飘向了姜慈,眼中似有深意。
等她问清楚了,知道这几人只是因为孙三小姐治病的事情而不愉快,便点了点头说道:“耀儿将玅音移到别院的事我知道,既然是为了她的身子着想,此事便也就这样了吧。”
而姜慈自然是知道孙玅音此时是凶多吉少的。她不顾安平继的反对,大声说道:“三小姐此时身体欠佳,万不可挪动,现下无缘无故将她挪出孙府,送到老家别院居住,这并未经过我师傅的允准啊,毕竟我师父是他的主治大夫,自然是知道她的身体如何。”
而孙老夫人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她低声对一旁的苏妈妈说了什么,随即苏妈妈对姜慈说道;“这位姜小大夫还请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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