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牛他也是不想的。”隋寡妇忙跟着哭着解释,“他只是情急之下给了野狼一拳,他真的没想过要害福喜那丫头。”
“我才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我只知道他差一点害死我小妹!”孙福武依旧不解气。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孙家妹子有个三长两短,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当一命抵一命!”隋大牛还算是有些担当。
“儿啊,要抵命也是娘抵,你可是咱们老隋家的独苗。”
“娘……是我害了孙家妹子,就该我来抵命。”
“好了,”毕竟孙福文年长,比几个弟弟要冷静一些,“你们先别争了,说不定小妹没事儿呢。”眼下福喜还没怎么着,这一个又一个睁着抵命吵得人心烦。
纪兴泽先是检查了一下孙福喜身体,在确定没有伤处后松了一口气。又给她号了号脉,也没有发现异常,便伸手掐了下她的人中,孙福喜在感到吃痛后悠悠转醒。
想到刚刚的场景,她有些后怕,身子蜷缩在一起,止不住颤抖起来。
说起来刚刚多亏了小宝及时用法术让野狼在半空停顿了一小会儿,她才有时间将那把剑从储物袋中拿出。也多亏有那么一个缓和,才为纪兴泽上前救她争取了宝贵时间。
不过她仍旧怕啊!尤其是野狼张着血淋淋且腥味十足的大口朝她脖子咬下的那一瞬,她很没出息的晕了过去。
“福喜不怕啊!”张云娘一边抱着她轻拍她的后背,一边低声安抚,自己却很没出息的眼泪直流。
“娘,”孙福喜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这不是没事儿吗?您别担心。”
“好,娘不担心,娘的福喜没事儿就好。”
孙万贵在放下心来的同时问纪兴泽:“兴泽,用不用给福喜抓一些安神的药?”他怕孙福喜年纪小,经此一事把魂儿给吓没了。这是民间常见的一种说法。
“这个……”不是不可以,而是他手中没有这种草药,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要上哪里去买?纪兴泽眉头紧锁。
孙万贵却突然想起一物,他朝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孙福喜问:“福喜,你还记不记得那块木头?就是能养神的,用不用爹给你颗珠子戴在身上?”
“爹是说养神木?要。”孙福喜真怕自己会做噩梦,才会如此干脆,她也没想到自己成为第一个用到养神木的人,也正好看看效果。
“那等有时间爹给你弄。”毕竟有外人在,孙万贵不能直说让她从储物袋中取出。
“好。”孙福喜乖巧地答应,表示明白了她爹的意思。
他们这面解决了两匹狼的同时,陈猎户也解决了攻击他的那匹。也是这个原因,孙家一家人还有安氏母女二人才能放心围在孙福喜跟前。
见她没什么大事儿,众人开始商议起这三匹狼的处理问题。
“虽说这狼肉不好吃,但好歹是肉,咱们还是给分了吧?”陈猎户提议。
“亲家你杀的那匹自然是归你。”孙万贵道。
“那我可就不跟亲家你客气了。”陈猎户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这边的两匹虽然最后都是兴泽猎杀的,但是大牛也出了力,分给大牛一些也是应该的。”孙万贵这话虽然客观,但却有点以德报怨。
“不不不,”隋大牛听后直摆手,“那狼是纪公子杀的,我不能要。你们别怪我差一点害了孙家妹子就好。”纪兴泽一看就是个芝兰玉树的美少年,与农户一点都不一样,隋大牛还是绞尽脑汁才想到这么一个称呼。
“你和你娘两个也不容易。这样吧,”孙万贵想了想,“不能分你们一匹,就给你们一条狼腿吧。”
“不不不,孙大叔,我真的不能要。”隋大牛依然拒绝。
“都是乡里乡亲,让你拿你就拿。”这话也证明了孙万贵刚才所言并非做样子。
隋家母子二人已经很久没有吃肉了,为了自家娘能有体力熬到恒山郡,隋大牛点头答应下来。“那好,我就不跟大叔客气了。”随后又郑重许下承诺,“以后但凡孙家有什么事能用到我的,随便使唤。”
“好,”孙万贵笑了笑,“有你这句话就行。”一路同行,就当是结个善缘。
关于孙福喜手中那把剑,自然由纪兴泽背了黑锅。说是他在救孙福武的时候将剑留在原地让孙福喜防身,没想到还真竟然救了她。
虽然这话漏洞百出,可是安氏母女当时都慌了神并没有注意。隋家母子离着远也没有看清,这番说辞倒也糊弄了过去,而且也没有人在意这点小事,只要人没事儿就行。
第34章 被贼人盯上
孙福喜并不关心那三匹狼如何分配,她现在根本就不敢看。由于身上散发的血腥味令她阵阵作呕,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她让张云娘守着,快速将染了血外衣的脱掉,换上之前就有的一件干净外衣,然后将染血的衣服收进储物袋彻底屏蔽上面散发出来的血腥气味。
还在这个过程费了点水囊中的水,忍着晚上的凉意将身上沾染到血的地方清洗干净,这才感到好一些。
等她和张云娘返回,野狼已经分干净。怕孙福喜感到不舒服,引起不适,孙家只留了七条狼腿放在了板车之上。孙万贵还说等赶到下一个县城就将狼腿全部卖掉,家里人谁也不许吃。
即使是这样,孙福喜仍旧离板车老远,等孙福文换下孙福武,孙福喜也不让孙福武靠近。还为了防止呕吐,特意拿出薄荷叶在手上时不时闻几上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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