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买?”有人好奇地问,“那额外收不收钱?我们又怎么知道你们代买的时候有没有从中赚差价?”这也是绝大多数人想要知道的事。
“你们可以提前告诉我想要买什么,我去府城询问价格之后会告诉你们,过后你们再决定是否要我们帮忙代买。”
顿了顿,孙福喜继续说:“我还可以很肯定的告诉大家,代买肯定收钱。”不然她做这个代购干什么?“但是不多,五斤以内统一收取代买的费用为五文。”她没有论件儿收费,是做了多方考量,主要还是钱的问题。
在众人大概听明白这部分内容后,继续解释:“之所以收取这个钱,你们可以自己算一下。一个人来回去府城坐马车的费用是四文,进城费是两文,我们只收取五文钱不算多吧?”顶多就是个跑腿费。
“那五斤以上怎么收钱?”有人问。
“每增加两斤收取一文。”这要是都让他们帮忙买粮食,那可就成累傻小子了。这就是她在重量上加钱而不是按健儿加钱的原因。
“要是买的多,还不如自己去府城买。”有人对此表示了些许不满和不赞同。
“是啊,如果买米买面的话,那还不如咱们自己府城买。”有人跟着附和。
在孙福喜遭受众人质疑时,张云娘第一时间就想护犊子告诉那些人嫌贵自己去买。
孙福喜冲她笑了笑,朝她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动作,和众人解释:“大家不要忘了,我们只是代买,并不是承包大家伙所有买东西的活。你们只有在不方便进府城,或者自己去府城不划算时再来找我们。”又道,“我们这么做只是为了给大家伙提供方便的同时赚点辛苦跑腿费,如果大家自己能去府城,最好自己去,还能挑挑拣拣不是?”
她确实没有想借此发家致富。只是想要靠这一个点子能给家里再增加一点收入。不过这也给她提了个醒,如果涉及质量问题那种代购,能不接尽量不接。
“那我们想要让你们帮忙买粮食怎么办?”有人问,“能不能便宜一点收那个代买的费啊!”有的人家手里有了些余钱,就想买些粮食还有肉之类改善下伙食,毕竟孙家也不是慈善组织,顿顿给大家伙都吃好的。
这里离府城实在是太远了,他们又没有马车,到目前为止,客栈里真正去过府城的人寥寥无几。
“这个肯定可以便宜,不过需要现议价,等你们真有需要帮忙买时,咱们再合计。”
“好,”那人点头,“我听明白了。”
孙福喜也朝那人点了下头后,冲着众人说:“这个也只是我们家初步的打算,运行过程中如果有什么问题,或者是你们觉得价格不合理时,咱们再商议。不过原则上先按照这个来执行。”
“行,我们我们明白了。”
“那大家不要耽误时间,赶快回去干活吧。”
“好,我们就先回去干活了。”
在众人走后,看着还剩下一大堆的东西,张云娘皱着眉头问孙福喜:“剩下这么多东西,怎么办啊?”在她知道孙福喜买这些东西花了二十来两银子后,真的是心疼坏了。见没有卖掉多少,更加心疼了。
“娘,”孙福喜安慰道,“这些东西不用着急卖掉,等大家伙有需要时还会找咱们来买。”
她这也是第一次做,难免掌握不好市场需求。不过只要是有用的,那早晚都有一天能卖掉。
接着又低声说:“我这不是有储物袋吗?哪怕放的时间长了也不怕坏掉,所以咱们肯定不会吃亏。”
“但愿吧。”张云娘还是不太看好这件事。
孙福喜却在想等客栈门脸盖好,得在一楼选一个对外的房间开一家小卖铺,到时候这些东西非但不够用,还得再买一些。
实际上根本就没有等到小卖铺开张,随着来这里开荒和居住的人越来越多,她手中的货就补了又补。
年前,孙万贵带着人将公共浴室搭建完成。这些公共浴室对所有客栈住的人开放。
在浴桶使用问题上,孙福喜提出了不同意见。
“爹,让各家自己准备浴桶,没有浴桶的,让他们自己用自己的盆。”
“就放一个浴桶让大家伙用呗?”他们家一直是孙福喜和张云娘用一个,他们爷四个用一个,这也是孙福喜坚持的结果。
“不行!”孙福喜仍旧坚决反对,“大家伙这大半年都没有好好洗过澡,有的人身上还有虱子什么的,如果大家共用一个浴桶,很容易把这些传到别人身上。”其实她更怕的是别的传染疾病。
想到这个,孙福喜又看向纪兴泽,“表哥,你把配好的灭虱子水准备一些,让大家伙能灭虱的尽量灭虱。再准备一些石灰之类消毒能用到的。”她反复斟酌了半天,也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替代“消毒”二字,最后还是用了这个词。
好在纪兴泽理解了她的意思,真就帮他们准备好了这些。
由于大家伙都想洗澡,而且都想排在前面洗澡。孙福喜不得不再次出主意,让各家派人抽签决定洗澡顺序。
怕有的人洗澡洗很久,别人轮不上,没有办法,又每家限制在一个时辰。人口少的,算作联合家庭,他们在洗澡准备热水上也能互助。
这项工程大大超出了孙福喜一开始的想象,不但需要通宵进行,就连除夕这天还有人没有排上。没有办法,只能往年后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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