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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敏儿被心上人反驳,还见君慕言如此维护云璃,一颗心都伤得稀碎,可没等眼泪涌出,又被另一道冰冷的声音逼了回去。
    “除亲传弟子,所有剑术课迟到者,全部负重上下山十个来回。”百里行的声音宛若恶魔在所有人背后响起,吓得众人脸色一白,当即也顾不上其他,脚下立马像装了风火轮似的往上课地点跑去。
    虽然他们才来一天晚上,可有经验的师兄师姐们告诉的第一句话都是——永远不要惹大师兄,大师兄的话都是说到做到。
    林敏儿害怕真的要负重爬山,也不敢哭再耽误时间,赶紧跟着其他人一起跑走了。
    “多谢两位师兄。”云璃俏生生地道谢。
    百里行“嗯”了一声,他这次有了准备,虽还能感觉到君慕言身上令他不喜的气息,可不至于突然失控了,随即在云璃身上扫过一眼便再次离去,
    果然如小说中那般冷酷寡言,云璃心想。
    “她刚刚的话是瞎说的,你别放在心上。”君慕言替林敏儿向云璃道歉。
    “没关系。”云璃没有把林敏儿的话放在心上,她向来是不愿轻易讨厌一个女孩,女孩子在她看来只要不犯原则上的错误都是可爱的。
    而林敏儿在忍了一个剑术课后,下课后身体上的疲惫和之前心里的委屈终于全部爆发,一个人跑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大哭了一场。
    “呜呜……如果爹爹还在,宗门还在……谁要到这来……”
    “总是站在别的女人那边……讨厌死他了!”
    哭得正伤心时,林敏儿忽然用余光瞥见有衣摆闪过,她蓦地抬头,看到了居高临下的薛艳。
    不想被看轻的少女“唰”的一下从蹲着改为站着,擦了一把眼泪,恼怒地瞪着对方:“你是来嘲笑我的?”
    薛艳一改平日里在君慕言面前的柔弱,双手抄在怀里:“躲在这里哭可不像你平时怼我的模样,难道大小姐还欺软怕硬,对我就可以恶语相向,对云家女就怕了?”
    “谁怕她了!”林敏儿不甘示弱。
    “不怕她你就出手教训她啊,”薛艳的声音带上了几分蛊惑的意味,妩媚的眸子里闪过一道鬼魅的红光,“她一个炼气初期的废物而已,以你的修为还对付不了她吗?”
    “可……”迟疑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直视着薛艳的林敏儿双眼渐渐变得有些迷茫。
    等她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怎么一个人傻站在这里半天,刚刚好像是她太委屈就跑过来哭了一场,怎么哭完了也没回去还在这里发呆?
    一定是她气糊涂了!
    林敏儿迅速离开这里,像是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还见过另一个人。
    云璃则自早课之后便回到飘渺峰开始入定修炼,好在她的灵力属于“只进不出”型,“进”没有任何限制,想“出”每天只能用两个时辰。
    从入定中醒来后,想起今天就是月圆之夜,云璃看到刚送来的晚膳,随手带上径直就往百里行所在的宗主峰赶去。
    第8章 .008月圆之夜
    宗主峰虽然同样人烟稀少,但不像飘渺峰除了师徒二人再没有其他人,云璃一路走来,还是碰到了三两个弟子。
    “大师兄可在?”云璃问道。
    弟子愣了一下才道:“大师兄一般这个时候都是在入定修炼,不会见任何人。”
    想到剧情中百里行为了防止自己暴走伤人,每到月圆之夜就会用束仙链将自己捆上,直到魔纹停止躁动才能结束束仙链和暴走的双重折磨,云璃不禁懊恼自己来晚了一步。
    不知道要持续多长时间,云璃担忧的同时对那名弟子道:“我找大师兄有些急事,可以在这里等一会儿吗?”
    那弟子劝道:“可以是可以,只是大师兄每到这天都会格外……吓人,而且大师兄一心修炼,无心其他,师妹还是回去吧。”他将云璃也当做了爱慕大师兄的女修,好心劝她放弃幻想。
    被大师兄冷脸吓哭跑掉的女修他们也不是只见过一个两个了。
    “没关系,这位师兄你先去忙吧,我在这里等着就好。”云璃猜想对方一定不希望她知道这个秘密,于是找到了一处摆着石桌石凳的地方坐下,旁边是一棵桃花树,此时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晚风吹来,片片花瓣随风飘落,像是下起了一场粉色的雨。
    山上的夜里还是有着凉意,不过云璃吸取教训,穿了件可以冬暖夏凉的法衣,所以哪怕不用灵力御寒也不会觉得冷。
    等待的时间她也没有闲着,从芥子里拿出一本关于傀儡术的秘法研究起来。
    虽然目前她一人分饰两角还未被发现,可总需要有两人同时出现的时候,为此只有三种解决办法:一是她的修为达到出窍期,就可用神识再幻化出一个她;二是她能够找到傀儡师,为她炼制一尊傀儡,只可惜曾经最擅长此术的莫家早已被夜戈灭族,如今就是想在拍卖场找到一尊曾经莫家人炼制的傀儡也十分困难。
    前两者短期内都很难做到,于是剩下的方法只有最后一种,那就是傀儡术这一秘法。
    傀儡术就是以纸人为媒介,让纸人暂时变成人的模样,只可惜这个方法也是弊端最多的,纸人死板,时间一长就容易被发现破绽,但好在需要同时出现的戏份也不多,对于目前的云璃来说已经够用了。
    百里行从狂躁状态中清醒过来时,已经是满头冷汗,束发的冠也因为他刚才的剧烈挣扎歪了些,几缕墨黑的发丝从发冠中调皮地溜了出来,黏在了他汗湿的脸上,露出几分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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