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道:“姨母叫人临摹的时候,这五组字每组可以临摹十张或者其他张数,但是我们这边的洪旗县城最好只放五组,且字不能重复,余下的拿到别的县城或者府城,同样的,不管拿到哪里,每组字都不能重复。我想着即将成亲的姑娘肯定喜欢这个。”
李太太仔细看,还别说,原本图上的新郎和新娘就非常的讨人喜欢,实在是的大大的眼睛透着灵动,让李太太都盼不得想要这样一个孙儿孙女了。本来就可爱的画面,再添加一组这样的字,就增加了很多的喜感。
李太太也是从姑娘过来的,再沉稳的女子,内心也都有一颗浪漫的少女心,故而看到这些字,李太太是当真觉得有趣。
李太太今年三十出头,她能欣赏这些字的俏皮之处,但杜嬷嬷四十多了,又是曾经身处州长府那样的地方,早就被磨的没有柔软了,所以杜嬷嬷是无法欣赏这个的。但是同样,杜嬷嬷也承认,让人看了不禁想笑一笑。
李太太想了想:“我便每对字临摹十对,一共五十对,每个县城放五对,先在咱们府城里试试这个生意。至于镇上我便不想了,这样一组新郎新娘,做工上料子上花些心思,价格自然高,镇上就算有人家做喜事,也舍不得花几十辆银子买这个。”
顾灵道:“姨母说的是。”
李太太又有个疑问:“这个比生肖挂件复杂,九月份已经赶不及拿到市场上了,得排到十月份。如果十月份市场上放这个,那十一月份呢?灵儿可有想法?”
顾灵还没想过这个,不过顾灵脑子活跃,马上便道:“如果有人要,姨母可叫人预定,把新郎和新郎的画像给我,我参照画像为他们画画,也可以叫他们自己送来对字。您看如何?”
李太太一听:“好是好,但是这样单独的,只一副,成本就高了。”
成本的确高了。像李太太这样的,付的画钱不便宜,可是临摹的多,那么玩偶也多了,这样成本就拉低了,而单独的话,成本很高。
顾灵:“有人喜欢,自然也要接受高价的。至于其他的,我也想想,看看十一月份画什么。每个月画新郎新娘图,大家也会厌倦的。”
李太太也没有多想说:“那行,反正只要是你的画,我这边肯定是要的。”
顾灵淡淡一笑,都是冲着利益的,如果她的画不挣钱了,那也就不会要了,她懂。
李太太又道:“灵儿啊,这幅画你打算卖多少银子?”说起来这幅画是生肖挂件画的二十倍大都不只,但是,画不是按大小来算钱的。而且,这画虽然是一副,但是也可算成两副样式,毕竟是一对的。
李太太心里算了一下,她要临摹五十张的话,每一张样式做成成品之后,卖三十两银子一对,而成本的话,且不算给顾灵的画钱,画师、绣娘、布料和棉花,因为是成亲用的,用的料子要更好,所以成品的本钱要二两银子左右,那每对新郎新娘还有二十八两银子的利润,五十对的话就是一千四百两,即便卖不到三十两银子一对,就是二十两银子一对,也能挣九百两银子。
李太太不在乎每个月的利润减少一些,她在乎的是长远的利润。所以,她给顾灵的画钱不能少,心中有了底,李太太便开口:“灵儿,以后每张这样的新郎新娘图,我给你二百两一张的价钱,你看如何?”
顾灵心里想着,够了够了,她原来想的价钱是一百两,可既然李太太愿意给两百两,那必然有两百两的价值,她又怎么会拒绝?“谢谢姨母。”
李太太道:“灵儿别同我客气。”接着,她拿来两百两银子,一张百两一票,余下九张是十两的银票,还有十两碎银,“灵儿看这样如何?”
“很是妥当,谢谢姨母。”顾灵收了钱,便要告辞了,“姨母,那灵儿就不打扰姨母了。”
“等一下……”李太太道,“今日下人去县城采办,见市井有九月桃在卖,很甜,采办的有些多,我整理了一篮子出来,你带回去尝尝。”
顾灵一顿,声音中透出几分惊喜:“这会儿还有桃子吗?”在现代是有的。农历九月。也就是阳历十月,有一种叫晚三月水蜜桃的,就是十月份开始上市,非常的好吃,顾灵很喜欢吃。但是现代可以大棚培养,古代的话这个季节也还有桃子吗?
李太太一见她样子,就知道她喜欢:“那是九月桃,又叫雪桃,据说是外地运来的,桃子耐放,故而能运到这里。”
说话间,下人已经拎了一篮子的桃子过来。别看一篮子,而且篮子不小,但实际上只有二十来个,因为每个桃子都很大,约莫有三百克,也就是一斤三两左右(折现代300克)。
顾灵道:“这桃子好大啊,而且每个都红红的,跟老太太做寿时的寿桃一样。”样子也非常的好看,颜值很在线的桃子。
李太太被她形容的会心一笑,主要还是顾灵喜欢,所以她也高兴。送出去的东西别人如果不喜欢,那岂不是很糟心吗?“可不是嘛,据说当地还有人管这桃子叫寿桃、仙桃的。”
顾灵趁机道:“那姨母就是来给我送仙桃的神仙了。”
李太太被逗笑了,她觉得这姑娘可真是会说话。
从李宅出来,杜嬷嬷拎着一篮子九月桃,桃子上盖着布。二十个桃子不轻,顾灵又想去书斋,便对杜嬷嬷道:“嬷嬷,你先把桃子拎回家,我去孙家书斋买《象国律》,且在孙家书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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