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美韵道:“两位学妹不要心急,我这话还没说完呢,也得让我歇口气不是。”
何湘:“那师姐你这身体不行, 这才说了一会儿话,你就累了需要歇息, 这怎么行呢?”何湘发现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真是太有意思了。
杜美韵真是讨厌死这个何湘了, 比顾灵还讨厌。要知道说一个女子的身体不好可比说女子是结巴还要严重, 可这个何湘竟然就这样直接说了,这能不叫杜美韵生气吗?
“你这姑娘怎么说话的?小小年纪说话一个坑一个潭的, 你家大人是怎么教你的?”杜母开口。
她见这么多人欺负她女儿一个, 却没有人帮女儿,也是生气。
“我女儿的教养很好,不然也不会交到这么多的朋友, 所以就不用这位太太操心了。何母道。”
“娘,无需和他们呈口舌之快。”杜美韵是不想看到她娘吃亏,“还请师妹们见谅,我只是意外这位师妹一介女子,竟然这么了解一个外男,我担心师妹的名声有损,所以才有此一问,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这位师妹着想,不然不管师妹是不是清白的,这事儿不是都说不清了吗?”既然何湘拿她的身体说事情,那么也就不要怪她了。
不了解顾灵和朱策关系的人,自然会误会他们的关系,但是朱策身边的人和顾灵身边的人,基本都是知道他们关系的。毕竟府试之后,从府城回来,大家都是一起的,所以也就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杜美韵这话一说,不得顾灵开口,何湘就道:“你瞎说什么呢?你也知道女子的名声重要,怎么能这样说呢?朱策是顾灵的姐夫,又是一个私塾出来的,也是一个村子的人,这了解不是正常的吗?你竟然没有凭据就造谣他们的关系,师姐你真是……真是太过分了。”曾经的白莲花何湘说着,用一副你罪大恶极的眼神看着杜美韵。
“这确实有些过分了。”有男学生开口,“我们都知道顾姑娘和朱策的关系。”
顾奶奶冷声道:“年纪不小,造谣的本事倒是大,也不知道你家长辈是怎么教的,竟然教出你这样的人。”方才杜母也是说过何湘的,现在顾奶奶可抓住机会了。
杜美韵的脸色很差,但是依然僵硬着笑容转移话题:“原来如此,各位误会了,我并没有造谣他们的关系,我只是疑惑,既然师妹为我解了疑惑,那我自然不会再误会。眼下我们的比赛有两个法子,师妹的法子暂时没办法定输赢,得过了院试之后,那我们开始接下来的比赛?”
顾灵也不在意她转移话题,毕竟事关女子的名声,说多了也不好。再说,她也不是和杜美韵不死不休的。所以见杜美韵这样说,顾灵便道:“那便比赛吧。不顾眼下县学的比赛即将开始,我们私下的比赛放到之后,你看如何?”
杜美韵:“当然没有问题。”
顾灵和杜美韵约在县学比赛之后,那这边暂时就没有事情了。县学的学生们觉得有些可惜,他们还想继续看顾灵和杜美韵的比赛呢。
顾灵挽着老太太坐下:“奶奶,我去玄班的座位上了,您好好看比赛,如果闷了,也可以先回去的。”
顾奶奶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有大家在,我不会闷的。”
顾灵自然是不担心顾奶奶会闷的,她第一次看这个,正兴致高着呢。
顾灵等人回到玄班的位置上没多久,县学的比赛也开始了。
“各位学生,各位学生的家眷们,咱们县学每年一次的新学生和老学生之间的友好比赛又开始了……”开场的是秦山长的讲话,“接下来是女学生的八雅比赛。女学生的八雅比赛分别有体态(仪态)、女学、古琴、古筝、茶道、香道、女红、书法的比赛。按照我们县学的传统,每个班有一次的替代机会,可以用诗词歌赋和琴棋书画来代替八雅中的其中一雅……八雅比赛,现在开始。首先是体态比赛,请天班、地班、玄班参加体态比赛的女学生上台。”
随着秦山长的话落,三班参加体态比赛的女学生都上了。
让人意外的是,三班女学生的第一场比赛,就看到了杜美韵和罗素。这下,不仅台下的学生们沸腾了,就是学生的家眷们也激动了起来。毕竟刚才的戏看没看够呢,现在有了后续,谁不高兴?
“罗素……罗素……”何湘激动的大喊。
罗素和杜美韵都是县试的第一,县试的其中一场就是体态,所以毫无疑问,她们的体态分数都是极高的。那么这两人谁会赢呢?
秦山长继续道:“本轮的仪态比赛,由我们学校的仪态先生,郑先生来主持,同时,也由她来做评委。”
郑先生在评委席上站起来,朝着大家笑了一下:“各位学生们,我们今天的仪态比赛就参照县学时的仪态考试,一共分为三部分第一部 分为坐立行;第二部分为面部表情;第三部分为言行举止。下面是第一部分考,坐立行。你们试想一下你们的面前有一把椅子,然后做出坐的姿势,接着站起来,再走到我的面前。”坐下、站起、走动,一个场景三个动作,为第一考。
随着郑先生的话落,台上的三个姑娘同时坐下,虽然她们的身高不一,但是动作整齐,姿态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接着她们又同时起身,然后步伐统一的走到郑先生的面前。
罗素和杜美韵是县试第一,另一个地班的女学生在县试的分数自然也是不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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