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搓了搓手臂,“谁说不是呢!以前的主子沉默寡言,从来都不会笑。可现在主子跟夫人在一起,不仅话多了,还会笑了,而且笑的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绵羊一样,这要是让兄弟们瞧见了,定会以为咱们家主子被人调包了。”
“不过这样的主子还挺好的,活的更像一个人,而这一切都是夫人的功劳。”
“没错,夫人就是咱们的大功臣。”
这边兄弟俩吃瓜吃的津津有味,那边夫妻俩也终于腻味玩了。
吕墨言把剩下的地浇完水,便一只手提着水桶,一只手牵着媳妇回家了。
在走进村子的时候,村外行来一队人马,还有一辆马车,那阵仗看上去还不小。
吕墨言连忙拉着媳妇往边上让开,为首的那人经过吕墨言身边时,看了他一眼。
苏瑾认得此人,他就是李廷轩身边的人,叫段衡,太子府的侍卫统领。
那晚在破庙苏瑾见过他。
看来是李廷轩派他来接苏婉入京了。
见他往吕墨言看来,苏瑾心下一紧,不自觉抓紧吕墨言的手。
吕墨言倒是一脸从容淡定,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别紧张。
段衡的目光并未在吕墨言身上停留,径直从两人身边骑马走过去。
苏瑾暗自松了一口气。
苏家村很少会来什么大人物,村民们见此番阵仗,都十分好奇,纷纷走出家门看热闹。
苏瑾和吕墨言也站在人群之中。
一行人径直在苏婉家的院子门口停下,段衡下了马,上前敲了敲院门。
没过多久,院门打开一条缝,杨氏从里面贼头贼脑的探出一个脑袋,看到外面这么大阵仗,吓了一跳,“你你你,你们是什么人?”
段衡对她拱手行了一礼,“这位想必就是苏夫人吧!在下奉我家主子之命,前来接苏婉姑娘入京。”
“你们是京城里的人?”杨氏既惊又喜,连忙把门打开,“你家主子是哪位?我怎么从未听婉儿提起过?”
“娘,是谁呀?”苏婉走出房间,看到段衡等人微微一惊,“你们是?”
段衡连忙对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在下段衡,见过苏婉姑娘,在下是奉我家主子之命来接您入京的。”
苏婉反应过来,“你们是李公子的人?”
“正是。”
杨氏听的云里雾里,扯了扯苏婉的衣袖,“婉儿,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位李公子的?娘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娘,此事说来话长,我待会儿再跟您细说。”苏婉说着对段衡大方得体的福了福身,“段大人从京城远道而来,辛苦了,快里面请,喝杯茶,休息一下。”
“苏婉姑娘客气了,我家主子吩咐过,让在下接上姑娘就立即返回京城。所以在下就不进去了,请姑娘收拾一下细软便随我们返京吧!”
杨氏一听急了,连忙把苏婉拉至一旁,“婉儿啊!你亲爹死的早,娘含辛茹苦把你带大。如今你要去京城享福了,你可不能忘了娘呀!你跟这位段大人说说,让他把娘也带上。”
苏婉面有难色,“可是您若随我入京了,爹和宇儿怎么办?”
“那要不你跟段大人商量一下,让他把你爹和宇儿都带上,这样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了。”
“这……”苏婉一时间好生为难,毕竟她和李廷轩认识也没几天,对他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自己这样拖家带口的去找他,只怕会给他添麻烦,更怕会让他瞧不起。
母女俩的对话尽数落入段衡的耳中,他连忙道:“苏婉姑娘,我家主子说了,姑娘可以带上家人一同入京。”
苏婉心下一喜,“多谢段大人。”
“姑娘不必客气,姑娘可以告诉在下,您的家人现在在何处,在下派人去接。”
“那就有劳段大人了。”苏婉说了苏梁和苏宇的去处,段衡立马派属下驾马车去接人。
苏瑾想起来在原书中,因为原主已经在浸猪笼的时候一命呜呼,所以苏梁并不知道杨氏的那些恶行,后来他带着苏宇随母女三人一同入京了。
如今因为自己的到来,揭露了杨氏的恶行,苏梁应该是不会随她们母女一同入京的。
只是世事难料,人心难测,她也不敢确定,况且还有个苏宇,苏宇是苏梁的命根子,只怕他会因为苏宇而妥协。
若真是如此,那她就真的替原主感到不值了,从今往后,自己和他的父女情分也算是到头了。
苏梁和苏宇很快就回来了,两人已经从去接他们的人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缘由。
苏梁的态度很明确,“杨容芳,你我之间缘分已尽,我是不会随你入京的,这是我一早就拟好的休书,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苏梁说完从怀中拿出来一份休书,递给杨氏。
杨氏脸色惨白,不肯接休书,“苏梁,你我夫妻十几年,你当真要如此绝情休了我吗?”
“我只后悔当初没有早点看清你的真面目,害的我烈儿离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还害的我瑾儿做了六年的哑巴。”
“我是看在宇儿的份上,才没有将你赶出家门。如今既然你自己要离开,那就再好不过了。”
苏梁说完把休书塞到她的手中,背过身去,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杨氏双目猩红,咬牙道:“好,既然你如此绝情,那也别怪我无义。宇儿,走,跟娘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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