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同学们收拾东西前往各自考场,余夏连忙拿好考试工具回了十考场,在饮水机前接了好几杯白开水,才让意识清醒不少。
考完生物和英语已是下午五点半,余夏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容诗语一甩书包扛在肩膀上,瞪了她一眼踹了张凳子才离开教室。
余夏耸了耸肩,转头就见容诗语手机落在了课椅上。
她捡起来,慌忙整理了下东西就循着走廊跑去,透过楼梯看见容诗语被几个男生给堵住了,容诗语不悦想绕道走,那几个男生就调整位置,愣是将人给挡住了。
堵容诗语的男生叫陆建,高三年级垫底学渣,仗着家里有钱不学无术,纠集了几个男生成天鬼混,瞅见容诗语生得漂亮就做了不少恶心的事儿。
表白,没诚意还言辞轻佻,活像容诗语要倒贴他似的。
送花,一百多玫瑰花塞在容诗语的运动储物柜里,害的容诗语花粉过敏浑身起疹子。害的容诗语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教育了一番。
偏偏陆建班主任脱手不管,任凭年级闹得沸沸扬扬。
顾凉拉着小姐妹警告陆建,反被陆建将军,不敢轻易招惹。
后来,年级流出容父事件,容诗语又跟小姐妹们决裂,陆建就更不将容诗语放在眼里,时不时堵她,起码的尊重都没有,甚至还扔过钱在容诗语身上。
更过分的是,陆建带着一群兄弟跑到容妈摊子上闹食物不干净,逼容诗语就范。
这时候,明明是容诗语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又靠她最近。
偏*偏她那时在烦恼如何讨好余秋秋,如何应付江宴,哪儿会注意到容诗语被人逼成什么样儿。
甚至,就连容诗语冲她发出的求救信号都没注意到。
余夏心脏急急跳了跳,急忙出了教学楼找人,又不见人影子,在四周慌张找了找,发现容诗语被陆建几人拉到了小树林,像是在说着什么。
她深深吸了口气,瞥见旁边的板砖,拿了一块塞在书包里。
郁郁葱葱的榕树下,容诗语捏着书包带子被扔在树旁,她瞥了眼陆建,脸色难看道:“我不会答应你的。”
“一千块,陪我们喝喝酒,有什么啊?”陆建双手插在裤兜里,吊儿郎当,眼神在容诗语身上逡巡了下。
旁边的几个男生闻言嘻嘻笑了几声,纷纷附和,眼神落在女生身上,像是要将人给剥光透视似的,充斥着不屑轻蔑,以及不尊重。
“做梦!”容诗语瞪着陆建,咬着牙道:“陆建,别再去我妈的摊子上闹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不疾不徐,一字一顿,眼神里露出几丝恨意。
这群人,太过分了,处处打扰她还不够,竟然还去羞辱她妈妈。
为此,她甚至想过退学转学,可妈妈根本无法支付起她转学的学费,家里又指望她能考上大学改善家庭生活条件。
陆建像是看囊中之物似的瞧着容诗语,嗤笑道:“也可以啊,不想我去你妈摊子上闹事,那简单啊!就随叫随到啊,配我们喝喝酒啊。”
容诗语五指渐渐握紧,死死瞪着陆建,气不打一处来。
论油嘴滑舌,论瞎掰,论颠三倒四,自然比不过陆建这群不学无术的。
榕树下围堵容诗语的几个不良少年循循善诱,纷纷劝解。
“诗语,你那么防备做什么?陆哥又不是不给你钱是不是?”
“一次一千块,都抵得上你妈妈卖多少小吃了。”
“你都不帮帮你妈妈补贴点家用么?你舍得你妈妈这么辛苦?”
“……”
在他们嘴里,都快将陆建给吹成散财拯救世人的善人,她要是不答应就是不识抬举,就是不孝。
容诗语脸色愈发难看,咬着唇,气得额头上青筋都快冒出来了,掌心被指甲潜入,疼得厉害。
“我要回家了。”她懒得理会这群聋子,转头挑了个空隙欲闯出去。
熟料才走了两三步就被人拽住手臂,重新拉了回来,容诗语怒斥道:“你们做什么!?信不信我报警,你们限制我人身自由权!”
“我等着你报警啊,等你报警完了,你妈妈那个摊子,估计也是不想要了。”陆建啧啧了两声,似乎有些可惜,眯着眼睛道:“容诗语,我没那么多耐心,差不多就得了!”
不过是杀人犯的女儿,抬价抬得他都厌烦了。
“混蛋!”容诗语气得浑身发抖。
就在一群人要将她拉走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清脆动听的声音,愣是阻碍住了男生们的脚步。
“容诗语!容诗语!你干嘛呢!老师*让你去办公室统计成绩呢!”
容诗语惊慌失措间,就见余夏一阵小跑,气喘吁吁的冲过来。
“你们干嘛呢?”余夏灿然笑道。
将书包里的书本全部清空扔在树下,里头就一块板砖,她提在手里,以防动手。
“没什么。”容诗语没好气的挣脱男生的手,那男生却僵僵的不肯放开。
她倏然笑了下,提醒道:“没听到我班主任让我去统计成绩么?”
心脏砰砰砰跳得厉害,此时此刻她生怕余夏丢下她离开,甚至希冀余夏能多留一会儿。
“哎呀,你快点啦!”余夏催促,冲上去拉住容诗语的手道:“不然一会儿统计到天黑了!”
当温热的手握住她手时,容诗语愣了一下,她奋力挣脱了男生的手,烦躁的瞪了陆建一群人一眼道:“没见我同学都催了么?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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