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美术和音乐课,严肃脸上挂着灿然的笑,老是姐姐的姐姐的叫*,余夏也没多问。
好像,严肃见她都是这么叫的。
按照他的话:喊姐姐,代表强大可依赖,喊妹妹,代表需要呵护。
在确定严肃暂时没搞小动作后,熬到了放学,严肃倒不急着走,反倒跟余夏赵翩翩走到卫生角,抢了扫把扫地。
江宴冲上来时没抢到扫把,拿了一块抹布。
严肃满脸疑惑:“哥,今天不是你扫地。”
江宴笑容扭曲,恨不得掐死严肃,“我喜欢扫地行不行?”
这家伙盯上余夏,指不定让余夏吃什么苦头!
“可是,哥,你从来不扫地的啊,不说你说就算学会生来,打一顿让他们打高分么?”严肃一脸天真无邪模样,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教室里的女生听见。
“江、肃!”江宴咬牙切齿,笑得狰狞,握了握拳头朝他靠近低声道:“你最好老实点,小心我揍你!”
装什么装,比石油还黑装什么纯!
简直,欠扁!
“姐姐,我哥说要揍我!”严肃抓住江宴的手,伸脖子慌张冲正在擦窗户的余夏道:“姐姐,快来救我!”
余夏闻言朝他们望去,见他们拉扯双手一副互表心意模样,满脸疑惑问:“你刚才说什么?”
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没什么,这小子说扫完再走!”江宴一手捂住严肃那张颠倒黑白的嘴,转头冲余夏笑道。
余夏“哦”了一声,没再理会,继续擦窗户。
江宴将气不打一出来转头盯着严肃,冷哼了声:“别耍花样!不然我让你妈送你去寄宿制学校!”
严肃勾唇冷笑,白了他一眼。
幼稚,他会怕被送去寄宿制学校?
不过,他也没再跟江宴互怼,麻利的拿着扫把扫地,边扫边问:“姐姐,这周不是该别人么?”
班级张贴栏有分组,进门就能看到,他只扫了一眼就瞧见了。
余夏擦着窗户,“替人扫的。”
“替人扫?”严肃弯腰扫地时,脸上的笑容依旧,眼底透着几丝冰冷。
替,意思是被欺负了。
江宴拿着抹布擦窗户,见严肃随随便便就跟余夏搭上话,擦窗户更用力了些。
凭什么,这混蛋跟余夏认识还不到十二小时!
他暗想:余夏肯定是被严肃那副乖巧的皮囊给骗了!
赵翩翩扫着地,笑了笑八卦道:“哪儿是替啊,是光荣的象征。”
“哪儿光荣了?”余夏反问,唇角难得露出几丝真诚的笑。
今天严肃空降,一直绷着一根弦,被赵翩翩一逗都放松了一些。
“翩翩姐,跟我说说呗。”严肃搬了搬椅子,继续扫地,状似随意问了问。
赵翩翩将其当时的状况兴高采烈,添油加醋说了一通,就差没将余夏给夸成女侠了,最后总结道:“你也该多帮容诗语骂骂陆建,太讨厌了!我最近就一日三餐都在骂他!”
“陆建啊……”严肃唇角微勾,眼底却没丝毫笑意。
又是这个人,差点害姐姐死一次还不够。
还想再来一次?看他不先废*了他!
这么想着,卫生不一会就打扫完毕,等学生会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余夏跟赵翩翩例行去女厕所准备扫地,严肃厚颜无耻跟了上去。
江宴,揉了揉额角,在后面尾随。
和之前一样,一到八楼的女厕所全部被处理得干干净净,就连卫生工具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下次,跟其他班说一声吧。”余夏皱了皱眉,有些忧心忡忡。
赵翩翩揽着她的肩膀道:“嗨,本来女厕所就是班上的工区,他们本来也是要扫的嘛。”
等到了校门口,赵翩翩冲上私家车招招手离开了。
余夏朝门口观望了一下,没看见陈叔,微微蹙了蹙眉。
以往这个时候,陈叔的车早就停在附近了。
是,没来么?
“姐姐,我送你回家吧!”严肃见她张望连忙提议。
余夏抿了抿唇,望了他一眼婉拒道:“不用,谢谢。”
谁敢上他的车啊,里面要是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那才可怕。
江宴骑着自行车从里面出来,冲她抬了抬下巴道:“我送你。”
对,按照校园文的套路,他应该骑自行车载她回家,然后在途中她搂着他的腰,然后穿梭在满是香樟树的路上。
余夏视线在江宴和严肃两人来回徘徊了下:这两人的战争,又开始了。
就在这时,一辆兰博基尼停在三人跟前,车窗缓缓摇下,就见里头穿着黑衬衫带着墨镜的男人趴在车窗上冲余夏摇了摇手道:“夏夏,这里!余叔叔让我来接你,快上车吧!”
余夏望着秦孑那张笑得欠扁的脸,冲江宴和严肃道:“谢谢,我未婚夫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她绕过江宴的自行车,拉开后座们上了车。
秦孑脱下墨镜,望了望江宴骑的自行车,啧啧了两声道:“追女孩儿还骑自行车,啧啧!”
江宴脸上一黑。
严肃唇角一勾,瞥了眼江宴,颇为赞同。
“女孩子宁愿坐在宝马里哭,”秦孑叹了口气,望向脸色越发阴沉的江宴道:“小朋友,我们家余夏,本来就可以坐在兰博基尼里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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