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灵使们几乎本能的察觉到那股诡异的气息排斥着他们,骇得他们不敢随意靠近。
但是靠禁地入口最近的图兰已躲闪不及,禁地张口就*将他吞了下去。
然后虚灵使们眼睁睁看着那座禁地重新蹲下,闭上蓝眼睛像是重新陷入沉睡了一般。紧接着周围石头土块将它重新包裹起来。
“糟了!”
虚灵使们拿着镰刀冲上去想劈开石头,铿铿铿的撞击声力量不小,可却半分也撕不开口子。
而还在喋喋不休骂程斯年没心没肺的阿索那,察觉头顶空间被割裂,下一刻狂风席卷而来,将他们卷往不知名的方向。
再睁眼时,阿索那在空中滚了几圈磕到石壁撞了头,她揉了揉额头委屈巴巴得搜寻程斯年的身影,入目所及是无数从石壁里钻出来的奇异的蓝色花朵,空气里透着馥郁的花香,她近乎痴迷的凑过去蹭了蹭花朵花瓣。
荧光飘落在她手上,阿索那伸手去摘了一朵在手中细细观察,新奇道:“这就是……花么?”
掉落在石壁下的余夏被程斯年拉了起来,她惊奇朝四周的花朵望去,“好漂亮啊。”
没想到,这片废墟里还有这么一出美景。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癫狂的笑声,几人齐刷刷朝后望去,就见图兰蹲在地上近乎痴迷的望着地面躺着的人,喃喃自语道:“完美!太完美了!”
秦孑!
他怎么在这里!?
余夏瞳孔微瞪,与程斯年对视一眼,低声担忧问道:“秦孑和塞拉怎么了?都在昏睡。”
程斯年瞥了眼四周泛着荧光的花,蹙眉道:“这墙上是往生花,据说得见会平一生遗憾。人嗅到它的花香会昏睡过去,勾起内心最害怕的东西,然后放下对生得渴望。”
“那怎么办?”
“需要给点刺激。”
“??”余夏一脸疑惑,“刺激?”
“这才是完美的躯体,就好像天生为我打造,专程送给我的一样。”图兰手背抚了抚秦孑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他愈发兴奋,他凑过去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有一点小小的瑕疵,但是很干净。”
阿索那拖着那朵漂亮的花朵歪着头咧嘴笑着,奶声奶气道:“哇,图兰哥哥又要有新身体了呢。”
仿似,单纯又明亮。
如果忽略她的身份,此时此刻她就像堕入人间的天使,踩着点点荧光圣洁极了。
图兰听到声音终于将目光挪向她,眼底闪过几丝怨毒:“果然是你!”
能跟在阿索那身边那么久,他可不笨,路上便有了几丝猜测。
“不然呢?”阿索那耸了耸肩,轻轻叹了口气,“人家装成虚灵出来,也是想早点跟哥哥说上话嘛。只是没想到图兰哥哥竟然要回家了……”
图兰神色复杂的觑了她一眼,皱眉道:“你同意让我回家?”
“图兰哥哥那么想回家,就回家啊,我又没说不让你回去。”阿索那理所当然,甚至还眨巴了下剔透的眼睛,无辜道:“人家很好说话的嘛。”
怎么说得她好像挺不近人情似的。
鉴于她的前科,图兰一点也不信她的话,只警惕的盯着她,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决定先将这身体据为己有。
“我现在要穿这具身体,咱们谁也妨碍不了谁的利益,你们别过来。”
余夏眼见图兰要行凶,脑子里闪过各种诡异的画面,紧张兮兮问程斯年怎么办。
“等。”程斯年面色露出几丝古怪。
“搞快点啊!”阿索那兴致勃勃,亮晶晶的双眼充斥着催促:“人家超想看。”
图兰:“……”
图兰望向程斯年道:“我不要你旁边那副躯体,我跟你没仇,你不会袭击我对不对?”
“不会。”程斯年薄唇轻启,神色淡淡。
图兰这才松了口气,低下头朝秦孑的脸凑近,在余夏越瞪越大的目光中吻上了秦孑的唇。
这……这就是程斯年说的刺激!?
与其说吻,不如说是在寻找进入秦孑身体的通道,就在图兰准备好化作一团黑雾冲进这具完美躯体时,下一刻白箭“嗖”的一声射入他的肩膀。
灌注入口腔的黑雾瞬间又被扯出来。
而此时,在梦里秦孑不知在海里潜水搜寻了余夏多久,氧气一点点窒息,可他一点也不想放弃,还想继续往更深的地方潜。
不能再失去夏夏了。
对,再往下潜,就能找到夏夏了。
然而不知怎的海底猛烈的正当后。秦孑重新睁开眼,抬头便见坐在游艇喝果汁的余夏冲他找了找书。
这时,背后传来娇滴滴的声音。
“秦孑哥哥,谢谢你,我会好好跟夏夏谈的。”
秦孑浑身僵了下。
而外面被射伤颤抖着唇瓣的图兰捂着肩膀,愤愤的瞪着程斯年:“你不是说过你不会偷袭我么!?”
“我跟你有仇啊。”程斯年神色冷淡,扣弦拉弓对准他,“你挟持阿夏,怎么会没仇?”
那是一种,真正属于先知无视生死的眼神。
就好像,他眼中所见尽皆是尘埃。
“道貌岸然伪君子!”图兰讽刺道,面部表情逐渐狰狞:“你敢不敢跟我堂堂正正打一架!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都不算英雄好汉,我们当不当也无所谓!”余夏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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