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就知道封条在哪里,却装作不知道。
一直滞留在世界里,他陪着她,一直陪着她……
他到底,骗了她多少?
余夏抹了下温热的眼眶,收拾好东西往考场走,唇角不知不觉朝上扬了起来,燃起前所未有的雄心壮志:“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因为,我要跟他的名字缀连在一起。
说好的,他第一,我第二!
走进第十考场时,余夏准备好考试用具,望了眼程斯年正在翻看语文书的程斯年,张嘴无声笑着道:“骗子。”
似是察觉到什么,程斯年转身朝她看来,余夏冲他吐了吐舌头,然后拿笔刷刷刷在草稿本上写了行字,捻着本子挑衅的点了点纸张上的文字。
上面写着:“我要考TOP1。”
程斯年见她斗志满满,笑了下,在本子上写了个“加油”两字竖起来给她看了看。
就在这时,一道挺拔似青松的身影将余夏视线挡住,单手抵在余夏课桌上,另一只手敲了敲她的桌子,没好气道:“余夏。”
“??”被饶了兴致的余夏抬眼就见江宴垂眸,满脸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神色,莫名其妙道:“干嘛?”
这会儿,面对其他人的感情要迟钝上几百倍的余夏倏尔反应过来,昨天在薄家时,江宴说的那句“我也要排队”,就差更直白的表白了。
她抽了抽嘴角,暗想这就很离谱了。
又想起程斯年身受重伤时说江宴喜欢她,当时她就当了个笑话,谁*知道是真的!
“好好考试,别东张西望。”江宴弯了弯眼睛,笑着将热牛奶塞在她手里,压下酸溜溜的醋意道:“考个好成绩。”
昨天那架势不是跟程斯年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么?
怎么今天,今天就……有说有笑!?
不行!得及时把这苗头彻底扼杀在摇篮里!
余夏握着牛奶,“哦”了一声,问:“牛奶多少钱?”
“五块。”江宴落座,稀罕见她要聊天,顿时笑眯眯道:“不喜欢我下次买别的。”
余夏在书包里掏了五块塞给他,“诺。”
“不用……”江宴的心给那五块钱扎穿了个窟窿,直觉余夏客气的过分!
“还有十分钟考试,帮我买个热的给余秋秋。”余夏笑得人畜无害,“要一样的!”
要不然,余秋秋还得找借口说她们考试条件不一样。
江宴:“……”
不是,买给余秋秋干嘛?!
那个【哔——】的女人也配!他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丢海里喂鱼!
要他给余秋秋买牛奶,这辈子都不可能!
“快去!”余夏双腿交叠,背靠着课椅,抱着胸不悦催促道:“我还是不是你老大了!?”
江宴望着少女微蹙的眉,满腹理由盘旋,吸了口气后,风轻云淡扯了抹笑道:“是,老大!”
买个牛奶而已,只要夏夏不生气就好!
这种讨好夏夏的机会,严肃和秦孑可不见得会有!
果然,他比严肃天才多了!
瞧着江宴揣着五块钱兴高采烈出了教室,心情似乎十分愉悦,余夏不禁挑眉,摸了摸下巴品了品:“不行,得想办法让他讨厌我。”
作!死命作!
当初是余秋秋时,跳水救他,这白月光滤镜厚得吓人,她得想办法让江宴彻底碎掉滤镜,让他彻底讨厌自己!半点也生不出喜欢!
江宴讨厌什么来着?真正热爱作死骄横跋扈的余夏!
这么微微一思忖,她打了个响指,瞬间明白该怎么甩掉江宴。
在考试铃声响起来时,江宴拿着热牛奶,端着那张高贵冷艳的脸将牛奶递给后排的余秋秋,然后双手插在裤兜里,冷淡转身离开。
“江、江宴……”余秋秋受宠若惊,望了望热牛奶,又望了望江宴,激动又羞涩:“你,你做什么?”
剧情!剧情是来了么?她跟江宴的男女主剧情来了是不是?!
没错没错,没什么时候她比现在更激动!
这样下去,应该就能顺利发展剧情了。
江宴差点没被那声娇滴滴的“你做什么”给恶心到,落座后深深吸了口气,双眸无神望着干净整洁的课桌,给自己洗脑:都是为了让夏夏高兴!
为了夏夏高兴,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就算让他给余秋秋提鞋……呸!不行!让他提鞋不如让他把余秋秋的腿给卸了算了!
不行,还是好膈应!
他正要跟余夏邀功,“叮铃铃”考试铃就响了起来,监考老师宣读考试规则,发放试卷。
考场上安静得只剩下“沙沙沙”写*试题的声音,余夏做题仔细,做完后仔仔细细检查了两遍,还剩下一个小时时,为了保存精力她索性趴下闭着眼睛睡觉。
等余秋秋做完语文试卷检查,抬眼就见前排的余夏趴着睡觉,浑然不在意的模样,让她不禁觉得好笑,但同时又觉得把握多了几分。
一周不在学校,扯到的新知识点不知道,能做得出来才怪。
而接下来几场考试,她做完每每抬头就见余夏睡觉,有时还是老师在课桌旁敲了敲桌子提醒她,偏偏她翻了个身又睡。
这让余秋秋觉得稳操胜券。
到了中午吃饭,余夏一进食堂就察觉角落里围堵了一堆人,身形挺拔魁梧,瞧着很不好惹的模样,其他人尽量撤了餐盘离那处远远的,时不时偷偷瞧上那么一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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