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程道衍侧身躲开,顺手拽起架子上的小盆栽就朝黑团袭去,手中幻化出一柄折扇朝虚灵一扇,那扇出的风似带着某种尖锐的力量涤荡开。
“放肆!”他目光矍铄,低斥出声。
那黑团被那股悍然的力量吓得瑟瑟发抖,几十个黑团在天花板上焦灼盘旋,不敢随意靠近。
程道衍将手中折扇朝柜门一扔,那折扇悬在柜口,仿似顷刻间形成了一道屏障,阻挡住后面欲突破而来的虚灵。
然后,他挑眉朝头顶那些虚灵望去,和蔼可亲的眯了眯眼睛,“你们真可爱。”
虚灵们:“???”
为什么觉得他的眼神,好吓人。
*
薄家门口。
“快让我进去,我要见薄司寒哥哥。”阿索那冲门口的四个黑衣保镖兴高采烈道。
一定一定要让薄司寒哥哥好好惩罚惩罚不听话的手下。
几个保镖对视一眼,确定不认识,以为是小孩儿来恶作剧闹腾的。
“小妹妹,这里不是随便来玩儿的。”其中一个保镖道。
“……”大胆!
阿索那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透般透心凉,将手中权杖朝地上一插,“铿”的一声,冷峻倨傲的盯着几个保镖。
“走吧。”另一个保镖揪着她校服后领,像拎小鸡仔似的将人拎到了十米开外,冷酷无情道:“要玩儿到别的地方玩儿去。”
“……”放肆!
阿索那瞳孔渐渐瞪大,胸腔灼灼燃烧着一股无名火,她握着权杖的手紧了紧,在脚落地时候指着杖指着几人冷凝低斥:“放肆!你们知道我是谁么?”
四个保镖:“……”
然而,他们没注意到,在日照下,阿索那的影子从人逐渐变得诡异。
“放我进去!”阿索那瞪着眼睛,气势汹汹低喝了一声。
眼前的小女孩生得像芭比娃娃似的,一米二的身高被校服包裹着,那呵斥声活像是无理取闹的熊孩子,没半点气势。
四个保镖负手而立,像木桩子似的不再*理会她。
阿索那从未被这般冒犯无视过,眸中闪烁着幽暗的怒意,她抬眸时,那双眼睛顷刻间化为竖瞳,手中权杖朝保镖袭去,一阵眼花缭乱下,四个保镖就被撂倒在地,龇牙咧嘴望着少女那柄权杖挥划下将坚固的铁门割裂成碎片。
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就见黑长直少女踩着贴片朝花园里走去。
“不,不好了!”有个保镖反应过来尖叫了声。
门口的骚动很快惊动了保镖,蜂拥而至,阿索那握着权杖三下五除二将碍事的人给铲除在地上,地上汩汩汩流淌着的血液,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她嗅到那种味道,脚步不自觉顿了下,视线落在周围龇牙咧嘴又慌乱的黑衣保镖身上,疑惑又痴迷的望了望侵入泥土的液体。
“好香。”她歪着头甚至朝流血的人走了一步,饥饿感让她迫不及待想要进食。
吃,吃一个应该没关系。
反正,还有很多个。而且,是这些人先凶她的,错得又不是她。
那保镖望着她咋然变亮的竖瞳被吓得朝后退,身体颤了颤,紧接着坐着的地方流淌出骚味的液体,顺带给屁股下的草施了个肥。
“……”保镖咽了咽口水望了眼那处,羞耻又恐惧。
阿索那顿下脚步,那股尿骚味让她生出些许恶心感,秀眉皱了皱,宁愿饿着肚子挑食的她转身朝别墅里走去。
几乎是轻车熟路,她一阵小跑朝书房而去,一脚就踹开了书房门。
“?”
在书房翻看着财务报表的薄司寒被“砰”的踹门声吸引了视线,那扇防盗门此刻结结实实躺在地上,而踩着门身的少女嘟着嘴委屈问道:“哥哥,我是不是你的玩伴?”
薄司寒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毁掉了好心情,皱眉冷静道:“出去。”
那眼神冷冽又陌生,浑身散着一股冷峻不能让近的气场,那种气场一瞬间割裂了阿索那敏感的期望。
“那我们就来看看,谁才是这个世界的王!”阿索那那双漂亮黑瞳瞬间化为竖瞳,她持着权杖指着他气势汹汹宣战:“出手吧!”
薄司寒眉头越皱越紧,怀疑她脑子被门卡了。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蜂拥闯进了书房,俨然要将阿索那给逮捕的样子。
然而,阿索那冷哼了一声,挥动权杖的瞬间,以一种蔑视众生的语调道:“尔等,放肆!”
那声音清脆似黄鹂鸟的声音,但这阻碍不了冲上去欲制服她的保镖们的动作,她手中权杖朝地面狠狠一敲,地面涤荡出一股悍然的力量,掀起地面的灰尘,书架上摆放整齐的书“咯吱咯吱”抖落下来,就连书桌上的都被震动,桌面一瞬间变得凌乱。
下一刻,一米二的阿索那以肉眼可见得速度拔地而起,幻化出蛇身,将宽敞的书房瞬间挤得逼仄起来。
“啊!!”
纵然是身经百战的保镖们,在眼前庞然大物及至眼前,甚至那双灯笼般的眼睛淡*淡盯着他们时,都有种将会被尖牙利齿给撕碎的恐惧惶惑,尖叫声充斥着整个书房。
然而还没等保镖们屁滚尿流逃离,那条巨蛇就撑破了书房,撞倒了墙朝门外而去,此言白光从外面照射进来,映照得此时的书房满地狼藉。
这种毁掉他们唯物主义世界观的震惊没持续多久,有人率先反应过来:“薄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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