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完节目的选手大部分回班上看节目了,剩下的人女生并不多。
“你要不……穿我的……”
“我的也可以,如果你不嫌弃这个颜色的话。”
“换是可以,但是时间太紧迫了吧。”
夏之荷忧心忡忡道:“但,这些衣服都跟你搭档的衣服不配啊。”
这句话,给踊跃借衣服的学生们泼了冷水,然后他们就听夏之荷提议:“反正你是给容诗语伴奏,要不一会儿还是容诗语一个人去表演吧。”
余夏微微蹙眉,站起身来淡*淡应道:“只是衣服脏了而已。”
“可是……外面坐着全校的人,还有邀请来的嘉宾,你要是这么上去,会丢脸……”
余夏觉得有些好笑,眯了眯眼睛问:“丢谁的脸?”
一时之间,后台气氛像撞上了□□,一触即发。
但同时,也向吃瓜群众验证了一点:夏之荷、余秋秋和余夏是真不和。
“夏夏,”夏之荷轻轻叹了口气,抓着余夏的手腕循循善诱道:“我希望,余夏给别人展示的都是最好的一面。”
意思是:你给余家丢脸。
余夏慢条斯理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拨开,“哦”了一声,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给我爸丢人,给你丢人,还给余家丢人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响起个浑厚又低沉的声音,带着浑然天成的气场。
“说什么呢?”
众人齐刷刷朝门口望去,就见精神矍铄的余向城西装革履,微微蹙眉朝这边走来,他身后还跟着个助理,手里提着两个GUCCI标志的袋子。
余夏愕然,“爸爸?”
还以为,不来了。
“老公,你怎么来了?”夏之荷短暂的惊讶后,拾掇起温和笑容朝他迎了上去,“不是说我来处理学校的事情吗?”
余秋秋也凑了上去,兴许是论坛里喷她“拖油瓶”,讷讷喊了声“爸爸”,语调骤然显得没多少底气。
余向城没理两人,径直走过去,瞥见余夏满身墨汁,揉了揉她的头道:“我余向城的女儿,怕什么丢人,就算丢,爸爸陪你一起。”
“喵呜。”尾随来的塞拉绕在余夏脚下转了一圈,打量了下余夏脏兮兮的模样,嫌了她一眼道:“厉害!”
余夏鼻尖微微一酸,重重点了点头,笑道:“对。”
就像是一座城池,有人构筑起抵御灾荒的城墙,让她充满着安全感。
“来的时候给你和你朋友买了两套礼服,”余向城笑了下,揉了揉她的头道:“试试合不合身。”
话音刚落,助理恭谦的将两套衣物递给余夏和容诗语,言笑晏晏道:“这是余总之前听说小姐要表演,特地准备的。”
余夏捏着袋子,心底热热的。
余向城干咳了声,眼底闪过几丝不自在,催促余夏道:“快去换吧。”
“嗯。”余夏点头微笑,拉着怔愣在原地的容诗语往附近换衣间去。
还以为要目睹撕逼现场的学生们,此刻面面相觑,怎一个羡慕嫉妒恨了得。站在一边的余秋秋和夏之荷莫名尴尬了起来。
“老公……”夏之荷还待解释些什么。
事实上,她不确定余向城从门外进来时听到多少。
余向城淡淡睨了她一眼,转身朝门外走去道:“别耽误孩子们演出。”
夏之荷心咯噔一下,咬着后槽牙眼底闪过几丝不忿,不过一秒又恢复如初笑得温雅,跟余秋秋交代了几句,这才跟了上去。
不管祭祀要等多久,她等不下去了。
现在余向城不待见她,就差一句话将她撵出余家,*既然软的不行,那她就来硬的。这么想着,她望着余向城宽阔挺拔的背影眯了眯眼睛,斜唇一笑,眼神怨毒,无声道:“我才是,余家的主人。”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一不做二不休。
倒数第三的选手上场表演,这当口后台就只剩下余秋秋,她不悦瞪了眼换衣间,喝了口奶茶,走过去索性拿扫把将换衣间的门给卡住。
文化祭节目顺序不是按照抽签或者参赛者字母进行排列的,她拿到的顺序是倒数第一。以往她都是拿倒数第二作为压轴,真等到倒数第一时,不少观众的耐性早就被磨的差不多了,不少人都想收拾东西离开。
对于这事儿,她三番两次找过赵安然,但赵安然说是学生会统一安排,不能因为她一个人的提议就修改。
程斯年和赵安然穿着礼服从通道回到后台,余秋秋提着粉裙慌张迎上去道:“不好了,余夏和容诗语不知道去哪儿了,怎么办?”
压轴,也得看看到底是谁!
“她们两个搞什么?”赵安然皱眉,一脸不耐。
程斯年薄唇微抿,将串词卡给赵安然肃容道:“你先去顶一下,我去找找。”
“但是现在来不及了,”余秋秋忧心忡忡,比主持人还着急道:“要不我和他们的节目相互调换一下吧。”
赵安然蹙眉,望了眼程斯年犹豫道:“这……不好吧?”
“如果我没找到人,你就先让她表演,”程斯年嘱咐完,转身就出了后台。
“可……”赵安然想说什么,卡在喉咙里没能说出口,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一分钟后,舞台上的选手表演完毕,赵安然不得不拿着串词卡落落大方上台,临时修改了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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