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会议内容探讨完毕,余向城示意散会,高管们纷纷松了口气,收拾资料离开会议室。
余向城起身扣好西服纽扣回总裁办,一进门,他就见夏之荷坐在宽敞的沙发上姿态优雅喝着咖啡,一见他进来笑眯眯起身迎上来道:“今天天气好,专程来看看你。”
余向城眉峰微皱,在沙发上落座,对她的热情并不加以理会,淡淡问:“秋秋怎么样了?”
欲挽住他的手落了空,夏之荷闭了闭眼翻了个白眼,转身时又笑颜如花走过去道:“她被蛇被吓到了,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加上没拿到拿到第一名,心里失落得很,我都安慰了。”
说着,她将搁置在茶几上的保温盒打开,蹲下贤惠的打开盒子给他盛汤:“现在都六点了,饿了吧,先喝点东西,一会儿回家。”
余向城望了她一眼,视线落在递过来的碗上皱眉。
“怎么了?”夏之荷表面云淡风轻,唇角含着淡淡的笑,但见他表情不免忐忑。
事情,不能再拖了。
斜阳娱乐那边,需要那笔款子。
余向城接过碗,在夏之荷松懈的笑意中将碗搁下,抬眼逼视着她道:“秋秋,去哪儿了?”
昨天中午他派特助去给秋秋送食物,但特助从护士那里只得到个出院记录,偏昨晚他回家时,左右没见余秋秋,问夏之荷时,她敷衍说秋秋还在医院。
本以为是秋秋贪玩不归,但今日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特地让特助查询。
这一查,余秋秋前日坐飞机去了国外。
显然,没有夏之荷的安排,余秋秋根本不可能出国。
“老公,秋秋在医院啊,”夏之荷笑意不减分毫,“最近,确实不太适合回学校读书。”
“所以适合出国么?”余向城淡淡道。
夏之荷浑身一僵,从他疏淡神色里瞅见几分山雨欲来的愠怒,她眼底闪过几丝慌乱,走过去拉住他的手佯装惊讶道:“秋秋跟你说了?”
余向城蹙眉。
“秋秋被蛇咬了之后心情不太好,怕同学们笑话她,就缠着我说想去国外逛逛,”夏之荷愁容满面,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也没办法,让她散散心也好,而且我派人照顾*她了,你别担心。”
余向城面色稍霁。
“老公,这件事情我也不是故意不说的,是秋秋怕你书她不务正业,又怕你担心,这才瞒着。”夏之荷有叹了口气,“她那么小,能有什么坏心眼呢?说到底还是放蛇的人不对。”
“出国这么大事情,”余向城拨开她的手,闭了闭疲倦的眼睛道:“你就该早点告诉我。”
“不气不气,来喝口汤就不气了。”夏之荷端过碗递给余向城笑意盈盈道:“我一会儿跟秋秋打电话,让她早点回来。”
余向城吐了口浊气,睁眼接过她手里的汤,正待喝时,外面“扣扣扣”的敲门声响起。
还没等他说话,门就被“砰”的一声推开了,余夏从外面冲进来一把抢过他手里那碗汤,慌张厉声呵道:“别喝!!那汤有药!!”
“夏夏,你这是做什么?”夏之荷愣了下,心底冒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余夏瞥了她一眼不予理会,将手中资料递给皱眉的余向城,“爸爸,这是你所有的药物的化验单,夏阿姨,把你所有的药全部换了。就连这碗汤里,都有药!”
这话一出,夏之荷脸色刷得变了,慌乱下急得抢过她手中的资料低斥道:“夏夏!你怎么能这么诬陷我呢!”
余夏目光直直望着她,指了指那碗汤质问道:“我诬陷你?如果我诬陷你,你抢证据做什么?”
“我只是太着急。”夏之荷挺直了腰,深深吸了口气,愠怒道:“谁会愿意被指责毒害自己丈夫!”
她望向余向城,目光柔弱道:“老公,夏夏现在已经这么不喜欢我,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做。”
“那你敢喝了这碗汤么?”余夏将汤递给她,眼底带着决然。
“我……”夏之荷面色变了变,踟蹰着不知该如何应对。
若喝了这汤,她下半辈子恐怕就得躺在病床上了。这药,她特地加大了剂量。
余向城伸手,面色冷静道:“把资料给我。”
“老公……”夏之荷心底咯噔一声,讷讷道:“这些东西,都是诬陷!”
“给我!”余向城眼神瞬间矍铄,隐含三分寒光,几近逼视。
夏之荷深深吸了口气,将资料递给他时手指有些颤,但她很快冷静下来思忖当前解决手段。
余向城翻开资料一页一页细细看着,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待看完后望向夏之荷的眼神不复以往的容忍,视线冰冷,将资料扔在她脸上道:“这件事情!你怎么解释?!”
“啪”的一声,夏之荷被砸了满脸纸张,那些纸张像盛开散落的花瓣落在地上,她一瞬间红了眼眶冲上去扯住他的袖子道:“老公,我知道错了,我只是气不过,我真的知道错了,不原谅我好不好!”
此刻,望着痛哭认错的夏之荷,余夏没任何快感,反而有种不好的预感。
余向城拂开夏之荷的手,疲倦的闭了闭眼睛,听着她低声哭诉,扯着这些年来为*两个女儿付出多少多少,保证以后会如何如何,漂亮话说得一句接着一句,但他拂来她的手,“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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