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料余秋秋在途中推了路人砸向女警,撒丫子闯入人群,最后跳上公交逃了。
没多久,夏之荷判决下来,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从法院出来时,余夏问严肃:“你那天,为什么在?”
“我在夏之荷和余秋秋的手机里植入了GPS定位系统。”严肃双手抄在裤兜里,望着她笑道:“厉害吧!”
“咬余秋秋的蛇是你放的?”
“对啊,谁让我看她一直很不顺眼呢。”
“斜阳娱乐那些艺人的黑料呢?也是你做的?”余夏不信没人推波助澜会造成半个月风波不息,这更像是一场有针对性的预谋。
严肃顿下脚步,耸了耸肩有些挫败道:“什么都被你发现了,都没有惊喜给你了。”
余夏掩下心底的惊涛骇浪,就听他笑眯眯道:“你看,我抢在第一个帮你报仇了,所以我的排队位置是不是可以朝前挪一挪呢?”
余夏:“……”
夏之荷绑架案件在网上曝光后,再厚的滤镜也碎成了渣,纷纷踩了几脚,余氏集团风评渐渐被掰正。
而与此同时,余秋秋变成了通缉犯,她四处躲藏,过了两周的落魄日子,在公园长椅上躺下时,一个阴影笼罩下来。
“跟我走吧。”程斯年低头淡淡道。
余秋秋讷讷着想说什么,可最后没说出口,站起身来跟着他离开了,重新回来属于她的世界。
这个时候,她身上再也没有气运能抵挡住先知的力量。
*
睡梦中,余夏又听到那个蛊惑的声音,让她唇边溢散出“主人”的称呼,她掀开迷迷糊糊的眼睛,豁然坐起身来穿好衣服和鞋子。
盘成一团的塞来被惊醒,“喵呜”了声嫌弃问:“你干嘛?”
余夏不应,僵硬着身体朝楼下走。
或许是猫的第六感,她察觉出一丝不对劲,爬起来望着她的眼神愣怔了下,也跟了上去。
“余夏?你在做什么?”眼看着余夏推门去车库开了辆车离家,塞拉跳上车愈发慌了:“你怎么了余夏?”
“杀了程斯年。”余夏喃喃自语道。
塞拉瞪着眼窒息了下,朝她扇了一爪子想将余夏打醒:“余夏!!”
奈何余夏将她拨开朝后面一扔,面无表情开着车朝程家而去。
约莫半小时后,余夏没按门铃,灵巧翻过大门直接朝里面走。塞拉看得心惊胆战,然后就见背后有人像余夏一般也翻过了大门,企图拽住她的手将人拉回。
“严肃?!”塞拉一惊。
余夏挣脱严肃的束缚,跳窗进了屋子,顺手就拿过果盘里的水果刀朝楼上走。
塞拉被吓得够呛,跟着一下子窜上二楼,“喵呜”凄厉叫着:“你们都醒醒!”
但余夏抬手推开了程斯年的卧室,一刀朝被子里的人扎了上去,却又在半空中停顿了下来,“程斯年……”
话音一落,她的脖子被一个手刀狠狠劈*了上来。
余夏软软朝地板滑去,站在她背后的程斯年从后面抱着她,低声道:“我在。”
“傅乘的人来了。”严肃抵达望见两人相拥场景心底不是滋味,蹙眉道:“带姐姐走!”
就在这时,楼下的门被踹开,几十个穿着黑衣的男人砸掉窗户闯进了屋子,被惊醒的程道衍衣服都没穿好站在楼梯口就见楼下盛况,缓缓说了句:“我曹。”
从房间里伸懒腰出来的阿索那,迷迷糊糊问:“怎么了?”
程道衍抓过小孩儿抵在跟前,“娜娜!挡住他们!!”
“啊?”阿索那揉了揉眼睛望着蹬蹬瞪冲上楼的人,手中幻化出权杖,一个横扫就砸晕了不少人。
程道衍望着外面不断涌动进来的黑衣人,倒吸了口冷气。
这些虚灵,大概率是之前游荡在上空的虚灵,尽管程斯年抓了一些回来,但谁也不知道到底丢失了多少虚灵。
“谢焱,这次是疯了。”他掉头招呼几人朝地下室走。
几人一进地下室就将门给关了,外面阿索那打伤了不少虚灵,战况一时之间激烈。
待程道衍喘得差不多时,望向背靠墙壁站着的严肃愣了下,“你是,预备先知?”
严肃别过脸,脸色不太好看:“我不是。”
“傅乘恐怕来了,我出去应战,你们好好呆在这里。”程斯年道。
“你没有武器你去什么去?!”程道衍低吼了声,旋即又别过脸闷闷的安静下来,“你找死是不是!”
“如果我不去,傅乘会砸了那扇门,到时候赵翩翩的牺牲就是枉然。”程斯年抬手搭在门把上,望了他一眼道:“我不能不去。”
在他们说话时,塞拉走上了铸剑台,待程道衍发现惊呼时,她冲转过头震惊望着她的程斯年笑道:“我翻造物之书时,他说,塞拉是祭品。那天你们说话时,我就知道了。”
余夏从迷迷糊糊醒过来,缓缓爬起身来就见她那双湛蓝色的猫眼望着她道:“好好照顾爸爸。”
然后塞拉决然跳进了铸剑炉,跟那把剑融合在一起,泛着灿然的金光,恰似她昔时橘色的毛发般亮。
紧接着,那把剑飞向程斯年,他眸光闪了闪,握着那把剑拧开了门。
“程斯年。”程道衍皱眉道。
“让他去!”余夏五指蜷缩起来,定定望着程斯年的背影,软了声音道:“让他去,他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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