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门这么大的动静也没见他起来,应该是睡熟了。
第一次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姜萸之有些紧张。
但她还是镇定地呼了一口气,动作随意地往下扯扯身上的吊带真丝裙,将柔软的发丝分开,半遮半掩了领口下的春光,灯光下白皙的玉脚走向那张床。
她爬上来,轻声钻进被窝里.
柔软的大床陷了进去。
唐韫的眉峰动了一下,下一刻,警觉地睁开眼。
他刚刚入睡,醒来视线里一片模糊,迷茫,过了一会儿眉头微蹙才警惕起来,直到看清姜萸之,眼神变淡。
姜萸之支起下巴趴在一旁,明晃晃的细腿,脚丫子翘得老高,还嘚瑟地晃来晃去。
见他醒了,她也不惊惧,只目光直勾勾地看唐韫,明眸善睐,弯着笑:“老公你醒啦?”
唐韫的脸顿时黑了。
其实姜萸之笑起来很好看,嘴边有一道浅浅的梨涡,他很少看电视电影,却也知道这张脸适合上大荧幕。
许是这晚灯光暧昧迷离,让她看起来格外狡黠有诱惑力。
而更有诱惑力的是……她穿了条杏色的真丝吊带裙,贴着玲珑有致的身材,领口下的春光一览无遗。
前有性感小野猫,后有热情似火的小秘书,他对这一幕竟然不觉得意外。
是姜萸之不干的人事。
唐韫闭上眼不去看她,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复而还是睁开眼问她:“大晚上的你干什么?”
姜萸之凑近他,吐气如兰:“当然一起睡觉呀,不然我还能是做贼?”
唐韫:“……”
姜萸之故意靠上来,两人的身体贴着身体,彼此的气息逐渐发烫,偏偏一双玉手下还不安分地往衣服里钻。
像极了夜半引诱书生的小妖精。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今天的我是热情野火型的小野猫哦!老公,你喜欢哪一款呢?”
唐韫忍无可忍:“我看你长得就像一头猫!”
“……”
姜萸之有点儿想笑,奈何气氛让她生生绷着:“老……”
唐韫冷静地拉开她花里胡哨的爪子:“妈到底给你说了什么?”让一贯对他爱答不理的姜萸之,如今对他投怀送抱。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什么?”姜萸之装傻,手下抱紧,纹丝不动。
唐韫只得撑着身子起来,靠在床头背上,语气平静:“姜萸之,我是不可能和你有孩子的。”
“为什么呀?!”
唐韫反问:“你觉得呢?”
姜萸之当然知道为什么,结婚的前一晚她都和徐邵言在一起,明明白白给他戴绿帽,哪个男人会喜欢?能容忍?
姜萸之把下巴一扬:“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长得好看,脑子还聪明,学历……还行,想和你生个优质宝宝不行吗?”
唐韫:“……”哑口无言。
也只有姜萸之能说出这番理直气壮的话来,他都被她气笑了,可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目光很沉,淡无波动。
“你就说行不行?”细软的声音还有些恼怒。
唐韫心道他还没恼怒,她倒是急了。
姜萸之见他不理自己,气急败坏地坐起来。
哪知她动作太猛,手不小心掀开了被子以及男人的上衣,衣衫被套扯开,露出了男人结实的腹肌和深灰色的内裤边缘。
“我……”姜萸之咋舌,对这一幕有些手足无措,“我……不是故意的。”
可解释在这种场景下显得多此一举,欲盖弥彰。
转念一想,她本来是找唐韫睡觉的,害什么羞啊?
她立刻眼睫一抬,挺挺胸,空荡荡的真丝睡衣轻晃,显得理直气壮一点儿了。
唐韫庆幸自己有穿衣服裤子睡觉的习惯,他慢吞吞地拉下上衣遮住肉.体,道:“别闹了。”
“我没闹,我是在很认真地跟你提议。”
姜萸之盘起双腿,一双又白又嫩的腿在灯光下格外晃眼,裙摆半遮半掩了上面的光景。
她微微歪着头,开玩笑娇嗔:“唐韫你自己说我俩结婚多久了?不要孩子你老唐家的皇位谁继承呀?”
听着像埋怨,可音调拉得又细又长,倒像是撒娇。
这个认知和这番直白得都不遮掩的话,让唐韫忽地笑了。
眼角微扬,少了白日的冷漠,细细碎碎的暖光落在眼底,晕染了些许冷调。
姜萸之突然觉得,唐韫这张脸,是有让人心动的本事。
下一秒,唐韫又转头看她,表情啼笑皆非又漠视:“你要钱何必弯弯曲曲。”
“我是为了报……”报答你,姜萸之思考两秒还是咽了回去,理直气壮,“对啊,不行吗?”
“可以。”
唐韫冷笑,他站起来,抱起被子就盖在了她的头上。
“唐韫!”姜萸之挣扎着出来,就听到那人格外冷漠的声音:“不过,我奉劝你把心思藏着掖着,别让两老听见了。”
她停下动作,头埋在被子里,听到唐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姜萸之很头疼,无奈地想,怎么色.诱这招搞不定唐韫呀?!
-
唐韫穿着居家服坐在客厅,窗角有细风探进来,树荫晃动。
姜萸之接连的反常举动让他非常奇怪,他摸不透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