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青:“跟踪多久?”
姜萸之说:“一年,两年,甚至是三年。”
这是徐邵言的人,她不确定要几年才能扳倒徐邵言,所以她让李默青派人跟着他,是要以防第一个合作者被她收买离开,徐邵言再找其他的受害者合作。
不管这世界上有多少符合吃“唐和生产的劣质药品”的受害者,她都会一一扼杀在腹中,并且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这么久?”李默青怪异。
姜萸之以为他嫌钱少:“我可以加钱。”
李默青又笑了,大手一挥将支票和信息扫进沙滩裤口袋里:“明天给你消息。”
“那就合作愉快。”姜萸之不再久留。
李默青:“合作愉快。”
等姜萸之走了,楼梯间走下来一个男子,道:“这女的是谁啊?好大的口气。”
“说你老古板还真是。”李默青叼着烟,笑,“大明星姜萸之,唐家的媳妇儿。”
大明星他不知道,唐家倒是知道。
“唐家人怎么会和我们这种人打交道?”宁盒不解。
“谁知道呢。”李默青缓缓吐出一口青烟,可他那眼神里却不像是不知道,眸光渐深,似乎觉得这件事很好玩,这个女人的出现,做的事儿,都很出乎他的意料。
等宁盒看向自己时,他掩了眸中的锋芒,随意懒散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地址和照片给他,“把杨齐找出来。另外,让游游二十四小时跟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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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萸之这几天在亭盛府休息,偶尔祝英来看看她,打探打探消息。
她也不管祝英能打探到什么,一如既往地相信她。
唐韫从西北回来就开始出差了,总裁都这么忙的吗?姜萸之倒是第一次真正想要了解他的工作。
下午她从章远嘴里得知唐韫回来了,姜萸之怕他不过来,特意发微信提醒:记得跟唐韫说一声,我在亭盛府。
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多也没回复,姜萸之靠床头柜上,纳闷:这是奇了怪了?
姜萸之拿着手机都睡了一觉,唐韫也没回来。
等她醒来时,那头终于来了消息。
唐韫:知道了。
唐韫:在忙。
姜萸之迷迷瞪瞪支起下巴。
一直以来她有什么话都发给这个微信,可今天大抵是睡蒙了,脑中突发奇想,这简练的口气怎么这么像唐韫啊?
她试探性地打字:唐韫?
过了几分钟,那头回道:回来了。
没过多久,楼下传来汽车由远及近地驶进来。
姜萸之站在玄关处,看见章远搀扶着唐韫进来,男人低着头,平日利落的短发有些凌乱地落在额上,双眸紧闭,步伐不太稳,浑身酒味。
姜萸之:“这是……喝酒了?”
第20章 “我是你老婆。”
章远道:“晚上唐总和合作方有应酬。”
“刚下飞机就去谈合作了?你们最近在忙什么啊?”
姜萸之就是随口一问, 却瞥见章远沉默了。
“……当我没问。”她倒是忘了自己是徐邵言那边的人。
章远淡定地将唐韫放在沙发上:“我去煮醒酒汤。”
姜萸之惊讶:“你还会煮醒酒汤啊?”
章远笑道:“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照顾唐总的。”
章远心思单纯,可姜萸之却听出深意,明明有老婆的人, 可每每应酬回来还是助理手把手照顾。
她心里内疚, 拾起毛毯盖在唐韫身上。
他喝醉以后好像很乖巧, 脸颊微红, 眉目平展,少了往日的疏离。除了头发略有些乱, 喉骨处的领带和扣子整洁完整。
“不难受吗?”
她伸出手, 松了松领结,手腹轻扫过男人凸出的喉结。
她突发奇想要……摸一摸,但很快她克制了这个变态的想法, 去解扣子。
忽然, 一双白净的指骨握住了她的手, 拦下动作。
姜萸之一愣,那人睁开眼, 眼里的红血丝掺杂着浓浓的倦意, 整个人全然不复平时的通透和冷漠,说话的嗓音又暗又哑:“你干什么?”
唐韫放开手, 手肘撑在沙发上坐起来,身上的毯子滑落在腰部, 他扫了一眼,章远照顾他这么久, 从未贴心给他盖毯子。
那就只有坐在面前的姜萸之了。
他按了按疲惫的眉心:“离我远点儿。”
姜萸之:“……”
她皱了眉头,不是,他怎么有一副她会趁人之危的防备?
“唐韫,我跟你说……”姜萸之抱起手臂, 打算好好说教说教他。
章远端着醒酒汤从厨房出来:“唐总,您醒了?快趁热喝吧。”
唐韫没在管姜萸之,喝完了醒酒汤,挥挥手让章远离开,然后倒在沙发上继续睡觉。
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姜萸之,刚刚说话也是她的错觉。
姜萸之抱起手臂,戳了戳唐韫,小声吐槽:“我是透明人吗?”
无人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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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远要离开了,想了很久还是把姜萸之叫到角落,小声说:“唐总喝醉酒以后啊,有个毛病。”
“什么毛病,不会是……?”这么神秘兮兮,难道是喜欢酒后乱性?
她暗喜,这感情好。
章远说:“不爱理人,还不让人碰,也比平时更加冷漠。”
姜萸之瞠目结舌:“还有这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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