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不接待游客,海滩上到处都是被海浪冲上来的贝壳和海底生物。
其实几人对这些东西兴趣不是很大,捡了几个后,姜萸之捧着一把贝壳往岸上走,看到不远处有一块礁石,打算上去休息一会儿。
她爬了上去,坐下回头朝许悉招手:“小悉……”
话掩在了嗓子里,许悉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只有温濡沁站在不远处,手上空空如也。
温濡沁朝她慢慢走过来,抱着手臂,道:“要不要我帮你拿?”
姜萸之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她竟然会这么好心。
温濡沁见她不动,勾勾唇笑着说:“你是不是怕我害你?”她说完,也爬了上去。
姜萸之一脸怪异地盯着她,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对方来者不善。
温濡沁自顾自地坐下来,望着远处的船只和大海。
“你怕什么,难不成我真会吃了你?除去唐韫的存在,难道我们不能像许久未见的朋友那样叙叙旧吗?”温濡沁难得这么平和,声音清淡,“老实讲我真的不太喜欢你,可我不得不承认我们有同样的爱好,审美,三观……”
听到她说这些久远的过去,姜萸之也沉默了。
那会儿是唐韫快要参加高考时,一直与她不对盘的温濡沁,突然之间对两人的战役偃旗息鼓了。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温濡沁捧着一杯奶茶,别扭又拧巴地立在她面前:“喏,给你。”
她嘲笑她:“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温濡沁头一次主动,脸上透着明明白白的心不甘情不愿:“爱要不要。”
“给了别人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姜萸之一把夺过冰凉的奶茶,笑眯眯地说,“吃人嘴短,那我以后也不和你作对了。”
温濡沁故作高冷地撇撇嘴:“爱说不说。随便你。”
姜萸之把吸管插进去,喝了一大口:“温濡沁,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拧巴?我这人很好相处的,要不我们俩先从做普通同学开始?”
“什么意思?”温濡沁不解。
“就是没有互看不爽,只是很普通的同学,然后再慢慢了解对方了后做朋友呀?”她那时说话的音调俏皮而轻快,眼里散发着澄澈的光芒。
温濡沁怔怔地,本来想说谁愿意和你当朋友,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好。”
那两年,姜萸之是真心拿温濡沁当好朋友的。
温濡沁亦然。因为她几乎都快忘了自己主动初衷和缘由,并不是那么纯粹。
姜萸之回过神,确实,前世温濡沁并没有害过她。
她想要的,只是不想温濡沁和唐韫重蹈前世的情缘。因为她私心地以为,唐韫只属于她。
“但是你知道吗?我为什么不喜欢你。”温濡沁又问她。
“我知道。”姜萸之垂下眼,“因为唐韫。”
“对,你看你什么都知道,那你为什么偏偏抢我的东西?”温濡沁咬牙切齿,“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唐韫,你却要和他一起打扫多媒体教室;你知道我爱他,偏偏要和他结婚。你是在报复我对吗?”
姜萸之深呼吸了一口气:“温濡沁,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报复你。”
“那你为什么选择和他结婚??全世界有那么多人,你为什么不和徐邵言结婚?”温濡沁的眸子近乎喷火。
姜萸之哑然,确实,只有这一条她无法回答温濡沁。
再者,她前世倒是想和徐邵言结婚,奈何人家看不上啊!
“你看你回答不出来了吧!是报复吧,报复我一直以来和你作对,报复我当你不是真心的朋友,报复我过得比你好,报复我给你的那一巴掌……”
姜萸之听完,简直匪夷所思:“……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你的逻辑有问题。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喜欢唐韫,所以才会和他结婚。”
温濡沁反驳:“你说过你并不喜欢唐韫,那你就是虚伪!”
此时此刻,姜萸之突然觉得疯掉的不是温濡沁,而是重生以后的她。
也怪她的所作所为逼疯了温濡沁。
姜萸之不再和温濡沁浪费口舌:“抱歉。”
见她要走,温濡沁站起来拦在她面前:“说清楚再走。”
“我不明白你说清楚是什么意思。”
姜萸之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目光很静,声音也很淡,“我喜欢唐韫,从上辈子我就开始喜欢他了。无意报复你,更谈不上拿感情和婚姻大事开玩笑。”
“你说谎!你骗人!什么上辈子,你这辈子都还没过明白!”
你看,说真话竟没人信她。
温濡沁目光狠厉地盯着她:“不过我知道你有事情瞒着他,我很快会让唐韫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哦。”姜萸之并不感兴趣。
温濡沁自顾自地说:“你和徐邵言真是太恶心了。”
姜萸之闻言,眼神渐渐变得冰冷:“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妨直接开口。”
见她有兴趣,温濡沁脸上笑意加深,她回道:“我只是想让唐韫看清你做的那些肮脏事儿!”
姜萸之感到可笑:“那你就去找唐韫,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这叫预告吗?”
“装神弄鬼。”
温濡沁势在必得地朝她笑了笑:“你就等着吧。”
姜萸之心下突然有些不安,难道她真的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想到这,姜萸之说:“温濡沁,我知道你有执念,但是你不承认也好,不想接受也罢。就算你说出我和徐邵言的事情,你觉得唐韫相信吗?唐韫爱我,你有眼睛应该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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