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唐韫咬了咬她的嘴唇。
她在出神,他看出来了。
姜萸之回过神,眼里氤氲了影影绰绰的水雾:“你故意折磨我。”
“我没有。”他否认。
“你就有,你一直咬我,你属狗的吗?!”姜萸之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的脖颈、胸前,腰,全是红印子,“你看,你连我的手都不放过。”
她手本就白得像是在发光,却多了几道深深浅浅的红印,好在他力道不重,看不出来是牙痕。
她虽然没有性.爱经验,但也知道谁他妈的做,爱像狗一样到处咬人啊!
“唐韫我可去你的吧!”姜萸之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她大老远从剧组回来看他,辛辛苦苦,他不让她爽,竟然还一直咬自己!
唐韫闭着眼,抱着她,
任她推搡挣扎,他一动不动地将人搂得很紧:“惩罚。”
“?”姜萸之懵了,抬起头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唐韫将她的小脑袋按下来,淡淡地说:“你以后不听话,我就这样惩罚你。”
“?”姜萸之急了,“我还不够听话?你说清楚,不行,你必须说清楚。”
“你不是说今晚的时间都是属于我的吗?”唐韫转了话题,又吻了吻气急败坏翘起来的小红唇。
姜萸之颤抖着手:“你你你,振振有词!”
“唐韫你变了。”
“我恨你……嘤……”
话被封唇在吼间里,复而溢出来的全是女人细软的哭腔和低吟。闭上眼的那一刻,姜萸之委屈又羞耻。
可她却又清晰地感受着男人的力量,像是要不死不休地争缠。
一直到凌晨才休停,两人抱着对方,倦意地闭着眼睛。
姜萸之全然没了吵架的心思,在他怀里哼哼唧唧。
唐韫出了声,嗓音模糊又暗哑:“明天几点的飞机?”
“九点呢。”她的嗓子也是哑的,连说话都是气音。
“什么时候杀青。”
“还早呢,得五月底了。”
唐韫在脑中排了一下行程:“乖乖拍戏,下周我去看你。”
“真的?”姜萸之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瞳仁亮晶晶的。
唐韫的眼尾也被染上了几分笑意:“嗯,可能周五。”他说完,脸埋在姜萸之的发间,闻着她独有的香味,又开了口,“姜萸之。”
“嗯?”她全是困意,模模糊糊地应他。
“我爱你。”
“你以前说讨厌我,现在是不是……不作数了?”
姜萸之沉沉睡去,最后那句误以为是在梦乡里听见的,转眼便忘了。
……
姜萸之现在可讨厌在外拍戏了。
每天拍完戏,就跟着小怨妇坐在阳台上,望着天幕上方的飞机,飞机留下一条长长的白云线。
她掰着手指头,数唐韫还有几天来看她。
李越看着她忧伤的背影,也格外忧伤地支着下巴。
“姐。”
姜萸之懒懒地应:“嗯?”
“别看了。”
姜萸之狡辩:“我没看啊,我什么都没看。”
李越感到好笑,也不拆穿了。
姜萸之就是在这么无聊的时刻接到了许悉的电话。
“姐,出来吃饭啦!”
两人这段时间没见面,但私底下一直都有联系。许悉从萸之姐的称呼也变成了姐,两人之间也越来越亲密。
许悉年前那段时间一直在于美珍的工作室训练,前几天她和于美珍去A市参加了一个小秀。效果还不错,小赚了一笔钱。
其中一笔钱许悉存了起来,给卫素清买了一条领带。剩下的一笔留着自己花,再请姜萸之吃饭。
她请姜萸之吃饭的地方是一个清吧。这个点还没有什么人,清吧里的气氛很安静。
姜萸之站在门口张望,有身穿工作服的服务员礼貌地问:“请问您预定了吗?有什么需求?”
许悉早早就来了,闻声望过来,远远地朝她打招呼:“姐这里。”
她又对工作人员说:“是我的朋友。”
工作人员朝他们笑了一下,然后离开。
姜萸之笑了一笑,走过去。
姜萸之坐了下来问她:“你认识这里的老板呀?”
许悉说:“认识,这里的老板是我学姐,刚刚开业。借着请你吃饭的借口来给她做生意。”
姜萸之哈哈大笑。
老板开小灶,炒了几个菜。
菜上齐,老板又送了一瓶好酒,两人本来不想要的,互相推辞着,结果老板笑眯眯地对姜萸之说:“要不你给我签一个名吧,我很喜欢你哦!”
姜萸之无奈一笑,拿笔和纸签了一个名。
两人边吃边聊,这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窗外的夜色慢慢变暗,落日西沉,金色的夕阳余晖散发着微微的热量。
清吧里面的人渐渐也多了,虽然很安静,但气氛显得比之前更加热闹。
姜萸之靠在椅子上面,突然开口问:“我听他们说你为了和素清谈恋爱,和家里面闹翻了?”
许悉并没想到她会提这件事,神色有些不自然。
但很快便无所谓地耸耸肩,笑了一笑:“上次在会所你们也看见了,就算没有素清的话,我也会和家里面闹翻的。”
姜萸之看着杯子里面的酒,沉默了几秒,似乎想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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