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后思来想去,把楚源叫过来,正式的宣布到:“楚源,你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就在御书房,等着你父皇过来,跟着他学习为君之道。你父皇什么时候走,你什么时候再睡觉!”
“皇奶奶!不可以啊!”楚源听了这话都想站起身来摇摇傅太后的身子让她清醒一点!
就他父皇过来的那个时间!等到那个时候,再学习,然后睡觉,他估计还没睡两个时辰就要被叫起来上早朝。
估计到时候他都会在早朝上睡过去。
睡过去又要听那群白胡子都快要到膝盖的肱骨大臣的教导,楚源只要这么一想起来,头就要大了。
傅太后仿佛也觉得这样不太好。
于是改口道:“那就这样,回头呢,你下午也别净在外头晃荡了,去睡觉,积蓄精神,等着晚上你父皇过来。回头第二天下了早朝,再把你学了什么,上我这儿背一遍,把折子交上来。”
“皇奶奶!不!要!啊!”
还要交笔记,楚源更加悲伤了。不仅要交笔记,还要剥削他一天之中为数不多的欢乐时光,悲伤忽然间变大了好多好多倍。
楚源一五一十的和楚越复述上午太皇太后说的话,说到这儿就一万个不愿意了,甚至都想和收留父皇的那个神仙商量商量,他和父皇换一换去天上玩儿两天也不是不可以。
本来嘛,当皇帝在他眼里就是个不好干的活儿。
当皇帝有什么好的,当个昏君要被史官一笔一划记在史册上,要是当个明君呢,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牛晚,这个睡眠那得天天顶着个熊猫眼,一不小心还容易把自个儿给玩儿进去,活生生落了个英年早逝。
没错,他就是在说他父皇。
父皇被神仙大人收留还能偶尔下个凡,他若是英年早逝不能下凡怎么办?他对宫里面御膳房的小点心还是有一丢丢牵挂在呢!
所以,楚源格外珍惜自己这条小命。
现在,要是照皇奶奶打算的这么操作下去,他估计他自己这个小命,没两天就玩儿完了。
“任务是....有点儿繁重啊。”
听他这么说,楚越也不自觉的感叹起来。
尤其是把这样的任务加到了出演的身上,更显的不那么合理。
“呜呜呜,父皇你到底能不能和那个神仙商量一下啊!我们换换好吗?”
“这...恐怕不行。”
楚越连自己是怎么穿过去的都不知道,还互换,互换个鬼,他怎么知道怎么操作。
“父皇你真是一点儿都不疼我!那书上都说了,人们都想过神仙一样的日子!你让我过去一趟怎么了!”
楚源更悲伤了,现在不止皇奶奶不喜欢他了,父皇也不爱他了。
见儿子刚才就不怎么活泼的小脸儿耷拉的更厉害了,难得发现了一下,决定对儿子说了实话。
“其实,我不是去了天上,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言下之意就是日子没有天上的好,因为天上神仙过得什么日子,楚越都不知道。
很显然,他亲生的儿子楚源和他绝对不是一个脑回路的,听了楚越的话,满脑子都是:父皇在另一个世界过好日子,让我一个人面对当皇帝的烂摊子,我真的是世界上最悲伤的孩子了。
楚源看向楚越的眼神更加幽怨了。
不过就算是幽怨,该学的东西也还是得学,该面对的也还是得面对。
楚源把御案旁边的唯一一把椅子让给了楚越,自己只能站在旁边。
胖墩墩的身材格外的显眼。
楚越好歹也是当了半辈子皇帝的人,虽然他的半辈子并不长,但是经验好歹也算的上够用。
精挑细选了一份不算太难的奏折,和楚源开始分析。
“你瞧,这是户部递上来的折子。这边写着的是这个季度交上来的赋税,你在看这边,他陈述了......”
经过楚越长达半个时辰的教导,楚源忽然觉得,自己不是很能面对这么冗杂的事情了。
十分不给面子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好在他还记得,讲话的是他父皇,不是那个能容忍他揪胡子的太傅,这才好赖没有瘫倒在地上。
楚越一头黑线。
辛辛苦苦讲了半天,这个祖宗看起来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白费功夫。
不过看着要走的时间也到了,楚越也懒得再管这臭小子有没有学会了。
左右他明天都要再去一趟母后那里,要是这种状态过去,想必母后也会把他骂的很惨,现在他还有事儿让楚源办,就暂时不当这个恶人了。
想明白了这回事,楚越面对迷迷糊糊的楚源,甚至还能挤出一丝丝慈祥的微笑。
愉快的把奏折整齐的放好,楚越笑眯眯的说:“看你今天有点困,咱们就不讲了。你问御膳房给父皇要两斤五花肉过来,父皇就走了。”
楚源看着父皇的笑容,甚至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
不过,父皇要走了?
好事儿啊!
要猪肉?没问题!御膳房有的是。
于是,每天致力于研究并烹制各种复杂多样菜肴的御膳房,在午夜的时候,忽然接到一条奇怪的旨意。
要两斤鲜猪肉,最好是带血丝儿的那种。
这不寻常的圣旨可把御膳房上上下下吓了一跳,司膳带着还泛着血红的新鲜猪肉,自己跑了一趟御书房,就怕皇上嫌弃这肉不新鲜,还带了两块儿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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