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耐着性子又重复也一遍。
然后,之间楚源继续揉了揉耳朵,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王叔,朕刚才走神了,你再说一遍吧!”
镇北王:......
忽然有一种想把这小子掐死的冲动。
最可恨的是,他还不能不说!
就愁人!
镇北王觉得,自己从前的判断似乎有些不正确,这个小皇帝看起来,比那个老的还要难搞一些。
虽然已经是一方王侯,但是镇北王还是王爷,与楚源还是有着君臣之别的。
闻言,他站起身来,冲楚源拱手道:“臣刚才的意思是......”
话还没说完,便又让楚源给无情的打断了:“哎呀,王叔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怎么总要提那些有的没的的事儿!王叔,你也别说了,明天再说,先尝尝这芸豆卷,挺不错的!”
镇北王一脸无语,仿佛吞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陈金河进来给楚源换点心的时候,看见镇北王,只觉得,镇北王的脸色都已经绿了。
他装出一幅端庄沉稳的样子,将楚源刚刚点名要吃的西瓜露给端了过来。
垂着眼神一板一眼的说道:“皇上,太后那边有请,您看您”
楚源咕咚咕咚两口将西瓜露灌下去,一脸歉然的看着镇北王:“哎呀,王叔,不好意思,改天再陪您,我先走了。”
说着,将镇北王一个人晾在了御书房。
慈宁宫内,傅太后端着茶杯浅浅的咂了一口:“怎么样,你父皇让你做的,你都做到了吗?”
楚源骄傲的点点头:“做到啦!我成功的把他的脸气绿了!”
这是楚越的主意。
他深知镇北王的性子,若是情绪平和的时候,一半都会思维十分的缜密,做事让人抓不到把柄,若是被激怒了,才会隐约露出些马脚来。
因此,楚越在那晚除了写给傅太后告知解决方法的信件之外,还另添了一句,为了使计划成功,让楚源无限期激怒镇北王。
为什么这个人选定楚源呢?
因为楚源大大小小算是个皇帝,虽然这皇帝不咋靠谱,但是用来唬人还是够用的,起码能吓唬住镇北王,让他不敢对楚源轻举妄动。
遥想楚源昨天晚上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还震惊了半晌。
十分的怀疑父皇是不是诚心让他难做。
他这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让人暴怒!
哦,除了父皇!
但是那是因为父皇太爱着急了,你看,陈金河就从来不会跟他生气。
眼见着楚源皱起了自己的眉毛,陈金河闭了闭眼,还是冒着大不韪小心翼翼的开了口:“皇上,其实,您平时,就已经挺让人生气的了。”
毕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做出将太傅的胡子拔下来,减掉御花园所有的花,以及,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不小心”弄坏摔碎点儿什么东西这样的事儿了。
楚源听着陈金河颤颤巍巍的声音帮他慢慢细数那些过往,罕见的,心里面还觉得自己仿佛挺伟大的样子。
他还挺骄傲。
陈金河看着楚源越来越挺直的背,罕见的没有讲话。
内心却一直在吐槽不断。
------
晚间,楚越终于回家,今天一整天他在公社里面忙个不停,总算是能回家歇一歇。
刚一回来,杨彩秋就递给了他趁着白天在家里面包好的野猪排:“你赶紧的趁着天还没有彻底黑下来,赶紧去给楚源送过去!”
早上杨彩秋和楚越说要将野猪排给楚源送回去可是一点儿也不带开玩笑的。
楚越被迫接受了这项任务,无奈之下只能出了门。
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悄悄地将猪排放到了自己的仓库里。晚上回去睡觉的时候,再带给楚源。
只是,他不能趁着现在就回去,现在回去杨彩秋也会觉得不对劲。正常来说,他们家里到县城,若是脚程快的话,也要走个两个小时,来回一趟四个小时,无论如何都要晚上九点左右回家了。
楚越实在是没事儿干,他还想着,自己是不是得在外面闲晃四个小时,被蚊子咬了个遍才能回家。
刚拍死落在自己身上的一只小蚊子,忽然,他想起了自己仓库里的那一个肉山。
前段时间一直太忙,想着要用县城里的工作将债还清了吗,什么时候还清什么时候好。他真的是脑子瓦特了!
这肉不就是赤裸裸的钱嘛!
若是他今天去县城,将那些肉全部都卖掉,可不就是有钱还债了!不止如此,楚越相信,依照楚源的大手笔,他今天不卖个几十块钱回来都对不起这么多的肉山。
楚越觉得自己仿佛是有点儿不聪明的样子。
于是,他也不在外面闲逛了,顺着小路直接去了县城的百货广场。
临走进黑市的时候,他还刻意乔装打扮了一番,摆出了一幅让人认不出来的样子。起码三娃瞧见他的时候确实是有点儿认。
楚越本身就带着一个小小的竹筐,上面盖了一层布,他就一点儿一点儿的往里面添加肉,卖完了再添卖完了再添,他的肉因为是一直放在仓库里面保存的,新鲜的很,一点儿也没有异味,是黑市里面为数不多的卖的不错的。
因此,楚越的身边总是围满了人,都等着抢他的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