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容若越说是越滴冷汗。
吴三桂也是察觉到了自己的死期,临死之前想把吴世璠接过来仔细交代,但是吴世璠人还没到呢,人就已经去世了,这下子众人便更将吴三桂去世的事情瞒得死死的,若不然衡州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又有吴三桂的心腹去云南接吴世璠过来,谁知道吴世璠的丈人拦着不让人走,这下子就成了吴世璠远在贵阳,而吴应麒他们各自份瓜,成了楚王。
估计现在的叛贼集团里还在为了各自的利益争夺不休,也才有机会让纳兰容若打探到了这样详细的消息。
康熙笑道:“他们瞒得这样好,便越要让衡州的人清清楚楚的知道。”
“此外给吴世璠的‘继位大礼’添点贺礼才是。”
康熙说完了这些,便严肃说道:“半月之内,拿下岳州,击退吴应麒,若不然让察尼采提头来见。”
康熙被吴三桂的残留势力也是气得一肚子火,毕竟他才是天下之主,结果天天有个人在他面前说自己要继承苍天的旨意,行大礼。
曹寅也看出来了,便打趣说道:“那吴应麒也不是什么中用的人,万岁爷您放心好了。”
为什么曹寅这么说,正是当时吴三桂退守到湖南,与康熙僵持个三五年,谁晓得吴应麒这位亲生儿子,中饱私囊,倒卖吴三桂囤了三年的粮饷。
有这么个蠢货,曹寅也不觉得能够在强势的清军面前守得住多久。
康熙慢慢的呼出自己心里的郁气,他看着远方,这次特地去军营里检阅士兵,也是想给士兵们打打气,慰问一番。
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也得及时的给士兵们提提劲儿。
当然了,康熙也不能每个地方的士兵都要慰问一边,而是集中一个地方,向外扩散表达出自己的态度这就足够了。
前头康熙与众人是说的火热,后头的金微云马不停蹄的从马车里下来,给自己碎成几块的屁股放松放松。
宣嫔亲亲热热的搂住金微云的手臂,视线往后头一瞥,示意金微云看安嫔的那个轿子。
金微云问道:“她现在可怎么办?”
安嫔的爱面子,平日里总爱装样子的事情,相处的久了其实也都清楚。
宣嫔嗤笑一声,说道:“不就只能拿个纱巾遮住了。”
要论恩怨,其实昨儿的坠马这种身体上的损伤,在安嫔和宣嫔之间还算轻的了。
当年宣嫔刚进宫的时候,还有些年轻气盛,算是被安嫔不动声色的在太皇太后面前下了不少绊子,也让宣嫔极速的认清了现实。
不得不说,宣嫔现在对太皇太后还有爱,安嫔也多少是参与其中的推手了。
这新仇旧恨叠在一起,真是分外眼红。
金微云与宣嫔在外面嘻嘻哈哈的说话,安嫔也是听得明明白白。
要说是水土不良引起自己脸上红疹的,安嫔是肯定不信的,这种话也就是苏麻喇姑那个老女人来苛责自己的话。
安嫔怒从心中起,肯定是这两个女人搞的鬼,等她痊愈了,定要她们好看。
别以为有太皇太后、有皇上撑腰,算什么。
安嫔摸了摸脸上的纱巾,尽管心里已经想好了要把两个人千刀万剐,但是摸到脸上的红疹还是手一颤抖。
这一路上千万别教万岁爷看见了自己的这张脸。
女为悦己者容。
相比于宣嫔对于康熙的无欲无求,安嫔是得在得到康熙关注的时候,想要牢牢的抓住宫权,相当于是爱□□业双丰收。
但是康熙可是看得清楚安嫔的心思,李家又强势,康熙是断然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下,安嫔便失去了康熙的关注,这下子安嫔便只能更用力的抓住宫权了。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安嫔对于康熙是无动于衷的。
马车外的金微云与宣嫔故意刺激了一会儿安嫔之后,也就心满意足的去吃饭了。
午饭也是几个妃嫔共用的,安嫔一直没露面,金微云也不以为意,反正这红疹只不过是第一步而已。
这也别说是她残忍,安嫔数次下手,就没想着金微云平平安安的活下来,金微云发现了幕后之人,定然是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一路疾行,这路上,金微云是察觉到天气的寒冷了,但是偏偏又是白天热,傍晚清晨的时候冷,总是教金微云顾着添减衣物去了。
烟雨时不时的再给金微云禀报一下安嫔的现状。
总归是上回安嫔罚跪的宫女被收买了,完事了那宫女又把安嫔的另外带出来的宫女也买通了。
虽然事情很离谱,但是也确实发生了。
金微云哭笑不得,说道:“虽然她是擅自行动,但是这结果也是好的。”
“你便跟她说,原有说好的银子拿一半出来给另外一个。”
金微云属实是没想到安嫔有这么不得人心。
另外一个可也算是安嫔家里送过来的了,这么轻松居然买通了。
结果烟雨说道:“那宫女家里头的人都因为做错了事儿,被关到了地窖里活活饿死,回头等25出了宫,也什么牵挂的。”
总归是跟在安嫔身边是既有生命危险,还又没什么前途,还不如搏一搏,到了时间出去。
宫女们说的轻松,但是烟雨可是看见了她们胳膊膝盖上的各种伤痕,都是宫里不准用私刑,便用针或者是跪瓷片这样的法子来磋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