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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时粮**贵的很,还好八州和北方几个州春耕做的好,顺顺利利收好了粮食,就算要多交朝廷一些,大家也能度日。
    陈仲冬娘道:“不知道这战事什么时候能停,还好这两年让我们缓了一口气,否则还不知是什么样子。”
    陈老太太道:“不用想那么多,一步步的来吧。”
    陈老太太与村中人说完这些,就要去城里看看,边走她边摸着自己腰间的钱袋子,钱袋子越来越沉了,但还没攒够,这事儿啊,又来了。
    不过她不像从前那么慌,镇州城里的百姓,好似也不像从前那般惧怕,城里是多了不少人,但铺子还都开着,也不见有人携老扶幼地远走避祸。
    说到底这是相信宋羡和衙署啊,总有种感觉就算天塌下来,还有他们撑着呢!再说现在大家手里都有了余钱和粮食,不会那么轻易就将家丢了。
    只要家在就行。
    没什么难关是过不去的。
    “羡哥儿和良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陈老太太道,“送信让我先回陈家村,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
    陈老太太总觉得这些孩子藏着掖着,有啥没跟她说明白。
    开始她觉得可能是镇州遇到难题了?不过现在看着……又不太像。
    第四百五十七章 喜讯
    “老太太。”
    陈老太太走过衙署,刚好瞧见了曲承美。
    曲承美上前向陈老太太行礼,虽然陈老太太有诰命在身,但老太太早就说了,一切都照旧,否则她听着浑身不舒坦。
    曲承美道:“您不是才从代州回来?车马劳顿,怎么不好好歇歇?”
    陈老太太摆摆手:“一路坐车,用不着我走路,哪里能累得着我,我这不是离开许久了,就想着进城看一看。”
    曲承美叹口气:“镇州、赵州往北都还好,往西南从庆州到京兆府、河中府都是鲁王的兵马,之前收到战报,鲁王已经到了陕州,奔着京城去了。”
    陈老太太道:“那朝廷的兵马呢?”
    曲承美道:“皇上让人带兵阻拦,鲁王的兵马这才没有继续东进,朝廷下令调动北方兵马去泽州。”
    陈老太太听到这话忙问:“是想要羡哥儿去?”
    曲承美颔首:“朝廷是这个意思。”
    陈老太太皱起眉头:“这不是才去的越州,总不能连家也不让回,就立即要带着兵马去迎战鲁王?”
    曲承美温声道:“您老也别着急,这事说不准,朝廷里还得再商议。。”
    陈老太太想到那个皇帝,气就不打一处来,晚上见到灶王爷得好好与他老人家磨叨磨叨,整天闲着没事就算计来算计去,若是在寻常人家也就罢了,顶多闹个家中鸡犬不宁,可他非得坐在天子之位上。
    大齐的百姓跟着他算是倒了霉了,要不是因为他,她还用整天看着钱袋子?大家都不吃穿,她也就不用攒银钱了。
    “您去忙公务吧,”陈老太太道, “我就不打扰您了, 我还得去看看我那亲家老太太。”
    高氏向曲承美行礼。
    曲承美看着陈老太太的背影,别看老太太衣裙是旧的,脚上的鞋也不新,路上长途跋涉但精气神却不减半分。
    这样的老太太委实让人敬佩, 心里想着曲承美对着陈老太太的后背行了礼。
    陈老太太和高氏带着物件儿去了宋家。
    宋老太太从院子里迎出来, 一把拉住陈老太太的手:“若是晚一步,我就要出门去陈家村了。”
    两个人许久没见, 有太多话要说, 陈老太太正要开口,就瞧见宋启正走出来。
    陈老太太笑着道:“镇国将军也在家里啊!”
    宋启正上前行礼:“老太太去堂屋, 我让人奉茶。”
    高氏也忙向宋启正问好。
    众人一起去了堂屋坐下, 宋启正问陈老太太的身子,又提及八州的事。
    “都挺好,”陈老太太道,“八州做的花毡真是好看, 这花毡本是我们先做的, 现在代州的花样更多,如今我们反过来还要向她们学了, 不过哪里的药材都种不过镇州, 熟药, 识药还是镇州厉害。”
    就像赵州打铁铺最多, 每个州都有自己擅长的。
    纸坊是大家都有的, 粉蜡纸、花笺, 时间久了也会各有千秋。
    这就是外孙女没有藏私, 才会有的结果。
    宋启正点点头:“这就好, 等宋羡回来,还得让他照应着定州、祁州。”
    陈老太太有些惊讶:“将军这是要出去?”
    宋启正道:“朝廷命北方兵马去泽州, 一起围剿鲁王,我递了奏折自请前往, 这往后北方的事务都交给宋羡和良辰了。”
    陈老太太知晓宋启正的意思。与朝廷一起攻打鲁王,不怕战事艰难,就怕有人背后用那些阴谋诡计,想一想皇帝对广阳王的那些手段, 让人不得不防。
    说了一会儿话,宋启正起身告辞,他还要带人回定州做些安排。
    宋启正离开之后, 陈老太太道:“到底也是心疼自己的儿子。”
    宋老太太冷哼一声:“都是他自己造的孽,就让他慢慢还吧, 就算羡哥儿永远不原谅他,我也不会替他都说一句好话。”
    父子之间没有永远的仇,宋启正最大的错就是没有善待宋羡生母,听信谣言让宋羡生母背负冤屈。
    虽说是中了萧兴宗的计,但换了个人未必如此,到底还是自己的性情使然,才将路走成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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