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了这马车,不禁纷纷惊叹,这么华贵的马车,简直简直连城了。
连诗雅的脸色顿时挂不住了,明明她才是皇上封的县主,她今天出席宴会所要的一切都应该是最好的,凭什么连似月要一辆这么华贵的马车,轻易就抢去她的分头。
“娘,你看她这是什么意思?用一辆这样的马车!”
“呵,份位不够,马车来凑,不用理,走吧。”萧氏看到这辆纯金打造的马车,心里也堵,这老夫人分明是在打她们母女的脸。
但连诗雅心里实在不悦,眼看连似月要上马车了,那跨上马车的脚便收了回来,道,“大姐坐这么豪华的马车不合适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才是县主呢。”
连似月听了,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道,“是吧,妹妹也觉得太过奢华是不是,我不想过于高调的,可祖母说了,我手持玉凤凰,又是家中嫡长女,非要让我把排场铺张的大一些,不要让人给比了下去。这不,我实在是拗不过她,只好坐这马车了。”
连诗雅听了,恨的牙痒痒,祖母的心早已经不知不觉完全偏向连似月,再也没有她的存在了,虽然她被封为县主是舅舅的提议,但这也给连家带来了荣耀,可祖母却连一句高兴的话都没说过,从头到尾没拿正眼瞧过她。
如今,又刻意给连似月打造了一辆黄金马车让她去萧家,在众人出风头,这分明是要借此事告诉所有的人,在连家,连似月才是最重要的女儿,即便她是县主也是不受重视的。
连诗雅越想越生气,再看看连似月那马车连踩脚的地方都铺了一层金子。
她终于几步走到连似月的面前,毫不遮掩地道,“大姐,我们换辆马车!”她是县主,娘亲又已是平妻,现在说话也有了底气,丝毫不将连似月放在眼里了。
连似月脸上露出惊异的神色,道,“三妹,你说什么,要与我换马车?凭什么?”
“呵……”连诗雅轻哼了一声,“凭我是县主,大姐见了我本该要行礼的,只是咱们自家姐妹我不与你计较,现在我要换辆马车,有何不可?”
“三妹这是用份位来压我了?”连似月脸上的表情变得冷硬。
“如果大姐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连诗雅下巴微昂起,似一只骄傲的孔雀,“今儿去舅舅家宴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还有不少皇亲国戚,如果你坐这么华贵的马车而我坐这么寒碜的马车被人看到,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要说我们相府苛待县主,大姐你想,皇上若是知道了不会觉得咱们相府不将他放在眼里吗?”
呵,皇上日理万机,怎么可能将一个小小的县主放在眼里,连诗雅和萧氏一样,将这个份位的东西看的太重了,所以才这么看得起自己了!
“如果我不答应呢?这是祖母给我的。”连似月冷冷地道。
“恐怕是不答应也要答应了。”连似月越是拒绝,连诗雅就越是想要得到这辆马车,大有不换马车谁都别想好的架势。
“大小姐,时辰已经快到了,迟到了就不好了,不如一人退一步,这马车去的时候给雅儿坐,回来的时候给你,如何?”萧氏见连诗雅如此执着于这辆马车,心里也不满连母的安排,便出来说道。
“对,就这么办吧,这你总不吃亏了吧。”连诗雅心想着,反正回来的时候,那些宾客也走的差不多了,谁还会注意她和连似月坐的是什么马车呢。
“那好吧,就这么办好了。”连似月也不想再争执下去,一辆马车而已,她向来不在乎这些身外物,于是便和连诗雅换了。
“妹妹谢谢大姐了。”连诗雅不等连似月从马车旁边走开,便迫不及待地踩着金子坐了上去,吩咐马夫,欢欢喜喜地出发了。
连诗雅的马车上,连似月闭目假寐,降香在一旁,愤愤不平道,“这三小姐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把大小姐的马车给抢走,这可是老夫人为大小姐做的,也就不怕老夫人生气吗?”
连似月闭着眼睛,没有睁开,道,“随她去吧,一辆马车,切莫让祖母知道了烦心。”
在大冷的冬日里举办宴会都能门庭若市的,现在来说,大约只有萧国府了。
萧振海大获全胜而归后,皇帝除了加官进爵,连同原来的萧国府也全数归还现在的萧家,现如今,萧家占据了京都之南的上千亩地,楼阁参差,亭台掩映,地上铺着金砖,所到之处,富丽堂皇。
今日宴会之规模更是空前的气派,金碧辉煌,羽衣霓裳,无数的奴才手中端着美酒佳肴,穿梭往来,宴会还未正式开始,场中已搭起了戏台,戏台上唱的是《摘星楼》,宾客慢慢地到了,席间开始热闹起来。
但始终,不见萧家的主人露面。
正厅的后阁里。
此刻,萧振海坐在太师椅上,浑身散发着威严,萧夫人和萧柔分别坐于两侧,萧山,萧河,萧湖三人则分别站在后面。
萧振海沉声问道,“河儿,人都准备好了吗?”
萧河一挥手,便见数十个黑衣人如同暗夜中的蝙蝠一般,从天而降,齐齐跪在萧振海的面前。
“父亲,这十个人是孩儿精心挑选的营中将士,个个身手不凡,在沙场上杀敌无数,杀一个区区连似月,不费吹灰之力。”这些人都是萧河平日里的心腹,在他行军打仗和平日里收集情报方面起着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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