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为何迟迟才来,所赠礼品为何不交库房,偏直接放到承君挽君身上!”连似月再问。
“月儿……”凤云峥轻唤了一声。
“为何?诀儿,你说。”连似月继续问道,目光却缓缓扫过这殿内外的奴才们。
“太后娘娘到!”正在这时候,门外却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
大门打开,太后娘娘紧绷着一脸怒容,紧紧看着凤诀,道,“既然已经查出是玉佩有毒,你们夫妻二人为何还不快快将有关人等抓起来!”
连似月眉头微微一凝。
玉佩有毒的消息,仅仅这偏殿内的人知道,太后娘娘居然如此快速地得到了消息?看来,这通风报信的人,速度倒是很快啊。
是谁通风报信的?
连似月的目光暗暗地滑过太后身边的每一个人。
文嬷嬷,谢锦然……但这两人脸上的神色都如常。
“皇祖母,尚在进一步调查之中,还没有结果。”凤云峥说道。“那也要先将凤诀抓入大牢再说!来人,将十一殿下抓起来,加以震慑!这是在御清宫,竟然也有人在这片地方放肆,分明是没有将哀家和皇帝放在眼里?哀家要亲自审理此事。”太后不容置喙,命禁军统
领姜克己,将凤诀抓了起来。
连似月眼圈转了转,上前,躬身,道,“似月谨遵太后娘娘的旨意,将十一殿下绑起来吧。”
“……”姐姐,难道是一点都不信他了吗?
凤诀看着连似月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一些计谋的讯息,但是,没有!
姐姐的脸色冰冷,眼底没有一丝感情,仿佛已经相信了此事是他所为。
他唇角露出苦涩笑意,伸出双手,道,“姜克己,来吧,不过现在,你马上派人,将宝玉阁包围起来,把替本王打磨这两块玉的刘一玉抓来提审。”
“殿下放心,卑职一定办到。”姜克己说道。
太后的眉头却始终紧蹙着。
姜克己走到凤诀的面前,说道,“十一殿下,得罪了。”
后面的侍卫上前,用铁链锁住了凤诀的手腕和脚腕,拉着铁链走出了偏殿内。
“此事不要再做任何拖延,哀家要彻夜审问来龙去脉。”太后说道。
“皇祖母,审案之事劳心劳力,您已经劳累了一天,为承军挽君费心费力,不如先回寿宁殿歇息,孙儿来审理吧。”凤云峥说道。
“哀家不累,哀家现在一想到有人敢公然在宫中下次毒手,便不寒而栗,哪里还会觉得累。听哀家的命令,留下青黛泰嬷嬷以及太医等在此照看承君挽君,其余人等,一律去正殿等候。”
太后说着,已经转身,由谢锦然搀扶着走了出去。
就在不久前,连似月查出玉佩有问题后——
“什么?”太后听到谢锦然的话,再一次站了起来,脸上充满不敢置信的神色,问道,“你确定?”
谢锦然压低了声音,道,“太后娘娘,此事千真万确,不过……”她顿了顿,“看九殿下和王妃的意思,是有其他打算,并没有要马上抓十一殿下审问的意思。”
确实,这消息还只有偏殿内的人知道,只是,这进出的宫女里面,有她的人,所以刚才她偷偷截住那人问了,才知道的。
显然,连似月和凤云峥就此事另有打算。
但是,这样的好机会,似乎不应该错过。
所以,谢锦然立即将此事偷偷告知了太后。
“哀家说过,一旦查出是谁下的手,定要亲手督办,绝不轻饶!难道云峥和连似月还有别的打算不成?”太后皱眉,道。
谢锦然摇头,道,“此事,锦然也不清楚,只是听候太后旨意,将消息随时禀报。”
“你做得对,此事在宫里发生的,就要按照哀家的方式来办,他们明明知道是凤诀的玉佩有问题,却还不光明正大地抓人,瞒着哀家,这是想干什么?”太后说道。“只是……”谢锦然脸色有些为难,道,“先前,九殿下让人守住御清宫,说任何接触过小郡王和小郡主的人都不得出入,有人当时问了,太后也在怎么办?九殿下说了,太后也不例外。我想,此刻九殿下和
恒亲王妃正因为小郡王和小郡主之事挂心,说不定他们已有自己的打算……”
“云峥竟这么说?”太后心一惊。
“千真万确。”谢锦然道。
太后脸色慢慢阴沉了下来,手握着椅子,说道,“决不允许这些皇子为了既得的利益,维系什么皇子间的联盟,就遮遮掩掩的!姜克己!”
御林军统领姜克己即刻上前,“卑职听后太后差遣。”
“立刻将十一殿下凤诀抓起来,打入大牢,哀家要亲自审理此事!”太后下了命令。
顿时,殿内一片哗然,众人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太后娘娘吩咐关押十一殿下,难道,这事是十一殿下做的?
十一殿下不是和九殿下最为交好吗?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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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
御清宫内。
太后坐在上首,连似月和凤云峥分别站在她的旁边,等待着将宝玉阁阁主刘一玉捉拿归案。
连似月眼睛逡巡四周,看来,这天变了,起风了,她势必要拿起利刃,手起刀落了。
很显然,诀儿是不会伤害承君挽君的,定是有人借他的手,一箭双雕,伤害她的孩子扎她的心,同时让恒亲王府和明安王府产生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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