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抱抱儿子吧,我就没见你抱过承君,总是只抱挽君。”连似月笑着道,承君啊,在他父亲心目中的存在感似乎是太低了。
凤云峥却抱着挽君不松手,义正言辞般说道,“承君是哥哥,我们要从小培养他让着妹妹的好品德。”
连似月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挽君要被你宠到无法无天了。”
“有什么要紧呢,咱们的女儿就要无法无天才好啊。”凤云峥毫不以为意,在挽君的脸上亲了一口。
连似月坐在一旁,微微笑着。
第二天。
两夫妻将承君挽君两兄妹送到了长春宫后,便从离开了京都,自然对外不会说是要去漠北找人。
而是由皇帝凤诀发了一道圣旨,委派九殿下凤云峥为钦差大臣,替皇帝去各地考察。王妃连似月则随夫君同行。
暗卫夜风和冷眉两人,以及两人的师父叶楚天以及董慎,四人同行。
冷眉的心疼痛已经几个月没有复发过了,但是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带上了董慎和叶楚天这对搭档,原本只带叶楚天,但董慎说许多事情已经离不开叶师父的帮忙,便一同随行了。
坐上马车,离开了京都,连似月的心情复杂起来,或许是期待的太高了,心里反而不踏实。
凤云峥察觉出她的心事,便将她揽入怀中,道,“横竖已经出来了,不要想太多。”
“嗯。”她依偎进他的怀中,这怀抱宽厚,温暖,只为她一人而存在,“云峥,我们会一辈子这样吗?”
“当然会!”凤云峥端起她的下巴,斩钉截铁地说道,“得一人心,永不相离。”
她看着他,脸上露出笑意,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将唇凑上去,在他唇角轻轻一吻,正甜蜜的笑着。
凤云峥却双手抱住了头,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表情来。
“怎么了?”连似月心头一颤,连忙问道,便立刻拿过他的手来,细细地把脉。
“没什么,这里突然疼了一下。”凤云峥手捶了捶脑袋,说道。
连似月把脉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她不放心,让马车停了下来,叫来董慎和叶楚天,两人看过之后,也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九殿下可能是没有休息好,突然有点头疼,王妃您不用太紧张了,有时候卑职也会这样的。”董慎说道。
董慎和叶楚天离开了他们的马车,凤云峥又一点事都没有了。
“不要紧张,我的身体很好,我自己知道的。”凤云峥对连似月说道,“反而觉得刚才那一下,是意念上的某种的击打一样。”
……
蕲州。
今日客人众多,小乐颜做事情也渐渐上了手。
她虽然小,但是机灵勤快,耳聪目明,客人要什么东西,会记得很清楚,跑起来也很快,不会让客人等太久,所以,老板娘对她还是挺满意的。
只是,她接下来的这些天里,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东厢房的大叔了,因为他部门不出,所吃所用都指定让药童送过去,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像是在图谋什么大事一样。
所以,她整个人都感到很沮丧。
“小姑娘,这里要一斤五香牛肉,两壶热酒。”她正站在柜台后面,看着东厢房的方向黯然伤神的时候,有客人大声喊道。
“哎,来了,来了!客官……”小乐颜听了,连忙回过神来,跑了过去。
她虽然小,但是她知道,想要活着,想要有饭吃,想不被打骂,唯一的途径就是听话,动作快,不要让人等待,否则,会被教训的。
在宫里如此,在匈奴也如此,她现在已经自我训练的很好了。她以前因为动作不够快,惹得姨娘发怒,姨娘用尺子抽她的手,打了很多次,让宫女把她抓起来,按在墙上,隔着衣裳,像是发狠似的,用力地仇,次次打到她手臂淤青,但是母后不再了,被关到牲畜棚
里去了,九皇叔也被关进了大牢里,整个后宫都是姨娘的人,她找不到人帮忙。
姨娘还特别狡猾,有一次父皇来了,一眼看到她手臂上的淤青,姨娘便马上假装关心,说乐颜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父皇看到要心疼的,以后可要小心点。
她紧紧咬着牙关,看着父皇,她想跟父皇告状,说是姨娘打她,但是父皇的眼神非常冷淡,只淡淡地看她一眼,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乐颜儿,那你快下去吧,我和你父皇要用膳了。”姨娘笑的像是一只狐狸。
她咬紧牙关不肯走,直直地看着父皇,说道,“姨娘打我。”
父皇终于缓缓抬起头来。
姨娘一听,立刻夸张的叫道,“乐颜儿,你怎么和你娘一样,满口谎言,欺骗你父皇,你是长公主,我怎么会打你?”
“是你打我,你用铁尺子打的。”她说道,眼睛却一直紧紧盯着凤千越。
“下去,找太医开点药。”但是,最终父皇却这么说道。
没有多关心一下她,也没有责问姨娘。她死了心,知道没人靠得住了,只能靠自己了,所以她不再把自己当做公主,她像个奴婢一样的活着,她心里只有一个信念,要偷偷出宫去,把母后救出来,宁愿带着母后去做乞丐,也不要和父皇为伍了
!
……
……
她喉咙有些哽咽,但是走到客人面前的时候,仍旧一脸灿烂的笑意,说道,“客观,你要一斤五香牛肉和两壶酒对吧,我马上给你去拿,你稍等片刻。”然而,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坐在桌子上,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子看到她的脸时,却犹如看见了鬼一样,猛地瞪大了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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