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乐颜这是怎么了?竟然敢把公子打的头破血流?
而乐颜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握着,眼神紧紧地看着凤千越,心脏砰砰砰地跳着,脸色煞白。
花瓶砸过来的时候,凤千越懵了一下,一阵疼痛传来,一阵黏黏答答的感觉从脸上滑落下来,一只流到他的嘴边,他尝到了一股腥甜的味道。
他扭头,看了乐颜一眼。
“我,我……”乐颜紧紧握着拳头,她想着,要是他打她的话她要怎么逃出去,并且心里已经狠狠下了决心,如果能平安无事,以后再也不会求他帮忙了!
她要靠自己,再不想着靠谁!
就算是一路从这里跪着爬回京都也要回去!
凤千越伸手,摸了摸脑门,顿时一手的鲜血,药童紧张地急忙去翻医药箱,手不停地发着抖。
“公子,公子,这是怎么了?”听到动静的吴庸走了进来,一看到凤千越血流满面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急忙走了过来,搀扶着凤千越坐下,目光飞快地扫了一眼地上的乐颜。
他紧皱着眉头,说道,“快出去!”
乐颜爬了起来,药童连忙走了过去,压低声音对她说道,“快走吧。”
她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凤千越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公子,快坐下,我给您清理一下。”吴庸连忙扶着凤千越坐了下来,紧绷着脸说道。
虽说这位已经改头换面,但也是先帝生前托付的皇子,是他一辈子要侍奉的人,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他有何颜面去见先帝?
凤千越坐在椅子上,头皮一阵发麻,这孩子竟然打他!
还有,她刚才眼神是什么意思?为何对他流露出恨意来?
药童站在凤千越身旁,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吴庸给凤千越包扎完后,躬身道,“公子,虽说没有伤及内里,但是头皮破了,卑职给您敷了药,包扎了,您好好休息。”
凤千越点了点头。
吴庸躬了躬身,走到药童面前的时候,却一把拧住他的耳朵,将他一边往外面拖,一边叱骂道,“你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敢让公子受伤?”
“啊啊啊,师父,师父,好疼啊,那小姑娘实在太可怜了,我才想帮帮他,啊……”药童嘴里连声求饶。“糊涂!”吴庸将药童推到一边的角落,低声说道,“你知道那孩子的身份吗?你就敢引到公子面前去,害的公子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这小姑娘奇奇怪怪的,我看肯定有问题,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再接近
她,也不许你再和她说话,否则,我立刻将你逐出师门,回家捡狗屎!”
这回,师父是真生了气,药童站在角落,低着头,一句嘴也不敢回了。半晌,才喃喃道,“师父说得对,我们是公子的人,自当一切以公子为重,只是,那孩子只有一个人,我便忍不住帮帮他,要是连我也不帮的话,她就真的没有人可以帮忙了,所以我才……但是我没想到,
她刚才会打伤公子……”吴庸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出身寒微,对这些与你相同境遇的人人总有善心,但是,如果会给自己惹来麻烦的事,就不要去做,人要先回血自保,然后才是救别人,你好不容易才走出来,不想再回去了
吧,嗯?”
他说着,拍了拍徒弟的脑袋,说道。
“我知道了,师父。”药童点了点头。
“记着啊,以后那孩子的好和歹,与你都没有关系了。”吴庸怕他又犯浑,再次叮嘱道。
“……”药童点了点头。
*
乐颜从凤千越的房间出来后,回到了自己住的柴房里,她坐在柴垛上,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脸颊上都是汗水,脸色有些发白。
她刚才……她刚才竟然打了大叔!
这下子,她肯定会被从这里赶走吧!
她四处看了看,拿过那不知道是谁留下的大氅盖在身上,紧紧地包裹着自己。
一会,又伸出手来,折过一根树枝放在手里,紧紧拽着,一双眼睛盯着门口的位置。
如果有人来伤害她,她一定不会束手就擒的。
“我有力气,我不怕,来吧,我什么都不怕!”
她很怕,但是她不能再去找小哥了,小哥今天都挨打了,她不能再连累他,否则,她就和坏蛋没什么两样了。
即便困的连连点头,她也死死地撑着不敢睡觉,她还在脑海中想着,要怎么样才能知道自己是谁呢?“看今天那人惊恐的样子,想必是费劲了心机害我,匆匆离去,莫非是害怕?这是不是说明那个家里有人是不希望我死的?这大叔铁了心不肯帮我,我不如自己找到那个家里可以保护我的人?这样的话,总
能活下来。”
乐颜这样自言自语着说道,小小的脑袋里一直在想着办法。
靠不到其他人,只能靠自己了!
既然老天爷让她在这个世界里提前出现,她要好好珍惜机会,咬着牙活下来,一直到找到娘亲和九皇叔为止。
她要告诉娘亲,真正的好人只有一个,就是九皇叔!其他人,都不能信!
娘亲,等我!
九皇叔,等我!
乐颜一定会好好出现在你们面前的。
*
蕲州,赵家。
赵家曾经在蕲州赫赫有名,源于赵家,曾经出过两个巾帼英雄,从小女扮男装的赵子宁和赵子英两姐妹,赵子宁和赵子英的父亲则是蕲州有名的武将赵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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