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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公主买他的画,是想烧了?
    “是。”雪丽将字画交给一旁的人,吩咐道,“都烧了,灰都不要留着。”
    “是。”
    薛仁赋拖着疲累的身体,颓废的回到了薛家,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提不起一丝的精神。
    刚才雪丽说的话,也犹如回声一般,不断的在他耳边回响着。
    他的脑海中,又想起在公主府的点点滴滴,
    想着,薛仁赋的面上,闪过一抹羞愧。
    “咳咳咳……”
    坐了一会儿,薛仁赋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嗽时,牵扯到了肚子上的伤口,薛仁赋捂着肚子,面色渐渐发白。
    咳嗽许久都止不住,薛仁赋起身,跑向了小厨房。厨房的小炉子上,还炖着一碗药,只不过炉子的火早就灭了,薛仁赋端起药碗,将药汁一饮而尽,冰凉的药汁滑过喉咙,薛仁赋感觉到了一股钻心的冷,舌尖亦是传来一
    抹苦涩。
    薛仁赋喝了药,咳嗽稍稍缓和了一些,走到灶台边,打开锅盖,里面只有一小盘昨日吃剩的青菜。
    薛仁赋忽然苦笑起来,何时,整个薛家衰败到了如此的地步?
    府中连个可以给他熬药热菜的人都没有?
    薛仁赋走回房间,刚要坐下时,视线忽的落在了床头的方向,随后缓步走了过去,在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支白玉嵌珠翠玉簪。
    薛仁赋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温柔,指腹轻轻的抚摸着这支翠玉簪子。
    半晌,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薛仁赋整个人有些恍惚。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一个人的时候,不再是看着南离的画像了。
    他的心里,他的脑海里,全然换成了另外一个人,这支翠玉簪子的主人。
    那个残暴冷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人。
    从安,从安……
    薛仁赋默默的念了安国公主的闺名。
    在今日见到安国公主之后,他的心中,终于确定了一个他从来不愿承认,不愿面对的事实。
    只是,当初的他太过沉迷于过去,心中始终带着对安国的恨,所以到现在,他失去了一切之后,他才发现了自己的真心。
    但,晚了啊。
    一切都晚了。
    他终究是负了一切。
    想到曾经的那些回忆,薛仁赋只觉得浑身血气上涌,喉口涌上猩甜,最后竟生生的吐了几口血出来。
    ……
    薛仁赋病了,连着几日都下过床榻,一日三餐皆是吃着简单的清粥。
    “叔父……”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薛仁赋抬眼,只见一段日子未见的侄子薛义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几个药包。
    “义儿。”见薛义来了,薛仁赋露出一抹笑,准备从床榻上坐起。
    薛义连忙放下药包,扶着薛仁赋坐了起来,又在薛仁赋的后背垫了个枕头。
    “听说,叔父近日病的严重,连人都瘦了一大圈。”薛义看着憔悴了不少的薛仁赋,发出一阵感慨。
    薛仁赋笑了笑,不想提这些,“义儿,最近在做什么?”“侄儿最近每日都待在家里,写了不少好诗,准备献给安国公主。叔父,你知道吗,往日我去安国公主府,公主从不见我,可今日,公主却让我进府了。”说起这个,薛义
    脸上的表情有些飞扬。
    床榻上,薛仁赋的面色一变,僵持了片刻后,伸手抓住薛义的肩膀,语气有些许的激动,“你去见公主了?你见到她了?”
    “是啊,叔父。今日我见到了安国公主,我终于可以当着安国公主的面,说出了我一直想说的话。我告诉安国公主,我喜欢她,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喜欢她了!”
    “公主在我的心里,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我愿意为了公主,倾注我的一切!”
    薛义提到安国公主,整个人的神情都柔了下来,眼中满满都是别样的神采。
    薛仁赋呆呆的望着薛义,半晌才反应过来,薛义刚才都说了些什么,于是木木的道,“但你比她小十多岁,你还年轻,你早晚要娶妻生子的。”
    “不!侄儿一天等不到公主,便一天不会娶妻生子,侄儿喜欢公主,要永远陪在公主的身边。”薛义语气坚定。“薛义!”薛仁赋忽然怒喝一声,打断了薛义的话。
    第1606章 上门讨教
    薛仁赋冷着脸,面上带着一丝怒容,“你不准,不准喜欢公主!她不是你所能接近的女子,她,她……”
    换做以前,他一定会说出一大堆安国公主如何残忍如何变态的话,可时至今日,他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叔父。”薛义的表情也沉了下来,“你如今,已经没有资格阻止侄儿爱慕公主了,你已经是个被公主遗弃的人了。这么多年,从侄儿小时候第一眼见到公主,侄儿便将公主
    放在了心尖儿上,侄儿从未见过公主这样明媚张扬的女人,侄儿向往她,只盼望自己快快长大可公主,从我小时候,到如今,公主却从来未曾正眼看过侄子。而你,轻而易举得到了多少男子想得到的女人,你却连片刻的珍惜都没有,叔父啊叔父,你实在是丢了一
    块宝藏。”
    薛仁赋被薛义的话,堵的哑口无言,苦笑一声。
    是啊,他是最没有资格阻止别人去爱从安的人。
    “如今,公主还对你无情吗?”薛仁赋缓缓开口,看着薛义。薛义的面上,却恢复了先前的神采,笑眯眯的道,“这次倒没有了,公主说,做人要孝顺一些就好。所以,我要听公主的话,但如今薛家长辈,走的走,散的散,也就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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