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爸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出现幻听,然而接下去那尖锐的鬼叫声仿佛近在耳边,鬼哭狼嚎地他脑子都胀了。
“什么情况?”胡爸揉揉耳朵,怀疑这段时间太累,身体出现毛病,决定稍后去耳鼻喉科挂个号检查一下。
阮玫气沉丹田发出来的海豚音飙得濮子悦和苏依依在楼上都听到了,偏偏胡爸当成幻听,还在快速爬楼。
“呜呜……”阮玫被气哭了。
当人的时候唱歌五音不全永远不在调上,被人嘲笑也就算了,当了鬼,她豁出脸面飙海豚音还被人无视。
阮玫的鬼吼鬼叫办法失败,苏依依咔哒一下把门给锁上了。
濮子悦瞪大了眼:“消防通道的门是不能锁的,违反《消防法》。”
“不然怎么办?”苏依依哭丧着脸,她当了十七年的守法好公民,第一次干坏事就被抓了个现行。
“我不觉得我们两个能拦得住他呀。”
濮子悦沉默一瞬,扭过了头,“事出紧急,以后不能这么做。”
这时,胡爸爬到了这一层,拉门的时候意外没拉动。
消防通道的安全门都是朝外打开的,他加大力气又来了一次,还是没拉动,门居然被人锁起来了!
“开门!”胡爸喊了几次,没人过来,他原路返回一层,决定从另一边进。
“我就不信那边也锁了!”
濮子悦哒哒哒跑过去,把门给锁了。
而这边,苏依依把锁打开。
胡爸又爬楼梯又跑步,好不容易跑到这边,又被门给拦住,赶紧去找电梯。
“我还就不信电梯上不去了!”
等胡爸再次下楼,濮子悦把门锁打开,和苏依依对视一眼,焦急地扑到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前,苏云韶还在忙!
她们俩的异常行为已经引来了这一层医护人员的注意,再这么下去,可不行。
关键时刻,苏依依的手机响了。
是秦简打来的电话,开口就是:“你们在做什么,云韶的电话怎么没人接?”
苏依依一口气说完目前面临的困境:“有办法吗?”
在她眼中,秦简是小伙伴之中脑子最灵活歪主意最多的那个,身边还有个智囊柏星辰,应该可行!
秦简:“我们就在这家医院楼下,过去还要些时间,这样,你们先拦着胡教授,我们马上就到。”
柏星辰接过电话:“云韶既然已经进了重症监护室,他看到了也没事,医生不让进。云韶是去救人不是害人的,别慌,说服胡教授的事交给我们。”
濮子悦和苏依依站在电梯前,看着楼层显示屏。
叮——电梯门一打开,胡爸就见到两个不久前刚见过面的女孩,“你们怎么在这?”
濮子悦和苏依依没有回答,引着胡爸前往重症监护室前。
胡爸一眼看到有人背对着他站在女儿的床前,“什么人?”
濮子悦:“胡教授您放心,她在救人。”
苏依依:“我姐姐受阮玫之托过来探望胡律师,来了以后发现她的三魂丢了最重要的胎光……”
柏星辰说:不管胡教授信不信,先把事情经过解释一下。信了更好,不信也能拖延点时间,等他们赶到。
为了不引起胡爸的怀疑,苏依依说得很快,没有一点拖延时间的迹象。
解释得差不多了,先前找胡爸问话的警察找来了,秦简柏星辰狗子乘坐电梯也上来了。
他们说得再天花乱坠,教了几十年物理的胡爸还是不信。
要不是胡萍萍的心电图显示正常,苏云韶除了握胡萍萍的手没有做出其他奇怪的举动,胡爸早报警了,哦不对,警察也站在她们那边。
想到这,胡爸看警察的眼神不对劲起来:“你是人民公仆,应该为人民服务,为什么要帮她们骗我?”
年轻的警察憋红了脸憋出一句:“她也是人民的一员。”
胡爸:“……”
秦简差点笑出来,眼看大家好说歹说还是说服不了胡爸,取下挂在脖子上的平安符塞进胡爸手里,“胡教授,您拿好。”
“什么东西?”胡爸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个三角形的黄符。
突然间,一把冒着冷光的刀冲他刺了过来。
速度之快,他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刺中手臂,然后……什么事都没有。
胡爸愣愣地看着那把刀,手心发烫,黄符无火自燃变成一撮灰烬。
“你的刀……”假的吧?
秦简把刀递给胡爸,“您自己看。”
胡爸摸了摸刀刃和刀身,是真刀,不是玩具,没有机关。
他不信邪地要往身体上划,被秦简和柏星辰急急阻止,赶忙把刀抢了回去。
秦简:“胡教授,刚刚那一刀您能没事是因为平安符替您挡了,这一刀下去可护不住。”
柏星辰:“平安符就是里面那个正在救您女儿的人画的。”
濮子悦:“您刚刚在楼梯间不是听见鬼叫声了吗?那是阮玫在叫您。不是她的鬼魂找云韶求她救胡律师,她也不知道你们家出了这事。”
苏依依:“刚刚我们俩情急之下锁门把您拦在外面,真对不住,我们主要是怕您不信这个,又没有阴阳眼能见鬼,来了以后妨碍我姐救人。”
年轻的少年少女们说着胡爸分开来都能听得懂的话,可连在一块,他就觉得比SCI论文还难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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