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翼点点脑袋,表示自己想起来了。
巫妙接着说:“丽丽姐喜欢嘉树哥,总问我怎么能够变得和我一样美,都到了问我要一样的香膏,和我穿一样的衣服的地步了。我总觉得再继续下去,丽丽姐很可能做出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来。”
事实证明,巫妙的猜想没有错。
那段时间,云嘉树来得特别勤,每次来都用一种黏糊糊的眼神看着巫妙,言语间有些过界,动作也不再和以前一样有分寸。
巫妙不胜其扰,把银翼藏在口袋里下山卖药。
那一天,巫妙买了很多东西,回去的时候月亮都出来了。
见时间已晚,巫妙把东西交给银翼,自己先跑回家烧水方便洗澡泡脚,没想到云嘉树那么晚了还等在她家门口。
见到巫妙,云嘉树赶紧跑过来帮巫妙卸货,倒水,态度殷勤得很。
巫妙不知道他要说什么,静静地看着他。
结果,云嘉树开口就是一句惊人之语:“妙妙,我们都已经那样了,怎么你在人前就是不肯和我再亲近一点呢?”
巫妙:???
“你在说什么?”
自从那次银翼溜出去导致巫妙找了他大半天的事情发生后,一人一妖几乎形影不离,巫妙在屋里洗澡,银翼都守在屋外,听巫妙在里面说话,偶尔用蛇尾巴敲击地面作为自己在听的应答。
巫妙本人对云嘉树没有男女之情,也不想夺人所爱,一直刻意保持着距离,家里实在没人也有银翼在,她没和云嘉树单独相处。
因此,巫妙是真的不理解云嘉树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妙妙?”云嘉树也很懵,“上次你约我去祠堂后面的大槐树下,都已经把自己给我了啊。”
“哈???”巫妙听得更莫名其妙了,“自从我妈过世,我再也没进过村子,这一点云村的村民们都知道啊。我连村里的祠堂在什么位置都不知道,怎么会约你去祠堂?”
云嘉树矢口否认:“不可能!明明是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发型,一样的味道,一样的声……”
说到这,云嘉树和巫妙都意识到了什么。
是云丽丽,那个想变得和巫妙一样漂亮到心理几近偏执的女人。
云嘉树的脸色骤然变青变白,到了这个时候,他心里其实已经很明白那晚和他在一起的人究竟是谁,可他承受不了那样的后果。
他咬着牙说:“妙妙,那晚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你!”
巫妙生气否认:“不是我!”
“就是你!”云嘉树眼睛发红,看着巫妙姣好的脸蛋,被碎花裙包裹的好身材,想到那晚在云丽丽那体验到的极乐之感,呼吸一重,抱起巫妙直冲房间。
“妙妙,我会对你好的,所以今晚你就给我吧!”
“不要——”巫妙大惊失色,又踢又打,反抗起来。
这里太过偏僻,除了生病的村民,平日里根本没人过来,巫妙喊得再大声也没人听到。
而这也是云嘉树敢起这种龌龊心思的主要原因。
“你妈当年也是因为这样跟立根叔有的你,今天你这样跟了我,不也是女承母业吗?”云嘉树心急之下口不择言,说出巫妙从不知道的事实。
立根叔,那是云丽丽的父亲。
巫妙一直以为立根叔是看她没了父母,一个人住在村外,孤苦伶仃的有些可怜,这才多加照顾,她也是因此觉得云丽丽的某些要求不太合理,看在立根叔的份上勉强同意的。
谁知道,立根叔竟然是她的亲生父亲,怪不得云丽丽处处都要和她比。
怪不得母亲从来不提父亲。
怪不得她问急了母亲就说父亲已死。
怪不得母亲说接近村子和村民会变得不幸。
母亲多年郁郁寡欢的原因找到了:她的存在时刻提醒着母亲被个有妇之夫强迫还生下女儿的事实,不得不抚养年幼的她长大,她还违背母亲的意愿,非要和云村之人云嘉树来往。
巫妙太过震惊,直到胸口一凉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衣服被云嘉树给脱了,赶紧尖叫挣扎起来。
“你滚,滚开!”
云嘉树胡乱地脱着两人的衣服,低头去亲她:“妙妙,你别急,我马上让你知道男女之间的妙事。哈,你看,你叫妙妙,你妈肯定也觉得这种事妙!”
满嘴的污言秽语,臭不可闻,云嘉树已经变成了巫妙不认得的存在。
巫妙奋力挣扎,还是无法从常年种田打猎的云嘉树手底下挣脱,反被气急的云嘉树打了一巴掌,脸都肿了。
巫妙高声尖叫:“大笨蛋,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砰——”的一声,姗姗来迟的银翼踹开房门,打晕云嘉树丢出房门。
巫妙捂着破碎的衣裙,哭着扑进银翼的怀里,捶他胸口,“你怎么才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银翼没说白天巫妙买的东西实在太多,他把那些东西拖回来花了点时间,这才没能第一时间出现救下巫妙。
巫妙在银翼的怀里哭了好半天,瓮声瓮气地说:“大笨蛋,我不想看见他。”
“好。”银翼从云嘉树的记忆中找到刚刚发生之事的片段,再进行消除。
云嘉树不是想念女人的滋味吗?
银翼就把云嘉树丢到云丽丽家门口,弄出点动静,亲眼看着云丽丽出来发现云嘉树,把人拖到角落,做起了那事,这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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