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一旁虎视眈眈的雪峰、金长空和苏旭阳没了用武之地。
审到最后,一点信息都挤不出来,苏云韶就放弃了。
苏旭阳“啧”了一声,用力地甩了一下从偷猎者的车上搜来的绳子,绳子打在地上,发出响亮的一声“哗——”。
“我还想着他们要是不听话就抽几鞭,都说酷刑之下出真言,我还没见识过呢。”
四个偷猎者:!!!
别欺负我们读书少,酷刑下得到的供词都是屈打成招!
没读过书的金长空信了。
“没关系,那么多偷猎者,总有几个不听话的,到时候你再打嘛。”
同样没读过书的雪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学习到了宝贵的新知识。
“我会牢牢记在心里。”
苏旭阳心虚了一秒,总觉得自己的歪理带坏了两个好孩子,但想了想,对于应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偷猎者而言,酷刑之下出真言的说法没毛病,顿时又支楞起来了。
“你们俩刚接触人类社会,肯定有很多不懂的知识,问我就行。大家都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偷猎者一起打,不要客气!”
四个偷猎者:“……”有被针对到。
很不服气,但又不敢逼逼。
他们不清楚这几个人的来历,总觉得那几个人,尤其是那个冷冰冰的女人来头特别大。
他们四个被抓以后,被绑起来套进了袋子里,又被一群雪豹压在地上,影响了视线,不知道为什么看不到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先前只能吼叫的金雕和雪豹都能说话了。
仅仅是这一点,就让他们很是忌惮,因为这代表着未知的奇妙力量。
不夸张地说,他们四个是真的害怕自己不乖乖配合,会在警察到来之前被干掉。
从来没有一天这么期待见到警察过呜呜呜……
兵贵神速,问出了关键的信息,苏云韶就不想留在原地继续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警察,迷晕四个偷猎者后开始行动。
“长空,雪峰,你们和其他雪豹配合一下,把这四人绑到树上去。哥,你回去一趟把车开过来,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苏旭阳:“收到!”
金长空:“好。”
雪峰:“好的。”
一个多小时后,等距离这里最近的警察到达指定地点,就看到四个浑身是伤的偷猎者,嘴里塞着臭袜子,被麻袋和绳子捆成了蚕蛹,牢牢地绑在树上。
一个年轻的警察笑得嘴都要挂到耳根子上去了,嘴上似真似假地抱怨着:“为了不让偷猎者逃跑,那人也太费心了吧,浪费我们好——多时间呀。”
年长的警察拍了他的脑袋一下:“收缴这么多枪支和皮草,得来的奖金可算是能把你小子的车油钱给补上了。”
为了抓这群行踪飘忽的偷猎者,他们经常开着车在草原上巡逻,尤其是最近草原上多了许多被剥皮的雪豹尸体,大家在工作外也加大了巡查的力度,就想抓到这群可恶的偷猎者。
可是工作外的开车油钱是不能报销的,草原又大,抓不到人就是无用功,每个人的手头都非常紧。抓了这一波,可不是能把填出去的油钱给补回来了吗?
“嘿嘿……”几个警察都笑了,看着偷猎者的眼神,就仿佛看到了他们即将到来的奖金。
四个偷猎者:“……”你们说归说笑归笑,就不能先把我们嘴里的臭袜子给拿掉吗?十多天没有洗袜子了,真的很臭啊!
开始解绳子,警察们恍然发觉绳结的独特之处:“咦,这是农村捆猪用的猪蹄扣啊!”
愣了一下,警察们捧腹大笑:“哈哈哈,这是把他们当猪捆了吗?”
另一边,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苏云韶等人遇到了一排蒙古包。
据偷猎者供述,偷猎保护动物已经形成了一道非常完整的产业链,他们几个不过是最底下的人,跑来跑去,做点辛苦的活。
猎杀雪豹拿到皮毛以后,会交给擅长鞣制皮草的人,不怎么样的皮草交给分销商,上好和顶级的皮草则交给另外的人。
他们作为最底层的跑腿者,顶多接触到鞣制皮草的人,所以不太清楚上好和顶级的皮草具体是怎么卖的。
谁都知道偷猎保护动物犯法,所以很多事情没必要让下面的人知道,那些人就不会冒着那种风险去做。
面前的一长排蒙古包外面摆放着一些手工饰品进行伪装,其实里面住着的人全是同伙,包括偷猎者和鞣制皮草的人。
这群人干违法犯罪的事,还分出了什么两班倒和奖金,搞得跟人家正经工作一样。
问及原因,偷猎者说:“家里人不知道我们在干这个,把这件事当成一份正经工作来做也不容易说漏嘴。”
气得苏旭阳差点甩起鞭子打人:知道要瞒着家人,就说明自己也意识到了偷猎的不对,结果知道不对还在干,还不改正!
问他们为什么在蒙古包里做,不躲藏在更隐蔽一点的地方,比如民房,偷猎者说:“过去是躲在民房里的,可警察知道经常过去抓。我们就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又找人专门盯着所有的警局,只要他们有一点动静就跑,只要我们跑得够快,警察永远追不上我们。”
好家伙!还找探子监视,和警察打起了游击战!
到了地方,雪峰仗着没人看得到他,先钻进蒙古包里看了看,确认人都在,立马出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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