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儿:“……”
看直播的众人:“……”
太监作者害人不浅啊!
善儿:“另外两个姐姐好相处吗?”
能这么问就代表善儿其实已经有一点动心了,阮玫趁热打铁:“好相处呀!对了,善儿,你喜欢大熊猫吗?”
“咳。”苏云韶咳了一声,阮玫立马反应过来。
这可不是在家里,苏云韶的身上还有摄像头和麦克风呢,要是把家里养了只大熊猫的事说出来,嘶——
善儿并不知道她们私底下干了什么,回答道:“黑白滚滚吗?我好喜欢的,可是我们这里没有滚滚。”
家里有呀!
现在不能说,也就只能当做善儿去了苏家以后的一个惊喜了。
阮玫笑得像个狼外婆:“你要是跟了大人,以后姐姐经常带你去动物园撸滚滚,怎么样?”
苏云韶:“……”
看直播的众人:“……”
国宝滚滚的魅力再大,也不可能勾引到一只鬼王吧?滚滚就在动物园,不用你带,她自己就能去。
善儿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小跑到苏云韶身边,牵住她的手晃了晃,眼里带着隐秘的期盼:“姐姐想我去吗?”
小姑娘是以疑问的语句问出来的,可她的眼神分明在说:只要姐姐说想,我就去!
苏云韶:“……”
“善儿,每个人都是自由的,鬼也是一样,我希望不论是什么决定,你都能以‘我想’‘我要’的角度和理由去做,而不是因为任何人的期望,你现在已经自由了。”
“自由”这个词在现代很多人听来都觉得平平无奇,可放在四百多年前出生的善儿身上,就显得尤为贵重。
尤其是出生就被束缚住的善儿。
不记得是谁说过,名字是世间最短的咒。
善儿还未出生就被管事夫妇用希望她一辈子善良的咒语束缚住,直到死亡四百多年以后依然有效。
或许有人会说那是因为善儿原本善良,苏云韶对此嗤之以鼻,真要是那样,哪里还会有坏善儿的存在?
善儿似乎不太明白苏云韶的意思,一路上神思恍惚,紧紧地跟在苏云韶身边,直到他们来到坟场依然没有给出答案。
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妙龄少女高高地坐在坟场旁的大树上,十五六岁的模样,花容月貌,梳着精致的发髻,带着一根银簪子。
她抬着头像是在赏月,眼神之中却一片空寂,没有焦距。
上半身打扮得像是要送上花轿立即出嫁的新嫁娘,下半身的那双脚却是赤着的,仿佛是在用这唯一的一点来反抗世俗对女子的束缚。
苏云韶和善儿都走到树下了,树上的那个红衣善儿还没回过神来,或者说,她并不想理会她们俩。
“善儿你好,我是苏云韶,能问你一些事吗?”
红衣善儿百无聊赖地低下头来,“有什么事问你身边那个笨蛋善儿不就行了?”
“我才不笨呢!”善儿大声反驳。
红衣善儿嗤笑:“你不笨,还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善儿倏地一下捂住雷击槐木珠子做成的手链,手指轻轻地按在珠子上,眼角打量着苏云韶,见她微笑着像是在鼓励自己说出来的样子,鼓起勇气说:“你进来一次就知道里面有多好了。”
“你要帮她收我?”
“云韶姐姐才不是那样的人!”
“你认识她才多久,这就帮她说话了?你个小没良心的。”
“有些人不需要认识很多年就能知道好不好了,你个坏蛋善儿!”
小学鸡幼稚地对骂两句,红衣善儿和善儿一个在树上一个在树下,两张极为相似的面孔互相做着鬼脸,“略略略……”
苏云韶:“……”
云霄云霆桃夭:“……”
红衣善儿给人的感觉并没有很强的攻击性,非要说起来,更像是一个爱找妹妹茬、爱和妹妹吵架的姐姐。
从她们俩的外表和衣着就能看出红衣善儿是姐姐,善儿是妹妹。
只是她们俩到底还是从一只鬼身上分离出来的,严格来说,应该算是同一只鬼。
苏云韶:“善儿。”
红衣善儿和善儿一同看了过来,红衣善儿不爽地切了声:“这里有两个善儿,你叫谁呢?”
苏云韶从善如流:“那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
红衣善儿:“随便,只要不和那个笨蛋善儿用同样的名字,那个恶心到让我听见就想吐的名字就行。”
随便,可是世上最难的题。
苏天师头皮发麻,一天之内竟然接连遇上两次取名的难题,也太为难人了吧!
“那我叫你花萼的萼儿可好?”
红衣善儿颇为意外:“你不给我取善恶的恶吗?我和你身边的那个笨蛋善儿可是完全不同的鬼,她笨到天天救人,我可是天天杀人杀鬼的。”
“为女孩子取那样的名太失礼了。”苏云韶道,“本想给你取个更好听点的名字,可我直觉你应该会喜欢花萼的萼这个字。”
因为念起来会有叫“恶儿”的感觉,能够和“善儿”永远区分开来,但听着又像是一对有关联的姐妹。
果不其然,红衣善儿喜欢这个名字:“不错。”
得了一个合乎心意的名字,她不介意给苏云韶一点甜头:“问吧。”
“萼儿可知道蛊庄的瘴气该怎么驱除?我已经找到你们所谓的神蛊。”说着,苏云韶把小胖子从口袋里捧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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