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晓鼠:???
下意识抓紧了衣领,悄咪咪地望向房门的方向,他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鼠啊!
苏云韶从包里抽出判官笔, 回头见他还在原地,衣服都没脱,催促道:“快点。”
符笔都拿出来了,百晓鼠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脸燥热了一下,赶紧脱掉衣服趴到床上,露出一对漂亮的蝴蝶骨和弧线流畅的紧瘦腰身。
这场景、这姿势,阮玫看得眼睛都直了,灵感爆发,当场写了三百字小作文。
落笔前,苏云韶说:“会有点痛,忍着点。”
百晓鼠点点头,没再误会,“你要画什么符?比我拿的那个更好吗?”
“极品平安符。”话音刚落,苏云韶下笔,判官笔的笔尖就那么落在了小哥哥光滑的背上。
百晓鼠刚刚还在惊喜于自己居然能够得到一枚有价无市的极品平安符,疼痛一来,差点变成原形在床上疯狂打滚。
为了男人的面子和尊严,生生地忍住了。
画符过程中,一米九的清秀小哥哥咬着牙一声不吭,画完以后变成一只毛茸茸的小仓鼠,在床上不停嘤嘤嘤,眼泪打湿了肚皮上的柔软毛发,肥肥肉肉的小肚子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这要是只仓鼠幼崽在嘤嘤哭泣,苏云韶肯定抱起来捧在手心揉揉搓搓进行安慰,是只成年的崽……那就没办法了。
云霆看不下去:“都多大的人了,还哭?”
慧心、高然、萧成一次又一次地经历摧残都没哭,桃夭也忍住了,就百晓鼠在这哭,太丢妖精面子了!
“大什么大?我还是个宝宝呢!没听过有一个词叫鼠宝吗?”百晓鼠怼了回去,“再说了,哭一哭怎么了?我是人的时候不能哭,我是鼠的时候还不能哭吗?谁规定的?天道都没不让鼠哭!”
云霆噎住了。
行,您是鼠宝您厉害,您尽情地哭吧!
情绪宣泄得差不多了,百晓鼠也不再哭,擦干脸上和肚子上的毛发,“宝,明天你要去哪儿?带上我呗。”
苏云韶:“我要再下一次锁龙井,你也去?”
百晓鼠重重点头:“去!”
他揉了揉脸颊,摸出个巴掌大的毛线碗,跳了进去,肥身子刚好铺满整个毛线碗,一点缝隙都没留,像极了一颗大汤圆。
苏云韶克制住下手揉几把的冲动,在包里腾出个地方,把毛线碗连同百晓鼠一起放了进去。
“还行吗?”
百晓鼠扒着毛线碗点头:“挺好。”
安置好百晓鼠,苏云韶摸出手机。
苏云韶:【楼景,问你一件事。】
阎王秒回:【这个点你怎么还没休息?身体不要了?】
苏云韶:【在查顾泽,查到了点东西,不忙睡。】
一看到“顾泽”两个字,阎王立即坐正身体,媳妇儿的动作挺快啊!
阎王:【你说。】
苏云韶:【还记得我在长孙家的灵异主题公园时,你焦急地让我离开那,当时就是为了避开顾泽吧?】
阎王:【嗯。】
苏云韶:【我看过他的面相,他夺舍了原来的顾泽?】
阎王:【嗯。】
苏云韶:【我也看过顾泽父亲的面相,他是不是也被夺舍了?夺舍他们父子俩的很可能还是同一个人。】
否则夺舍顾泽父亲的那个人,没有道理在生命的最后关头选择舍弃自己保护顾泽,除非那是他的下一具身体。
当然,顾泽父亲出于爱子之心救儿子也是有可能的,前提是真正的顾泽活下来了,而没有被人夺舍。
阎王:【嗯。】
苏云韶:【顾泽的妻子和母亲都是阴时女,是因为夺舍后的他只能找阴时女,还是因为阴时女方便生下让他夺舍的容器?】
阎王:【后者。】
苏云韶:【我相信这并不是个例。】
阎王没再回复,但苏云韶知道答案是什么。
为什么两百多年来顾家没有出过一个有玄门天赋的弟子呢?因为所有顾家的子弟都是那人夺舍的容器,一旦送进玄门,夺舍以后他就得再回到玄门去,露馅的可能就大了。
一想到那个人通过不停夺舍亲生儿子的手段存活了这么多年,苏云韶就觉得不寒而栗。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是怎么做到的?
也或许,在他的眼中,儿子仅是容器,和装水的普通玻璃杯是一样的存在?
第二天一早,六个参赛者再度前往锁龙井。
路上,苏云韶将小姐姐的事说了:“白眉山还不知有什么阵法残留,诸位小心。”
五个参赛者齐齐点头,在山洞外等了一会儿,等到龙吼声消失再进去。
尽管下面禁用所有符箓,这一回,东晋白还是下去了,他不能待在上面,心安理得地享受他人的机缘和成果。
更何况,昨天五位道友在下面找了一天,也没发现什么危险,他不会这么倒霉的。
六人顺着铁索下滑,有了昨天的经验,他们走得更快了一些。
因着锁龙井下光线昏暗,每个人都带上了好几个手电筒,自己拎着不够,还让鬼使一起拎,可算把下面给照亮了。
六人花上小半天的时间,将昨天没有探查过的地方全部找遍,而后发现了一口和上面一模一样的锁龙井。
“套娃吗?”曲芜华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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