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景辉会错了意,以为苏妈是没做过这种事,所以想让他代劳,当即拍着胸脯保证:“阿姨放心,我有经验,保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乖乖地把一切吐露出来。”
苏妈冷漠脸:“……哦,那你忙吧。”
庞内眼睁睁地看着马景辉狞拿来房间里现成的香薰蜡烛,狞笑着朝他走来,呼吸急促,心脏狂跳。
这、这滴蜡烛油的人怎么就从中年美妇变成了不男不女的鬼了?
前者他还能幻想幻想是情趣,勉强安慰一下自己,苦中作乐,换成后者,那不就是完全的恐怖片了吗?
马景辉嘿嘿嘿地阴笑着,故意伸出舌头甩来甩去,那模样瞧着就令人不忍直视,还用下流的眼神扫着庞内的身体,像是在看哪一块地方最合适下手。
“过去我从来都只是在屏幕上看看,还没亲自动过手呢,第一次,没什么经验,要是不小心弄疼弄伤你了,别怪我啊。”
苏妈:“……”
苏云韶:“……”
这糟糕的台词。
习秀丽嫌辣眼睛,不想看又丑又胖的油腻中年男人被滴蜡烛油的惩罚现场,背过身去后又想:姐姐我都被他害得这么惨了,再不看他被折磨的场景,岂不是更亏了?
她恨恨转身,特意跑去庞内身边,睁大眼睛,近距离地看着。
对,必须好好看,认真看!
马景辉扒掉庞内的上衣,一手一个香薰蜡烛,四十五度角地倾斜着,蜡烛油缓慢地低落下去。
滚烫的蜡烛油一滴下去,庞内就猛嘶一口气,凸起的肚子狠狠一抽。
马景辉的硬盘内存实在是大,看过的套路实在是多,可今天不是冲着制造愉悦去的,所以他下手的动作看起来慢条斯理,时机上是又快又准还很狠,两手齐下,一点一点地拼凑着,画出了一只乌龟王八蛋。
蜡烛油的图案一出来,习秀丽整个人都爽了。
“你骂得没错,这厮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乌龟王八蛋,居然顶着别人的脸,别人的身体来玩我,我现在怀疑他给我的钱也不干净!”
“那不的!”庞内的胖脸一抽,梗着脖子为自己正名,“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你不能侮辱我赚钱的本事,我给你的钱都是我凭本事赚来的血汗钱,每一分都是干干净净的!”
习秀丽嗤之以鼻:“就你这找人绑架女人,再把她们的尸体制作成尸油赚来的钱,你好意思说这些钱是干净的?啊呸!”
要不是往庞内的身上吐唾沫过于不礼貌,会显得自己的素养极低,她都想吐一次泄泄愤。
“那些钱我可没捞到。”庞内忍受着肚子上一阵阵的烫伤,坚持道,“你信我啊,我给你的钱真的是我自己赚来的,和这些用尸油赚来的不一样,完全是两个路子,真的干净!”
习秀丽:?
她怀疑地看着庞内,又觉得庞内在这种事情上没有说谎的必要,忽然就有点不确定了,“真的不是?”
“哎呀,我骗你干什么啊!”庞内急地直拍大腿,“我都说了,会所是我师兄曹奇开的,那些钱都转到指定账户去了,这里的钱我一分都没捞到,给你的全是我从其他地方赚来的。”
习秀丽看向苏云韶,苏云韶点点头,真言符还在,庞内所说都是真的。
如此一来,习秀丽的心里好受一些,不过庞内的经济来源还是很可疑。
“不算房子车子,光是你给我买包买首饰买化妆品和打胎的四十万,前前后后加起来少说也有两百来万,都是怎么来的?”
庞内张嘴就要回,瞥见一旁虽然没说话但是存在感特别强烈的苏云韶,缩了缩脖子,小声地说:“我给人看风水得来的。”
苏云韶纠正他的说法:“骗来的。”
庞内:“……”都是同行,就不能给留条遮羞裤吗?
习秀丽一口气憋在那里,差点没呼出来:“你从别人那骗来的钱,还跟我说是干净的?!”
这和用那些女人制作的尸油赚来的钱,也没差多少。
庞内哼哼呼气,挺挺肚子,肚子上的那只乌龟王八蛋仿佛露出了嘲笑的表情。
“为什么不干净?骗也是一门手艺啊,是凭借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忽悠来的。再说了,我都是从有钱人那里拿来的报酬,没伤人没害人,顶多是没给他们摆有用的阵法,这不是让他们花钱买个教训吗?别随随便便就相信风水能给人带来财运。”
庞内理直气壮地说:“国家还得给我一个打击封建迷信奖呢。”
众人、妖、鬼:“……”国家爸爸知道你这么自信吗?
苏云韶相信高然要是在这,都能被庞内的这套理论给气笑,再给他颁个最强歪理奖。
“你就没想过,你这到处坑蒙拐骗的做法会给玄门招多少黑?外界要是认为玄门都是你这样的骗子,让正正经经学本事的玄门中人怎么办?”
庞内沉默了,许久之后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意。
“那又关我屁事?我当年求学的时候,也没见他们有多看重,老子就是要给他们抹黑!”
破案了。
这是一个当年在玄门求学路上受挫,继而仇视玄门伺机报复的失败者。
咦,既是如此,庞内为什么会是曹奇的师弟呢?
苏云韶走上前去,食指和中指并拢,点在庞内的丹田位置,探查内里的元气储存量,即探查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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