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奇:“你找个借口离开那,让习秀丽守在那里。她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真的暴露给了苏云韶,你也能脱身出来保全自己,千万不能儿女情长,妄图回去救习秀丽,听到没?”
庞内:“我会的,师兄。”
挂了电话,庞内立马变了神情:“绝对就是今明两天!”否则曹奇不可能抽不出时间和空档过来!
如此一来,苏云韶也得再想想,怎么安排才能予以顾泽更沉重的打击。
十分钟后,慧心收到苏云韶的电话,两人聊了整整半个小时,慧心敲响了方有德的房门,送上苏云韶发来的录音。
方有德听别人用他的声音腻腻歪歪地喊宝贝,脸都绿了。
等听到首都那边又出了什么事,起码从三年半之前就布下了一个这样周密可怕又无解的局,脸是又青又黑,还很后怕。
慧心解释得很详细,可方有德还是无法理解:“慧心道友,如果鉴定机构和鉴定的医生被收买,亲子鉴定出问题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们玄门辨认血脉的方式也会出错吗?”
“会。”慧心点头,“当初就是我遇到那两个中蛊的十五岁女孩,掐算之下发现她们俩的母亲是苏云韶,才带她们去苏家的。”
方有德:???
这话要不是慧心说出来的,他都能喊一句:你特么怕不是在逗我?!
苏云韶是有多天赋异禀才能在不满十八岁的年龄生下两个十五岁的女孩?就算他出身驭鬼派,不擅长看相掐算,也不至于错得这么离谱吧?
慧心:“我、苏道友、恒术道长反复掐算推算,得出来的都是一样的结果。”
要不是苏云韶的年龄太小,根本不可能早早怀孕生子,换成任何一个三十来岁的人,都很难发现这件事本身出了错。
慧心代入自身去想,要是将来某一天有个女人带着孩子,亲子鉴定证书,种种生活痕迹证据找上门来,用科学和玄学的方式都无法证明那个孩子与他无关,那会如何?
他在玄学界的名声再好,抛弃妻子、玩弄女人、弃养亲子三条就能把他前面二十几年积累下来的好名声毁得一干二净。
放在他身上,熟悉他的长辈和朋友兴许还会看在他的为人之上相信他,换成名声本就没那么好的方有德,很可能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慧心叹息:“方道友,你究竟哪里得罪顾泽了?”
才让顾泽甘愿花费这么多心思布局来害你,而且是要害到身败名裂、众叛亲离的那种。
方有德也想知道啊!
“他是活了两百多年的老妖怪,我今年才三十岁,总不能是我那两百多年前的老祖宗害了他,所以他要找两百多年后的我来报仇吧?”
那也太小心眼了一点!
除此之外,方有德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慧心倒是想到一点,“会是看上你的身体了吗?”
方有德一愣:“你是说,他想夺舍我?”
倒是有那么一点可能。
如果顾泽想要夺舍方有德,和目前所有关系好的人断绝,独来独往,也就不容易被发现内里换了人。
可顾泽不是有更合适的夺舍人选吗?
他自己的儿子就在那,换个身体继续接掌顾氏集团也更顺理成章,都不需要想其他借口。
“按照先前苏道友的说法,顾泽是特地找阴时女生下适合他夺舍的容器,都有更合适的容器了,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除非……”方有德眼眸微微睁大,“那个容器是不是出问题了?”
慧心也是这么想的,“锁龙井下,骆道友曾说顾泽让她把我带出去,当时情况紧急,没想过他究竟要做什么。或许,他是想利用我们两来夺舍。”
问题就在于,一个灵魂,两个容器,顾泽究竟要夺舍谁?
还有矛盾的一点是,给方有德布下的局明显早于香雅美容会所装修前,所以起码是三年半以前开始的。
如果是真的要方有德的身体,为什么不让骆寻绿把方有德也带出去?
疑惑的点实在太多,方有德又不是个特别擅长动脑子的,慧心怎么想都想不通关键点,就暂时放下了。
方有德再三思索以后觉得以自己的智商干不过顾泽,反正师傅已经知道顾泽的真面目,也应该不差这么一点,就没有半点心理压力地和慧心一起敲响余向和的房间。
巧的是,向来公正的恒术也在。
方有德把那些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他每说一点,余向和的眉头就一跳,还没说完,余向和就已经脸黑如锅底,等他说完,余向和已经怒发冲冠,差点冲出去找顾泽拼命去了。
恒术拉住怒气上头的余向和,劝说道:“余掌门不必如此动怒,会所的事既然已经被苏道友阴差阳错地撞破,我们也知道了其中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阴谋,不会被得逞,你现在再生气也无济于事。”
“我知道。”余向和又气又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下用的力道之大,差点将地板蹬穿,饶是如此,也无法发泄心中的怒气。
“道长,你也知道有德是我们驭鬼派下一任掌门,如果他这个时候出事,再花时间去培养下一个掌门,这其中的时间差,伤的可不仅仅是我们驭鬼派一家啊。”
方有德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他就说最着急上火的人肯定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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