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苏云韶的表情异常冰冷。
柏星辰和许敦知道苏云韶有多重女轻男,怜香惜玉,怎么会对一个年纪比她小的女生这个态度呢?
很快,他们就知道原因了。
一支笔头掉毛杂乱的毛笔从通道那边溜溜地飞了过来,还去那个女生的面前转了一圈,仿佛在说:是你在召唤我吗?
“不……”那个女生下意识地否认。
“闭嘴!”苏云韶又说。
女生明白过来,双手死死地捂住嘴,其他学生见此明白了什么,一个个紧紧地闭着嘴,就怕祸从口出。
柏星辰的神情凝重,和苏云韶对望一眼,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讯息。
如果这只毛笔早前就要过来玩丢手绢,不会等到现在姗姗来迟,所以毛笔是被那个女生的话吸引过来的。
也就是说,他们在玩游戏的过程中不能随便乱说话,否则就会相当于愿望一般立马被实现。
所有人不禁庆幸刚刚没说什么太过分的话,要是说个杀伤力太过强大的,团灭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许敦一直在观察那只小猫咪,猫咪周身像是笼罩着一层薄雾,亦或是被加了个模糊滤镜,他有些看不清,感觉好像是学校里的那只猫。
他无法给小伙伴答案,不敢随便说话,引来异常,摇摇头又点点头。
苏云韶点头表示收到,“人都到齐了,游戏可以开始了吧?”
“开始!”那支毛笔在众人围着的中间空地上写下了这两个墨水字,然后飘到了学生的后方,它要第一个开始抓。
“丢丢丢……手绢。”
“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
少年少女们僵硬着脸唱歌,明明多年未唱,唱之前也不知道是什么词,可是有人一开头,他们就很顺利地接了下去。
这首歌歌词简单,朗朗上口,歌词中带着游戏的规则,非常容易记住,也不容易忘记。
本来就是久远记忆被唤醒,放在当下,少年少女们只觉得自己的记忆和身体一样被动了手脚,害怕到唱歌的音调都变了。
在歌声当中,那支毛笔把手绢丢在柏星辰的背后,加快速度飞一般地跑了出去,柏星辰抓起手绢就追,还是比不过毛笔的速度。
毛笔落在苏云韶的身边,上下飘动着,像是在高兴,也像是在嘲笑柏星辰跑步的速度太慢,没抓到它。
在丢手绢的游戏当中,没有抓到丢手绢那个人的小朋友需要表演节目。
柏星辰拿着手绢站到空地中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第一个针对,但他觉得不能浪费这样的好机会,“那我就给大家表演一个背诵诗歌的节目吧,《将进酒》,君不见……”
不等别人同意,他就自顾自地背诵起来,一边背一边还有余力和苏云韶交换眼神。
柏星辰:下一个抓毛线团怎么样?
苏云韶:跑得过吗?
柏星辰:猫、孩子、铃铛、毛线团,四者之中感觉这个应该最慢。
苏云韶:也行,你先试试,要是不行下次抓我,换我来。
柏星辰:好。
一首《将进酒》背完,少年少女们稀稀拉拉地鼓掌,满脸的“就这?就这!”,显然不满意所谓的节目竟然是背诵诗歌。
最捧场的反倒是那只小猫咪,一整个蹲坐在地上,两只前爪捧场地拍着。
“丢丢丢……手绢。”又一轮游戏开始了。
这一回按照先前商量的那样,柏星辰把手绢丢在毛线团的后面。
苏云韶盯紧着毛线团,就想看它怎么抓着手绢去追柏星辰,惊讶地发现毛线团里伸出了两根毛线,如同两根手指一般捏住手绢。
她想着刚刚那只毛笔飞得那么快,毛线团很可能也会作弊,没想到毛线团老老实实地在地上滚。
等它滚回出去的位置,柏星辰已经绕了一圈,成功在空位上坐下。
毛线团拎着手绢站在原地,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柏星辰好心提醒:“你该上去表演节目了。”
毛线团的表现像极了一个内向的孩子,捏着手绢来回踱步,到了中间的空地以后也站在那停顿了很久,像是不知道自己表演什么才好。
刚开始还很担心的少年少女们,忽然觉得这些奇怪的东西不怎么可怕,一个个帮忙出起主意来。
“唱歌。”
“跳舞。”
“说相声。”
“反正不要背诗词。”
可供选择的项目太多,毛线团反而不知道做什么才好,捏着手绢低着头,活像一个选择障碍症患者,快被一个简单的表演节目难倒了。
苏云韶:???
那么大的结界都搞出来了,还把学生老师从家里偷了过来,里面的小东西就这么点水平吗?
“你要是不知道表演什么节目的话,我们就玩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真心话就是回答问题必须说真话,大冒险就是别人指定什么要求必须完成。”
大冒险的内容要是不想做,会有喝酒果汁之类的惩罚,在这里难以实现,又不能再表演个节目套娃,只好变成必须完成。
毛线团忙不迭地点头,它似乎不会说话,也可能是过分害羞。
苏云韶本就是冲着它们来的,没有把提问的权利让给别人:“你想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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