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暖和苏氏都乐呵呵的,苏氏更是竖起大拇指:“阿秋姑娘有志气!”
金秋也乐呵呵的,倒是有了几分八九岁小姑娘的活气。
四个人吃完面,苏氏开始收拾碗筷,金秋,叶小虎连同小黑狗蹲在一旁看叶暖剁鸡肉。老母鸡的肉质紧实,皮脂金黄,剁成大块冷水下入陶罐里,又下了几片姜。几分钟后鸡肉的香味开始弥散,叶暖把表面孵浮沫捞出,直接盖上盖子小火慢炖,自个儿先去忙了。
炖的越久,醇厚的鸡汤味越浓郁,再加上灵泉水的缘故,那香气勾得人神魂具荡。俩个小孩一只黑狗愣是半步没移动,蹲在火炉旁瞧着咕隆隆的陶罐流口水。
苏氏进来一回笑一回。
小火煨了一个时辰,期间又加了一根脆嫩的白萝卜。叶暖把鸡汤端下,揭开盖子,鲜美浓郁的鸡汤味扑面而来,滚烫的热气散开,拂开表面一层金黄色泽的汁油珠儿,清透雪白的汤顿时露出来。汤底下隐隐可见金黄的皮,软白的鸡肉,和透亮的萝卜粒。
叶暖加了些盐调味,又撒些许葱花,鸡汤肥美香甜的味道立刻被激发出来,紧靠叶家的几户人家越发的难受。
别人都吃不饱,这叶家天天香味弥漫,还让不让人活了。
汤的浓郁,肉质的肥美,萝卜的清甜,一口下肚,浑身都热乎乎的。金秋叼着一截鸡爪,边吃边问:“阿暖姐姐怎么炖的,以前我娘也炖过老母鸡汤,那肉又老又柴,嚼都嚼不动。你炖的不仅肉嫩,还香,连鸡骨头都香。”
苏氏夹起一块腿骨肉,那肉炖的烂,汁水饱满泛着油光,一咬就散开在舌尖,落出里头一截金玉似的骨头,香气几乎是从鸡骨头里渗出,太好吃了。
“而且还不腻。”
叶暖笑道:“怎么炖的你不是瞧见了吗,是你家的鸡肥美。”
这种鬼话金秋才不信,无论什么东西只要是阿暖姐姐做出的好像都特别美味。
她莫不是仙女?
隔着氤氲的雾气,金秋目光落在她眉眼上,她也很想知道仙女长什么样,但要是阿暖姐姐不乐意,也是可以不看的。
叶暖也不贪,母子三人一人一碗剩下的全给金秋带回去。金秋抱着陶罐站在院门外,踟蹰半晌,支吾的问:“我明日还能来吗?”
“你想来便来。”叶暖打趣道:“但记得拿陶罐还我。”
原本软化许多的小姑娘脸一黑,抱着陶罐头也不回的走了。叶暖笑笑,关门往里走,灶房下,小黑狗整张狗脸都埋进缺口的碗里,小骨头啃得欢实。
天渐渐暗下来,叶暖找来驱蚊草点燃,母子三坐在院子里聊天看星光,小黑狗在三人脚边来回的窜。
没说多久的话,叶小虎就迷迷瞪瞪的,头都快点到地上去了。苏氏有些哭笑不得,抱儿子先去睡。叶暖一个人坐在廊下,凝神细看灵泉空间,这灵泉自从升到1级就再没响过,豆角黄瓜已经被用掉,剩下的种子究竟会是什么?
要尽快升级解锁才行。
被褥下的珠宝还没人来寻,是不是可以用掉?
夜空划过鹰啼,叶暖突的站起来抬头仰望星空,猎隼挥动翅膀停在她手上,脑袋来回的蹭,时不时咕咕叫两声。爪子上依旧抓着一串红珊瑚珠,抖抖,全抖到叶暖手心。
这猎隼从哪搞来这么多珠宝,还真是执着,可惜这珊瑚珠对她没用。叶暖塞回到它爪子上,猎隼不依不饶又往她手心里放。她干脆把珊瑚珠子套到猎隼脖子上,猎隼拧脾气上来,冲上天然后倒飞着俯冲而下。
珊瑚珠子直接砸在地面,鸟脑袋扎进土里,伸着两条鸟腿一动不动,羽毛呈炸毛式散开,一副倒栽葱死鸟的模样。
叶暖被这鸟一些列的动作惊呆了,这还是只会撒泼的老赖鸟!
她走过去,把鸟头从土堆里□□。把仅剩的两棵韭菜割了捆好吊在它爪子上,拍了拍鸟头,道:“这个行吗?也是灵泉水种出的,当作谢礼。”要是每只鸟都像它这样耍赖讨要,灵泉水很快就得光,要彻底杜绝这种可能。
猎隼歪着鸟脑袋盯着韭菜瞧,又用爪子碰了碰,似乎不是很满意,但也没有再撒泼,震动翅膀飞走了。
叶暖松了口气,捡起地上血红的珊瑚珠子摇头嗤笑。
还真是只怪鸟!
火堆彻底灭,夜渐深,天越冷。叶暖也回屋去睡,床上放太多珠宝,时不时膈得她背疼,手腕不小心挨到还发热,闹得她睡不着,干脆起身去杂物间找瓮。
一群小鸡被她的脚步声吓得唧唧叫,借着点月光翻找许久,终于从最里面找出个小腿高的小土瓮。她把之前藏的珠宝用破布包好,塞到土瓮里,又在面上塞了些木屑秸秆,确保土瓮外表看不出任何特殊才放心的把它藏到床下最里面。
外头偶有两声怪叫,叶暖闭目,神思弥弥间,忽闻得屋子门板响动,插好的木销轻微的移动。
叶暖警觉:有人在撬她家的房门!
她心思急转:自从上次还有人敢来她家,而且小黑狗没叫,那来的人必定是小黑狗熟悉的。
小黑狗熟悉的,金家的人?
金家能摸黑来的,似乎只有他!
叶暖悄无声息的起身,垫脚走到门后面,拿起一直放在门边的木棍举高。木销咔嚓推开,门拉开一条缝,有风灌进屋子,紧接着乌黑的人影渗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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